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九層玄谷。
楚鹿芒和云無憂站在那沉不見底的深坑沿岸,云無憂,膽怯了。
因為距之前了解,九層玄谷的靈壓是越往下越難以逾越,每一層的靈子濃度都不一樣,每一層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如果,選擇按照正常沿著路徑走還沒問題,遇到了不能逾越的屏障就想辦法。
可旁邊,楚鹿芒這個瘋子,他想直接帶著自己跳下去!
這不是玩命嗎?
這就是玩命。
但云無憂并不知道的是。楚鹿芒不僅僅是出了名的殺胚。還是一個能夠冷靜到自殺的人類。
伴隨著楚鹿芒勐地一推,倒霉的云無憂也跟著一起向下墜落。
二人正在下墜,但這里與里世界的懸崖不同,里世界姑且受到地心引力影響,但在地獄則沒有這一說,有其是,九層玄谷。
來不及抱怨,云無憂和楚鹿芒已然感受到了靈子脈沖。
所謂靈子脈沖正是由于谷與谷之間靈子密度不同導致的靈壓斷層。
可以說,越往下。二人身上承受的重壓便會越強,按照罪靈之都市長的說法,二人如果選擇這么直接的方式,極有可能在第三層身體就會被突如其來的重壓壓到粉身碎骨。
“老楚!云無憂大喊,你還可以嗎!”
只見楚鹿芒緊閉雙眼并未回答。
“什么情況?他不可能聽不見!”云無憂慌了。
顯然市長小瞧了二人,雖然沒有引力限制,但二人的下降速度已經延緩,早已沖破第三層進入第五層境界。
伴隨著越來越接近谷底,二人的下降速度越來越慢,幾乎可以以漂浮下墜形容。
現在二人來到了第六層,楚鹿芒依舊緊閉雙眼,但云無憂試著環顧四周,周圍果然有螺旋向下的樓梯,也就是說,這么多年,可能就自己和楚瘋子選擇跳崖,正常人都是選擇盤旋之路。
不過意外的,云無憂也看到了各層的罪靈,這些罪靈大多是看守這一層的要職人員。
但無一例外都是人類模樣。
不過也確實,罪靈只能是人類模樣。
漸漸地,二人下降速度降緩的同時周圍出現了寒冰一般的靈子。
“糟了,這是第六層的寒霜。”
之前不云無憂做了萬全準備,普通人若是能硬闖過前五層的靈壓脈沖,接下來等待他的則是寒冰,獄火以及最可怕的,罪惡的洪流。
此時的云無憂以及感受到徹骨的寒冷,他立刻開啟了靈壓外衣。
但簡單的靈壓外衣根本不足以維持這種可怕入骨寒冷。
云屬性領域立刻解放釋放無數積雨云試圖聚暖,無奈云朵形成瞬間就成冰凋。
要不是自身體內充盈的能夠媲美隊長及的靈力支持,自己可能早就命喪當場了。
“快了,下一關,烈焰!”云無憂咬著牙堅持著。
寒風徹骨后就要迎來烈火焚身,但云無憂并不畏懼,自打自己來到大陸,進入中土劍帝盟,就從未見得盟主,而自己的流云劍法竟然是掌門預先算到會有一人登門拜師,所以流云劍法的劍譜一直由龍長老保管。
而自己,就是盟主消失前所預言的那個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終于,能夠見到,見到盟主!
然而,這一切都太過順利。
云無憂真的能闖過九界嗎?
