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體內不斷涌出的靈力,陸緣一心里有了底氣,此時的他如同一輛滿油的越野,而那達到鬼神境的木偶就是他要跨越的高山。
陸緣一抽刀砍向木偶,此時的他已經不畏懼傷痕了,按照這個靈壓的爆發速度,自己即便被砍傷也能很快止血。
不知是什么緣故,陸緣一總覺得這個木偶有異樣,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現在果然如他所料。
一段時間下來,陸緣一已經可以對木偶破招,雖然仍舊很吃力,但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
就這樣,陸緣一持續和木偶戰斗了三天三夜,從未休息,從未合眼。
且陸緣一現在的處境很是不妙,由于超人藥的原因他無法停止靈壓外泄,更糟糕的是,落雪斷了。
進入超人狀態的陸緣一越戰越勇,但落雪畢竟是快刀,在與木偶不斷地交戰中,木偶用寒氣凍住了陸緣一的右臂與刀,緊接著一刀斬下。
本來這一刀是砍在陸緣一的肩膀,但好在他反應靈活,用凍住的落雪抵擋了木偶的斬擊,雖然自己的右臂保住了但落雪也被攔腰斬斷成兩節。
這下他徹底進入劣勢,他無法停止靈壓外泄所以陸緣一現在只能持著斷刀與木偶戰斗。
而戰斗,愈發激烈。
木偶持刀突刺而來。
陸緣一破天荒的沒有防御或閃躲,他站在原地看著向自己襲來的鋼刀。
驟然間,一股可怕的氣從陸緣一體內迸發,天地在一瞬間仿佛變色,以陸緣一為圓心周圍幾十米的地界忽然變得暗淡無光,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鬼氣從陸緣一的身體迸發而出,陸緣一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可以調動鬼氣,但每次調動都會消耗極大的靈力且事后身體都會非常虛弱。
那木偶也被這股氣場鎮住,站在原地。
黑紫的鬼氣將斷掉的落雪的刀身補全。
現在的落雪上半身是刀,下半身由鬼氣補充成刀的形狀。
陸家六個兄妹里只有陸緣一能夠調動鬼氣,但這在家族中卻被視為不詳,家族里的哥哥姐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哥云山更是坐上了帝國保衛局的第一把交椅。
陸父只是希望自己的小兒子能夠正正常常的長大,一輩子平安就好,但陸緣一的母親在生產他的時候因為大出血沒能活下來。
所以陸緣一的父親對陸緣一的降生有一種天生的偏見,即使陸緣一很努力,即使他在七歲的時候第一次使用了鬼氣,這都無法改變自己父親與哥哥姐姐對自己的偏見。
陸緣一很努力,很努力,他認為自己只有超過大哥才會被家族的人正眼相看。
可陸云山的強大豈是他一個晚輩能夠趕超?
陸緣一現在還記得自己向自己的大哥陸云山挑戰的次數,八百九十九次,沒有一次成功。
陸云山也從未讓過陸緣一,幾乎每次挑戰陸云山都會下死手。
十八歲的陸緣一猛地揮刀砍向陸云山,陸運山冷眼望著自己的弟弟。
他一刀便將陸緣一砍傷,陸緣一的刀也斷成兩截。
陸緣一的胸口出現巨大的傷痕,他痛苦地喘息著。
陸云山持刀徑直走來,他將刀架在陸緣一的脖頸。
“記得第一次你對我揮刀想象時候我說的什么嗎?”陸云山冷聲問道。
“只要拔刀相向,就得賭上性命。”陸緣一冷靜地回答,“所以你現在要殺了我嗎?”
“沒錯。”路云山道。
下一秒,刀刺入了陸緣一的胸膛。
陸緣一再次醒來已經時隔了一周,他被路過的醫生所救治,醒來的他躺在醫院。
護士說自己胸口的刀傷只要再向左偏移半厘米,自己就會命喪黃泉
此時,黑紫色的鬼氣再次出現,彌漫在陸緣一的周身。
陸緣一青筋暴起,他似乎回想起不好的回憶,又或者是他還未擊敗路云山!
龐大的鬼氣爆發而出,整個山巔都在震動,陸緣一手握落雪,強大的鬼氣閃現在他的右手。
落雪被收入刀鞘,整個刀鞘也被陸緣一的鬼氣所覆蓋。
木偶的九把刀出現寒氣纏繞。
他調動寒氣于刀鋒向著陸緣一襲來。
“色界,欲界,無色界,三有生死,無邊處天;天界,地界,人間界,須夜摩天;斷界,離界,滅界,無所有處天。”
“九界,無我斬不斷者。”
“鬼氣.九界.居合.非天!”
居合一刀流,陸緣一閉著雙眼,一刀斬出。
木偶與陸緣一擦肩而過,黃泉寒氣與鬼氣交雜,碰撞,爆發。
只見陸緣一收刀入鞘,那八臂木偶被攔腰斬斷!
陸緣一此時也徹底精疲力盡,他從未使用過這招,這招是他這個月里在和木偶戰斗中感悟的。
對于陸緣一來說這是全新的一招,但他未想到如此調動鬼氣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疲勞。
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終于,終于戰勝了這個木偶。
陸緣一望著木偶的殘骸,忽然驚人的一幕映入眼簾。
那破損的木偶由于被攔腰斬斷,上半身掉落于地面,而下半身依舊矗立在原地。
那站立這著的下半身的身軀里,竟然隱藏著一把刀。
陸緣一震驚地看著木偶的下半身,“怎么有把刀?!”
他起身走向木偶,發現那把刀似乎是被人有意為之存放在木偶體內。
“有趣。”陸緣一笑道,木偶既然在這里存放多年,想必這把刀也早已無主。
陸緣一端詳著這把刀,黑色的刀鞘上刻有九朵紅色的花瓣。
陸緣一決定將刀取出,他身手握住這把刀的刀鞘,想要將其拔出。
可就在路遠喲的手握住刀鞘的瞬間,鬼氣再次出現,陸緣一相松開但就好像吸鐵石一樣,他的右手被這把刀牢牢吸住。
“該死!這把刀是妖刀!它在吸收我體內的鬼氣嗎?!怎么可能!”
下一刻,鬼氣,爆炸了。
陸緣一躲閃不及,只能用左臂擋在面前。
這可怕的爆炸聲響徹天地,就連滅魂局內工作的隊員都聽到了聲音。
爆炸過后,整個山巔的樹木都被攔腰截斷,陸緣一為中心的草地被直接推平。
陸緣一再次睜眼,木偶已經不見蹤影,應該是被方才的爆炸炸毀了。
自己的落雪也斷裂地躺在地上。
而自己的右手,卻握著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