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果大亨:、、、、、、、、、
“每一個入選的考生,得到的問題都不同,這方面涉及到一些心理學的知識。通常來說,我們的一個問題,都是關于夢,我們會詢問他,最近這段時間里,
有沒有做過什么印象深刻的夢。”
“所以你們會解夢是么?”
路明非想起以前他在網吧搜索周公解夢,他夢到了自己和陳雯雯去游樂園約會,他迫切地想知道這是否代表著什么,為此還給在線解夢大師充了10塊錢,可最后他只得到了一段毫無意義的廢話,白白浪費了10塊錢,
這些錢本可以在網吧坐一下午的。
“夢中的象征是和潛意識相連的,按照佛洛依德的說法,
夢是通向潛意識的康莊大道,高級的心理醫生,就會通過夢,來了解患者潛意識中的信息。”
“夏蘭小姐,你會解夢嗎?”
“我在卡塞爾的輔修科目是心理學,我的工作之一,就是解析考生的夢。”
“那你是怎么解讀夢境的呢?”
“嗯...舉個例子,解讀夢境就像是在谷歌上搜索網頁,在分析一個夢時,一定是先提取其中的‘關鍵詞’,這些關鍵詞組成了夢的核心,通常我們說夢有象征意義,
說的就是這些關鍵詞有象征意義,
如果你對這方面感興趣,我可以為你講解幾個常見的關鍵詞的含義,比如,
火,提到火你會想到什么?”
路明非想了想說:“燒烤?”
他想到了昨天中午在楚子航家的院子里辦的燒烤會,果木炭燒的火紅,飄出香味,焦香的烤雞翅滴著油,楚子航面無表情刷油的畫面在腦海里揮之不去,說起來,楚子航的言靈還是“君焰”,明明他這個冷面魔男和“火”這個詞一點不挨邊。
這個答案似乎讓夏蘭大跌眼鏡,她沉默片刻,短暫地卡了殼,又或者是在組織語言,一分鐘后她終于開口了:“很獨特的角度,很少有人能聯想到燒烤。一般在心理學上,夢中出現火,有兩極的含義。
一方面火能燒毀家園和建筑,另一方面,火也能重建生活,就像是你說的燒烤,能讓饑餓的人填飽肚子。但就通常性的夢境而言,
火是一種轉化性、上升性的力量,
它代表激情和憤怒,因為燃燒的事物本身就代表著轉化,
和食欲倒是很少聯系到一起。”
“那如果夢到上廁所,代表什么呢?”路明非好奇地問。
每個人在童年時期,應該都有在夢中尋找廁所的經歷,這個夢最可怕的結局,就是你找到了廁所,然后舒緩地放松肌肉,一瀉千里,這難道也有其它的含義?
夏蘭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后視鏡。
他們不該聊一些更有激情更有夢想的話題嗎?
比如路明非的屠龍傳奇,那些驚險又刺激的冒險故事,他是如何抱得美人歸的。
為什么話題會被扯到燒烤和廁所上面去啊!