寒冰在消散,炙熱的烈火襲來,云無憂早有應對之策,流云包裹,自己早已收集大量積雨云然后作為護體周身的云霧以來抵擋第七層的獄火,只是云無憂這個年輕人似乎從始至終都在想著如何突破關卡,可他卻從未注意到一旁的楚鹿芒。
楚鹿芒僅僅是緊閉著雙眼,從六層寒霜到七層獄火,楚鹿芒竟然沒有施展任何護身的靈術也從未開啟過領域。
云無衣很是高興因為自己利用了第六層的寒冰,也幸虧自己的;領域是云屬性領域,在那些寒冰冰凍自己創造的云的瞬間,那些寒冰也會受到自己的控制,所以對于云無憂來說,他就像是在第六層進貨,到第七層使用罷了。
只是,楚鹿芒,一直都沒有任何行動。
如同,當年,他,跳樓一般。
對于自己的機智,云無憂還是比較得意,因為前五層的靈壓脈沖被自己闖過去了,后四層應該大多都是元素化加靈壓脈沖,如此一來,靈壓必定會與元素平衡,適應一個,就可萬無一失。
第七層很快就被穿過,到了第八層。
這里,一片漆黑。
一種莫名的恐懼忽然占據了心頭。
云無憂感覺不妙,這一層似乎有古怪,但他看向楚鹿芒,楚鹿芒仍舊是閉著眼睛向下墜落。
“這家伙真的不怕死嗎?”云無憂此時身心已經被某種黑色物質覆蓋。
這一層和都城的人描述的不不對,不,這也很正常,他們一般人根本沒來過,所以即便在八層茍延殘喘,可能也只見得片面。
“該死,這里的黑,不僅僅代表重量,這里的黑,還晗帶著其它什么東西。”
瞬間,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云無憂徹底愣住了,因為他的內心誕生了一種極端的情感,死亡!
“怎么回事啊!這一層!楚鹿芒!你聽得見嗎!有什么東西正在占據我們的心!”云無憂大喊著,可是楚鹿芒依舊保持閉眼對外界不聞不問。
云無憂快要窒息了,那股無法名狀的黑已經將他的心徹底包裹。
“不是吧...難道...就差一點...”云無憂帶著哭腔,他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連下地獄都不怕,卻倒在光明的最后一道門?!
荒唐!滑稽!可悲!
但也就在這時,黑暗中,早已失去視線的云無憂仿佛感到什么東西正在靠近。
一點,一點,是楚鹿芒!?
但還沒來得及反應,楚鹿芒一腳勐地踹出,這是云無憂在這第八層黑暗的空間內除了內心被死亡占據外的第一種真正疼痛。
“跑!到岸上!向上!越遠越好!”楚鹿芒忽然吶喊道。
云無憂被楚鹿芒一腳踹近懸崖的陡坡之上。
“你開什么玩笑!”云無憂大喊盡管他根本看不見楚鹿芒。
“不想死就往上跑,南風,我會帶回來。”黑暗中,傳來楚鹿芒平靜的聲音。
云無憂徹底愣住了,他在原地思考了幾秒,似乎明白了什么,隨即撒丫子的向著山谷上方跑去。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云無憂哭了,他一邊向上奔跑一邊哭泣,他在為自己的無能與軟弱而悲允。
明明是自己要來地獄,自己執意要找回掌門南風,可是,到了快要接近掌門的瞬間,自己的身體竟然承受不住了,反而,一個外人,竟然能如此輕松通過這可怕的吃人的深谷!
當然云無憂也不傻,他幾乎是火力全開向上狂奔。
直到突破了第六層,來到了第五層。
這里,云無憂震驚了,九層玄谷第五層的看守,竟然身著劍帝盟的衣服!
且還是很古老的款式。
“你...你們?是劍帝盟的弟子?!”云無憂驚詫地看著攔路的眾人。
九層玄谷由于其特殊的構造,六七八層無人看守,因為沒有什么罪靈能在那樣的極端環境下長期生活,但前五層則每一層都有相應的罪靈把守。
而五層的罪靈看到云無憂也是格外的意外。
“正是。”眾多白袍者中一面容保持青年樣貌的男子回答道。
“我是現任劍帝盟四大長老,云長老,白云無憂,此次前來特地尋找掌門。”云無憂也不廢話直接自報家門。
通過靈力探查,眼前這些劍帝盟的舊弟子們實力不俗,但和自己比,還是差著一個維度,這也讓云無憂稍微有點底氣。
可是當云無憂自報家門后,眾人看他的目光則是震驚。
一個大漢問道:“你是親自下地獄?那你可是無罪之身?!”
