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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鍵聽書
晚飯后回到房間,秦智博打開了系統的界面。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在美國的種種經歷,自己的通用技能熟練度達到了10570,成功突破10000大關。
目前在道具商城里可以購買的道具有深潛藥劑、瓶裝恐懼、星空釣竿。
但是秦智博卻不能全部購買,因為它們的總價值是11000,剛好超出了一些。
深潛藥劑,讓秦智博想起了深潛者。
秦智博打開導航儀,查找了一下印斯茅斯的位置,剛好就在距離阿卡姆鎮差不多一百公里的地方。
明天應該還有時間去印斯茅斯看一看,說不定能完成獵殺深潛者的任務。
如果是這樣的話,深潛藥劑和瓶裝恐懼就是必不可少的道具了。
深潛藥劑,可以讓服下此藥劑的人在水下自由行動30分鐘,提高水下行動力。
秦智博在鬼龜島附近的海域里見過深潛者,這東西在水下非常靈活,如果是僅憑人類潛水服基本是無法在水下對抗它的。
瓶裝恐懼則可以讓擁有者不再懼怕瓶子里裝的東西,如果在瓶子里放上海水,應該就能克服自己的恐海癥了。
而星空釣竿是一個收益未知的道具,況且沒有激活這個釣竿的星空釣魚老,這個道具也是沒法使用的。
權衡之下,秦智博當即選擇了深潛藥劑和瓶裝恐懼。
兌換成功,恭喜獲得深潛藥劑、瓶裝恐懼!
秦智博伸出右手,先將深潛藥劑具象化在手上。
這是一瓶綠顏色的溶液藥劑,它被裝在一個口服液大小的玻璃瓶中。
秦智博將它舉起來對著燈光看,里面是渾濁且有游絲狀漂浮物的,看起來有些惡心。
看著這東西,秦智博感覺喉嚨有些不舒服,就將其收了回去。
接下來是瓶裝恐懼
這是一個體積約為1L的棕色玻璃瓶,略大的瓶口由木質軟塞塞住。
秦智博搖晃了一下里面,沒有聽到任何聲響,說明這確實是個空瓶子。
秦智博想要立即實驗一下這個瓶子到底能不能消除恐懼,但這東西確實不太好驗證。
因為秦智博除了海水之外,基本就沒有懼怕的東西了,無論是蛇、蝎、蜥蜴、蛤蟆、蜘蛛、蜈蚣、蝙蝠、小丑、稻草人...這些都沒有很明顯的恐懼感。
而且這個旅館里也找不到這些東西。
目光環視著房間,秦智博突然瞅見了廁所。
廁(ch惡)所——老八的家...
嗨嗨嗨
秦智博的大腦靈光一現,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思妙想。
雖然自己除了海水之外沒什么特別感到恐懼或者不適應的東西,但對一些東西的基礎厭惡感還是保留的。
比如說,老八的口糧——奧利給。
人類對奧利給的恐懼和不適應是與生俱來的,正如周星馳的經典電影《回魂夜》里,星爺飾演的抓鬼專家就用奧利給來測試膽量。
也許手指輕輕杵一下奧利給,你并不慌,甚至有些想加倉?
但如果整個抹到臉上呢?
所以,敢于將奧利給當口糧的老八是真正克服心中恐懼、實現真正大無畏的勇敢者。
而這份勇氣,秦智博自認是沒有的。
但現在有了這個瓶裝恐懼,自己是不是能嘗試一下自己的軟肋?
秦智博:“……”
沉默思考了良久,秦智博還是覺得這個測試有些反人類。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反正明天就能去印斯茅斯了,還是不要當“老八”了吧。
印斯茅斯,我TM來納!
翌日清晨,秦智博早早起床。
今天的計劃是去一百公里外的印斯茅斯鎮,并且要有來有回,不能耽誤明天和卡爾·桑福德一起外出的行程。
所以時間上還是很緊張的。
“咀嚼”完早飯,秦智博先是在阿卡姆的漁具店里買了一把魚叉槍。
這種魚叉槍的單發威力不錯,但缺點是一槍一發,發射過后需要再手動上弓箭,相當于只有一次機會。
秦智博的技能里有槍械技能,雖然不包含魚叉槍,但瞄準和射擊其實都是互通的。
看到漁具店的柜臺上還有匕首,秦智博又買了一把長約25cm的匕首,插在腰上防身。
基礎裝備采購完畢,秦智博又來到阿卡姆鎮的租車行,租了一輛別克lesabre。
期間,租車行的工作人員還要檢查駕照。
美國駕照秦智博當然沒有,或者有也沒帶過來。
所以秦智博只能再次搬出來自己是卡爾·桑福德的人,租車行的人立刻跳過了這個步驟。
“你難道不想檢查一下我所說的是否是真的?”秦智博問道。
租車行的工作人員連忙搖搖頭,“沒有人會這么不知死活,敢冒充卡爾先生的人的...”