她很想終止這個廁所話題,但后視鏡里能看到,路明非饒有興趣地望著她,似乎很想聽她講“上廁所”的象征意義。
無奈,她只能繼續解說:“在夢中出現排泄場景,實際上是情緒能量的釋放。”
她盡量避免提到那幾個不雅的詞匯:“排泄物代表了心理的垃圾,找廁所,象征著要找到自己的安全空間,一個可以表達自我和自身真實需要的地方,如果周身出現排泄物,代表做夢的人,大概率正處于負面情緒的包圍之中,所以夢見‘排泄’的含義是‘我要釋放不想有的負面情緒’。”
“原來如此,沒想到尿床還有大學問在里面。”路明非摸著下巴點點頭。
夏蘭感覺自己摸不清S級的路數了。
路上他們一直在討論“解夢”,夏蘭覺得自己成了街邊的算命大師,而路明非則是一個啥都要問上兩句的好奇寶寶。
九點四十的時候,他們終于抵達了樹德中學的校門前,這所校園在八環以外的郊區,紅磚白墻外是開墾好的田地,豌豆苗冒出嫩綠的芽尖,搭好的竹竿上繞著黃瓜藤,籬笆里還有土雞,非常有原生態的氣息。
夏蘭將車停在校門外的露天停車場,已經有不少汽車停在這里了,大多數是寶馬和奔馳,家長們開車帶領自己的孩子來參加面試。
“這些都是你們自己種的嗎?”路明非和繪梨衣下了車,望著不遠處的玉米地。
“學生們自己種的,這所學校由卡塞爾出資修建,我們把方圓十里內的土地都買了下來,雖然表面上這里是一所寄宿制的中學,實際上是混血種的學校,除了保送卡塞爾的預科班以外,我們還有其他學生,來自全國各地的混血種家族。
這里的課程安排類似卡塞爾,是選課制度,比較松散,不像普通高中那樣,從早讀到晚,學生們的空閑時間很多,所以就有學生拿著鋤頭在外面種地,還有人養雞,為此我們還在學生們的建議下,給宿舍樓里配置了廚房,有時他們會自己殺雞切菜,在樓里做飯吃。”
“這么悠閑嗎?”路明非和繪梨衣走進門,左顧右盼。
校園周圍拉上了封條,體格壯碩的保安守在門前。
進了門,田園的氣息就少很多了,映入眼簾的是白瓷磚的花臺和大噴泉,道路兩邊排列著整齊的路燈,還有雕刻精致的雕塑。
夏蘭帶領他們穿過種著蓮葉、飼養錦鯉的人工湖,來到塑膠的大操場。
整個空間非常大,操場上,臨時搭建了臺子,戴著工作牌穿墨綠色工服的人在維持秩序。
家長領著孩子們排起長隊,一個個登記,領取號碼牌。
雖然說這所學校從外面看起來,像是某個鄉下里的農村學校,但進來之后,你就能感受到這里的土豪氣氛,它的裝修根本不像是一所高中,它寬闊的像是一所大學。
路明非能從它的裝修風格上,明顯看出卡塞爾的痕跡,但也有不少本土化的設計。
從特殊通道,三人進入了操場外的一棟教學樓,會議室里,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在這里等候。
“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是鄧世,這次面試的考官兼主負責人。”鄧世對著路明非伸出右手。
“你好,鄧世先生。”兩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這是為你們制作的臨時工作證。”鄧世拿出兩塊墨綠色的金屬別針,上面有半朽世界樹的徽記,“內部鑲嵌有電子芯片,在面試期間,警戒比較森嚴,記得戴上這個,工作人員能用工作證認出你們。”
“好的。”路明非接過別針,別在了自己和繪梨衣的胸前。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這場面試的主考官了。”鄧世溫和笑了笑,“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詢問我或者夏蘭,當然你們也可以隨便逛逛,諾瑪擁有整套的地圖,這所校園的所有區域,都對我們的S級開放。”
鄧世壓根沒指望路明非來搞什么面試,他清楚,路明非就是來休假、來玩的。
估計是回國執行了什么保密等級很高的危險任務,現在任務結束了,所以昂熱校長安排他來這里來放松一下。
當面試官,對于一個學生來說,總是新奇的體驗。
就像是考試的學生,寫完試卷了會望向臺上的監考老師,覺得監考老師好爽,等到他真的當上監考老師了,才明白,坐在講臺上兩個小時,既不能玩手機,也不能說話是一種多么枯燥的體驗。
真要路明非跟著考官的要求來,估計他還會嫌無聊。
再說了,他還帶著女朋友。
這不擺明了是來約會的嗎,誰看不出來?