“當然!”云無憂肯定道。
“不得了了,多少年了,沒有無罪者的門徒試著下來。”那個大漢不禁感嘆。
可云無憂卻覺得奇怪。
眼見眾人并未有敵意,云無憂示意眾人既然師出同門,不如坐下相商,互相提供彼此知道的情報,此乃上策。
在攀談中云無憂得知第五層的看守全是劍帝盟的人,但遺憾的是大多是都是生前背叛師門亦或是有作奸犯科。
唯獨那個一開始質問自己的名叫張小年的青年是主動來到地獄的。
雙方就這樣短暫的交流起來,但云無憂不解,“我觀你們的靈魂,張小年,我雖然是諸位的晚輩,但我也確實不知道諸位,尤其是你,你為何現在成為了罪靈?!”
張小年冷笑一聲隨即說道:“年輕之時我曾師從龍長老,自以為是本門最出色的弟子,便抱著一腔熱血來到地獄。”
“你是如何來到地獄的?!”云無憂聞言立刻問道。
“你不是現任長老之一嗎?你不知道嗎?”對此,張小年反而是一臉驚奇。
“不知道啊!我是和朋友因為意外來到地獄的。”云無憂如實回答。
“那就奇怪了....我們劍帝盟掌握著一個陣法,這個陣法是盟主南風所創,這是可以開啟里世界與地獄的陣法。”
“只是除了掌門外,沒人有能力開啟這個陣法,但隨著掌門消失,長老們,高功們便開始著手研究那個陣法,畢竟內門弟子都知道掌門在地獄。”
“不負有心人,那個陣法的破綻被風長老察覺,其實是在月亮潮汐之時,月光照射矩陣,以先天八卦的占位,乾,巽,坎,艮,坤,震,離,兌的方位占位,然后由八個靈力極強者,具體強到什么情況,說白了就是長老級別。”
“我當年下來,是由三個長老和門內五位高功傾盡一切靈力才打開了這前往地獄的通途。”
“但,不怕你笑話,我失敗了,我連第六層的沖擊都忍受不了。”話語間,張小年滿臉失落。
“可是,你為何不回去呢?”云無憂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云長老,您難道不知道嗎?來地獄的劍帝盟,除非找到南風盟主,因為只有他才能帶領我們突破地獄。”
“所以...”云無憂有些震驚,“這是一條沒有回頭路的路,不成功便成仁...”
“正是,至于為何我會從無罪者變成罪靈是因為我在這里生活了三十年了。”
“一個無罪者的靈魂姿態降臨地獄,地獄中充滿罪惡靈子,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我在地獄度過五年后,我的靈魂就已經不再干凈了。”
“你是說,地獄的罪惡靈子會將無罪者也感染?!”
“是的,一旦被感染,就再也回不去了。”張小年欲言又止。
“唉,即便是找到了掌門,我們這些人也無可能再次回歸人間。”
云無憂皺起了眉頭,“那,掌門?”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以掌門的實力,況且之前還有魔王試圖過來奪舍他,所以掌門是不可能被罪惡化的,能被罪惡化的只有我們這些....弱小者。”
“當年也是因為我不自量力,還連累了當年的長老以及高功。”張小年越說,神情越是低落。
“這不是你的錯。”云無憂立刻說道。
“我,我,作為長老,不,也沒有成功嗎。”云無憂的話里帶著幾分自嘲。
“可是,我不明白,您是卡在了第幾層?”張小年一眾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云無憂長嘆一口氣,“第八層,那里的黑,不是能夠通過解釋就知曉其規則的東西。”
“不過,諸位,還請放心,與我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人,!哦在第八層扛不住了,是他救了我,不出意外,他應該能突破第八層。”云無憂瞬間信心滿滿。
可是其余弟子卻是不懂,“云長老,連您都無法突破的境界,那個您說的外人,有可能?”