就這樣,秦智博順利租到車,驅車趕往印斯茅斯。
印斯茅斯,位于馬薩諸塞州的東北方,東臨大西洋。
根據秦智博之前在網絡上查找的資料,這座城鎮在19世紀曾一度繁華,可以稱之為一座城市。
但是自從1927年當局對印斯茅斯的大清洗和集體逮捕后,這里變成了一座死城。
當秦智博驅車來到這里,發現“死城”這個說法言過其實了。
印斯茅斯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到處充滿死寂,整個城鎮還是有人類居住的,只不過房子的數量要遠多于人口數量。
別克車緩緩駛過破敗、散發著澹澹魚腥味的街道上,秦智博感覺這里的氣氛有些詭異。
這里的人都習慣待在暗處,鬼鬼祟祟地觀察外地來的人,窗戶后、深巷中,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他們在悄悄觀察秦智博,秦智博也同樣在透過車窗在悄悄觀察他們。
這些人并沒有馬克·艾倫所說的“印斯茅斯臉”,不過也有些與正常人不一樣的特征。
他們的額頭普遍窄小,眼皮略微浮腫,童孔有些灰白、又有一些澹藍色,鼻梁骨扁平而狹長。
當地人都面色陰沉且毫無表情,像僅有脖頸會活動的凋塑一樣緊緊盯著秦智博乘坐的汽車。
在街道上沒開一會兒,一名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在前面攔住了秦智博的車。
“有什么事嗎?阿sir?”
離開了阿卡姆的范圍,秦智博還是比較老實的,擔心對方一言不合就要查駕照。
不過這位一臉冷漠的警察并沒有這么做,而是詢問秦智博來這里的目的。
“我是來捕魚的,阿sir...”
說著,秦智博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車后座上的魚叉。
警察沉默了片刻,將手按在車頂上,“看來你要捕的魚,它的個頭兒一定不會太小...”
“不過你要小心這里的一切,尤其是當地人,他們有些排外...”
“好了,不耽誤你了,祝你生活愉快。”
警察松開按著車頂的手,秦智博也回了一聲“謝謝”,便開車離開了。
別克車逐漸行駛到海濱,秦智博終于擺脫了那些陰沉著臉的“觀察者”。
印斯茅斯的海濱是廢棄地帶,大部分都是或焚燒、或被炸毀的房子,少數則是行將傾塌、滿是蛆蟲與污穢的破爛房屋。
這里應該就是1927年當局對印斯茅斯進行突襲的重點關照地帶,殘暴的現代手段讓這里已經不再有住人的可能。
別克車在狹窄的街道上逐漸駛過,來到了海邊的廢棄港口。
秦智博剛一下車,就在狹長棧橋的盡頭看到了一個坐在邊沿的頹廢身影。
秦智博走過去,想要打聲招呼,問一下這附近哪里的魚比較多,因為魚多的地方,就有可能深潛者在附近捕獵。
“嗨”
聽到秦智博的聲音,坐在棧橋邊緣的人緩緩回頭。
這一回頭不要緊,差點兒給秦智博驚了個趔趄。
這個人居然有一張印斯茅斯臉。
嚴重凸出的眼球、幾乎無法閉合的眼皮、脖頸上是粗糙且厚實的褶子...
這是上帝在叛逆期肆意揮灑的,一種畸形怪胎。
秦智博沒有想到,在印斯茅斯城鎮里都看不到印斯茅斯臉,居然能在這里看到。
在他的腦袋上,秦智博看到了他作為人類的身份象征,名字叫扎多克,76歲。
扎多克手上提著個酒瓶子,見到陌生人也絲毫不為自己那張臉感到羞恥。
“嗨你好,異鄉人!”
扎多克操著微醺的口吻向秦智博打招呼,秦智博也只好點點頭算是回應。
“你這是在...?”
“我在喝酒,嗝——”扎多克提起手上的酒瓶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看得出來,而且我看出來你已經喝醉了。”秦智博說。
“不!我沒喝醉!沒醉!”扎多克說。
“是的,每個喝醉的人都這么說...”秦智博繼續說。
“是他們!”
扎多克突然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轉移話題,用一臉憤怒的表情朝前面的空氣砸著酒瓶子,像是在朝什么東西泄憤。
“是奧貝德·馬什!”
“是他帶來了信仰!是他建立了密教!帶來了那些魚類的血統!可是現在他的后代卻要毀掉這一切!”
“萬惡的馬什家族!我不能被這么玩弄,我絕對不會喝這些魔鬼一樣的藥!”
說著,扎多克從破舊的口袋里掏出幾粒綠白相間的膠囊,藥粒上的醒目顏色上秦智博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STK公司制造的靶向藥!
還不等秦智博伸手阻攔,扎多克就憤恨地將手中的膠囊一把甩進大海里。
“可惡!我不會屈服于魔鬼的意志!”
“我要回到父神達貢的身邊,永遠侍奉我們的天父救主!”
“在永恒的宅邸拉來耶中,長眠的克蘇魯候汝入夢!”
老扎多克喘著粗氣,脖頸上厚厚的褶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突然,他的目光瞅向海濱的山坡上,鼓出來的眼球上瞬間蒙上一層驚恐之色。
“快!快走!”
“是馬什家族的人!他們發現我了!他們都知道了!”
“他們是來把我從父神身邊帶走的——我要逃命了!”
扎多克的聲音顫抖著,還不等說完,就張開瘦骨嶙峋的爪子沿著海岸線瘋狂逃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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