讓他們自由發揮好了,就當是臨時多了兩個游客,至于S級的招待會,那得等面試結束再說,上班期間,工作才是第一位。
“我能看看考生的名單嗎?鄧世先生。”路明非拍了拍胸前的別針。
他可沒忘記他來這里是為了干嘛,昨天逛完北大后,他又去逛了清華,遠遠看了陳雯雯一眼。
陳雯雯眼睛都腫了,嘴唇發白,以她的性子,不難想象,分手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但路明非并沒有找陳雯雯搭話安慰她,因為康斯坦丁看著陳雯雯的臉搖頭。
作為一個熟記男德經,永遠只愛老婆一個人的新世紀好男人,既然陳雯雯不是他要找的人,那就堅決不扯上關系。
到現在為止,趙孟華和陳雯雯他都找過了,可都不是,那么剩下的目標,就只有一個了,打工超人兼拉拉隊隊長——夏彌。
他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來找夏彌的。
整個學校里,只有他知道夏彌的真實身份,這對其他人來說,其實帶著不小的危險性,如果夏彌真是龍王,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難。
所以路明非隨身帶著刀,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好及時處理。
如今他在暗,夏彌在明,暫時他還是不打算去主動刺激夏彌。
先在暗中觀察吧,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第一步就從檔案開始,瞧瞧她是怎么編的凄慘身世!
“這是紙質的資料,電子版等會我用郵件發到你手機上。”鄧世從會議桌上拿起一個塑料文件袋,交給路明非,“如果你有誰比較看好,可以通知我,我們一定會參考你的意見。”
“明白。”路明非接過文件袋,然后和繪梨衣離開了會議室。
“對S級的觀感怎么樣?”鄧世推了推眼鏡,一縷陽光穿過窗的縫隙灑在他的白襯衫上。
“怎么說呢,和我事先想的不太一樣。”夏蘭有些別扭,“就像是...我二舅家的表弟那種感覺?”
“這算什么評價。”鄧世哈的笑了一聲。
“就放任他們兩個在學校里到處逛嗎?”
“還看不出來么?別人是來約會的,你瞎摻和什么。”
“不是,你個單身狗裝什么裝。”
“停,打住,我不想和你這個奔三的黃金剩斗士討論這個話題。”鄧世食指戳在左手掌心,看了一眼腕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人到沒到齊,你趕緊去安排家長到休息區,順便去觀察那幾個不錯的苗子。”
“好,鄧世長官——”夏蘭的尾音拉的很長。
“姓名。”
“夏彌。”
工作人員在檔案本上打了一個勾,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寫著127的紅色圓別針。
“這是你的號碼牌,第127號,去那邊的休息區等著吧,待會兒會有人來喊你們的。”
“謝謝。”夏彌拿著號碼牌,順著工作人員指著的方向走過去。
操場邊的空地上,擺著很多的竹椅,紅木制的桌上,擺著茶壺、瓜子、花生和砂糖橘,還有拼好的果盤和小甜品蛋糕,曲奇餅干、巧克力等零食。
看上去這里像是茶樓,充滿了喧鬧聲,家長們都在鼓勵自己的孩子,說待會千萬不要慌,沒考上也沒關系,拿出你最好的水平,不留遺憾就好了。
夏彌找了處角落里沒人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她抱著書包,拉開拉鏈,拿出一盒酸奶插上吸管。
吸了幾口,朝周圍看了幾眼,她將裝瓜子花生砂糖橘的青花瓷盤一點點推到自己面前,然后整盤都裝倒進了書包里。
隨后她若無其事吹著口哨,拿起那盒小巧的蛋糕,眼睛放光似的吞進了嘴里,兩邊的臉頰鼓成了松鼠。
桌上的巧克力和曲奇似乎都是糕點師現做的,沒有包裝,但味道很好,外形也很高級,曲奇里有大顆的榛子和松仁粒,佐料豐富奢華。
她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塑料保鮮袋,把曲奇和巧克力裝了進去,好像她今天不是來參加面試,而是來進貨的。
突然,廣播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現在請各位考生,跟隨我們的老師前去體檢,家長們請在原地等候,1到20號的考生,請跟隨童樂老師,21到40號的考生,請跟隨嚴嘉老師...”
戴工作牌的老師舉著牌子走過來了,牌子上寫著他們的名字,他們手里拿著名單,組織隊伍。
夏彌使勁吸干了酸奶盒,背上書包站隊。
待她離開后,路明非面色復雜,領著繪梨衣來到座位上坐下。
桌上,一個干癟的酸奶盒,孤零零地立在空盤子里,風一吹,就逼a嘰一聲,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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