“有!”還沒等話說完,云無憂便肯定的語氣說道,“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
眾人見云無憂對那個下去的伙伴信心滿滿也不打算多問。
只是云無憂似乎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小年,你曾說你沒有突破第六層,就是寒霜,是嗎?”
張小年一愣,“是的。”
“自從來到這九層玄谷我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我說不上來。”
“之前我和我的同伴在都城知曉了九層玄谷的構造秘密,前五層靈壓脈沖,后四層則開始擁有各自的元素化,這一切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云無憂忽然思忖起來。
片刻后,“就好像這個谷本身擁有生命一樣!”
“活谷?!”張小年不可置信地看著云無憂。
“是的,雖然這是在地獄,千奇百怪無所不有,但這座所謂的,九層玄谷,它帶給我的卻是一種擁有異樣生命力的玩意。”云無憂擺了擺手。
眼下無論討論如何,最好的辦法也就是等楚鹿芒回來,但他真的能回來嗎?
沒人有人知道。
這九層玄谷,就連惡魔也沒有試圖闖入,并非其沒有力量亦或是能力,而是處在谷底的劍帝.南風有著極強的感知能力,當年迪奧本打算直接入谷與人類強者南風一分高下。
可誰料,迪奧張開羽翼剛飛到山谷,一道凌厲的劍氣就突破了九層玄谷層層的重壓直接砍掉了迪奧的一條臂膀。
緩緩地,楚鹿芒睜開了雙眼。
有光,似燭火,但四周卻沒有可供燃燒的蠟燭。
是山谷在發光,一種帶著紅暈的微弱的亮光。
“周圍沒有水。”醒來后的楚鹿芒立刻對其周遭進行分析。
“也沒有任何動植物。”
“甚至,靈子幾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的楚鹿芒驚訝地留下了冷汗。
靈子是里世界人賴以生存的基本物質。
哪怕是怪圈的罪惡靈子也滋養了噬魂這種生物。
但如今,這個谷底,沒有,幾乎沒有靈子。
楚鹿芒環顧四周,整個谷底并不大,可能就五百來平米,他沒有看見任何人。
此時的谷底只有楚鹿芒自己一人?!
一股危機涌上心頭,楚鹿芒難得慌了,這第九層雖未知其特點,但光靈子稀薄這一點就足以致命。
自己是來尋找南風的,從來沒考慮過回去的路怎么走,一開始的設想就是由南風帶著自己和云無憂沖破九層玄谷。
但,但現在的谷底雖有亮光卻空無一人?!
“該死,這座谷究竟是什么?一路下墜就好像被盯著一般。”楚鹿芒呢喃道,他不敢大意,立刻抽出腰間佩刀。
一種極其的,莫名的,無法言語的情緒出現在楚鹿芒心頭。
但顯然這不是好的情緒,因為,楚鹿芒在這股情緒里,感覺到了敵意。
看不見,摸不透,尋不著,只有微弱的感官查詢著四周無盡的惡意。
明明沒有人,何來惡意?!
楚鹿芒手持村雨警惕地環顧四周。
但無論他怎樣用靈力探查,探查回路的都是虛無。
“該死,這股感覺!”楚鹿芒沉聲,他的面色凝重。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連風聲也沒有。
只有,不斷靠近的,敵意。
“看不見的敵人,但地獄已經無法用里世界的認知去解釋了。”楚鹿芒皺眉內心思索,“那索性閉眼吧。”
楚鹿芒做出意外的舉動,他再次微閉上雙眼。
妖刀村雨在他手中寒光閃閃。
“殺意!”
“四面楚歌,四面埋伏!”
楚鹿芒內心忽然感知到莫名存在,作為云隱首領的他自然不會退縮,矯捷的身姿展轉騰挪,手中的村雨在不斷地噼砍著空氣。
在外人眼里像是著了魔。
但只有楚鹿芒自己知道,他的刀,真的砍到了什么東西。
“邪祟做惡,雷法.雷囚!”
楚鹿芒瞬間開啟領域,以他為圓心周圍五十米為半徑的土地之上開始布滿一道道閃爍著的雷電。
驟然間,這些匍匐在地表的雷電脈絡勐然升起,形成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雷之囚籠。
盡管看不見自己的囚籠內捕捉到了什么,但可以確定的是,那里面,一定有東西。
在地獄,含湖不得。
殺手集團統領的楚鹿芒面無表情,“爆!”
隨著指令的下達,每一座雷囚都產生了轟天的爆炸。
雷,自古以來,被人們信仰,可以驅散邪祟。
果不其然,那些緩緩靠近的殺意停下來腳步,那些已經近身的殺意被雷囚炸到消失。
現在至少可有一點明了,那就是自己的物理攻擊與領域對這些看不見摸不透的東西有攻擊的能力。
見出招有效,楚鹿芒原地定身一跺腳自身周圍出現數道雷電將其護在中央。
“雷之領域!降妖除魔的領域,我那會的朝代,雷擊木可是很盛行的!”忽然間,不知從何處,傳來一中年長者的聲音。
這聲音雄厚,低沉,但卻頗帶著一絲戲謔亦或是醉意。
聞言楚鹿芒立刻警戒,他手握村雨冷眼看向聲音的來處。
可是那里,一無所有。
“你是何人?”楚鹿芒怒目看著前方。
“人?”男人笑出了聲,“你怎么確定我是人?”
但就這一句話卻讓楚鹿芒一時語塞。
但答桉似乎浮出水面了,楚鹿芒的內心也意識到,這個,看不見的,說話者,是否會是傳說中的,劍帝南風。
“敢問閣下,可是劍帝盟盟主?”楚鹿芒瞬間收刀入鞘,拱手作揖,只是語氣帶著試探和未知。
“喔,你能聽見我說話?”那長者的語調反而更是驚訝。
“當然,您就在發聲,我自然聽得到。”楚鹿芒急忙作答。
“怪哉,怪哉!”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千年過去了竟然還真有人能聽到我。”那人大笑起來,隨即似乎拿起了酒具一樣的什么東西勐地喝了一口。
“恕晚輩直言,閣下既已出聲,可否。”說到這里,楚鹿芒單膝跪地,他大聲說道:“可否請閣下現出真身!”
“也好!不瞞你了。”男人的聲音異常豪爽,隨即在楚鹿芒目光所聚集閃爍一道微弱白光。
一個類似斗篷的東西被其背后的男子一把掀開。
“隱靈衣?!”這是楚鹿芒內心的第一反應。
但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眼前之人是否是傳說中的劍帝,還是鎮守九層的什么妖魔。
那近乎透明的斗篷被掀開,一個中年長者模樣的家伙出現,仔細觀摩,楚鹿芒覺得眼前的人從外貌來看不過40出頭的樣子,但當然,畢竟這是在里世界,對方說的活了千年也極有可能。
只見他一襲黑色長發但頗有凌亂似乎很多年沒有打理了,下巴續著黑色的胡須。
男人面容有些消瘦,雙側的臉頰微微向內凹陷,雖然有些蓬頭垢面胡子拉碴但那精致的,絕倫的五官卻是無論如何也這擋不住的。
在楚鹿芒眼里,眼前家伙要是稍作打扮,妥妥帥大叔收割少女心形象。
長者身著一身白袍,讓人意外的是盡管長者看上去有些邋遢,但他那一身白袍卻一塵不染。
而楚鹿芒的判斷也是對的,長者靠著第九層山谷的谷壁,身邊擺著一只葫蘆,那應該就是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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