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靈之都不同于惡鬼之地那般荒涼,也不同于魔物之窟那樣恐怖與森嚴,相反,這里竟然被構造起城市。
云無憂和楚鹿芒兩人來到城墻前很自然地被當成新到罪靈便被放了進去。
楚鹿芒感嘆自己可能是幾隊人里最輕松的,畢竟一路上連鬼也沒碰到,但楚鹿芒也間接想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們下到地獄不是面臨惡鬼就是魔獸甚至魔王,所以一般惡人在地獄存活幾率為0。
這罪靈之谷與其叫谷不如說是罪靈之都。
罪靈建造起的都城,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智慧,即便在地獄這種惡境之中,人類的罪靈也依然抱團取暖甚至建造起來都城。
不知道多久之前,也許數千年也許上萬年,來到地獄中的靈魂們學會了扎堆。
行走在城市中,這里的磚塊都是青藍色的,即便是建造房屋的磚塊也都是青藍色,也不知道這磚是不是地獄特產。
城市其實并不大,跟現世一座地級市一樣的規模,這里也有著自己的管理規章制度。
甚至有坐落于城鎮中央的市政廳。
建筑風格也就是南天帝國內的普通尋常建筑風格,看來表世界人來里世界不帶記憶但任何人下地獄都會帶著記憶。
這是神故意的把戲嗎?要讓罪惡者用不超生。
可是,行走中,楚鹿芒與云無憂卻發覺了一件怪事,一路上,這里有女人,老人,甚至還有小孩?!
小孩能犯什么罪?他們怎么會下地獄?
二人對此震驚無比,城市中的人也對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人們很是謹慎地審視著來訪的二人,在眾人心里,這倆家伙想必是新來的罪靈吧。
“喂喂喂!那倆家伙活著到我們這里了呢。”城鎮主路上人們竊竊私語。
“幸運唄,也許就降落在西北地界唄。”
畢竟二人表情松散,沒有太多的謹慎。
這一路上難免非議。
“那是新來的?”一個女人對著一個老婦人說道。
“誰知道呢,看樣子像,也說不定。”老婦人答道。
楚鹿芒則大步向前,他和善地打起招呼,“您好呀老人家,我們初到貴地,不知門頭何在,是否有拜門頭這種風俗啊?”
老婦人則被嚇了一跳,她害怕的本能使她向后退去。
女人也趕緊攙扶起老婦人。
“別和他們搭話,媽,這可是新來的罪靈!指不定是什么作奸犯科的大惡人!”女人急忙擋在老婦人面前。
楚鹿芒則徹底愣住了,自己現在是罪靈的身份沒錯,可,可你們不也是嗎?你們不也是罪靈嗎??
等等?!楚鹿芒忽然意識到什么。
他與云無憂簡單眼神對接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罪靈也是靈魂,難道,他們在地獄抱團的同時也繁衍了生息?!
老婦人和女人極有可能是某個罪靈與另一個罪靈結合生下的后代,她們可能完全無罪,只是誕生在這里。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該死!”云無憂憤怒吼道,他面色鐵青,作為一個極具正義感的人他為這些降生在地獄中的靈魂感到不公。
他們明明什么都沒做,就因為先祖的罪惡,他們也要接著忍受這無盡之輪回嗎?!
云無憂的怒吼瞬間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楚鹿芒也急忙扯了扯云無憂的衣角,“初來乍到,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別著急下定論!”
見到二人如此舉動,老婦人眼中閃出一絲異樣的光。
她推開了女兒,上前拉扯住楚鹿芒的袖子往家里帶,云無憂也被楚鹿芒扯著衣角。
二人就這樣不顧老婦人女兒的攔阻進了老婦人的家中。
“蕓兒,沏茶。”老婦吩咐著。
“媽!他們可能是....”名叫蕓兒的女子剛想反駁但老婦人卻道:“不會的,我在這里活了這么久,每天都有新的罪靈來到地獄,一半以上被惡鬼吞噬了,幸運的到達這里的罪靈也有很多。”
“我見過太多人的眼神了,那些殺人者,窮兇極惡者,作奸犯科者,叛國者,他們的眼神我見到的太多了,那些人該死,可你們不一樣,我沒有在你們的雙眸看到罪惡,相反,老身看到的是清泉。”
“這兩個年輕人不一樣,不一樣。”老婦人緩緩說著,也招呼二人落座。
見到二人坐下,老人的面容也變得慈祥。
名叫蕓兒的女子緩緩端來茶水,當時在街面二人都沒來得及仔細觀察。
沒想到老婦人的女兒竟如此漂亮。
雖然衣著襤褸,但掩蓋不住女孩那水靈的氣息,一頭黑色的長發有些微微卷曲,黑色的眸子與白皙的皮膚,五官錯落有致,鼻梁翹挺,給楚鹿芒的感覺是即像是亞洲人又感覺有些混血。
但因為畢竟衣衫襤褸,也在這里居住久了,女子并沒有像現世或里世的女子那樣梳妝打扮,但這也凸顯出她即便無需妝容也美麗動人的氣質。
重點是,D。
看著楚鹿芒和云無憂二人盯著自己看了許久,蕓兒瞬間臉紅,“流氓!”她一把茶水潑到二人臉上隨即捂著胸口跑回房間。
“咳。”楚鹿芒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茶水,表示嚴肅,他對老婦人說道:“夫人別誤會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可楚鹿芒轉頭看向云無憂,云無憂一臉茶水加鼻血,大大的大拇指比出一個贊字,那猥瑣到極致的笑容....
“干!忘了這家伙是個風流皇子....”楚鹿芒滿臉黑線。
老婦人則很是開明:“沒什么啦,沒什么啦,蕓兒魯莽了些,你們不要見外。”
“哪里哪里,您女兒太漂亮了,是我的錯!”云無憂大笑著說。
“你tm還敢說出來!”楚鹿芒現在氣得恨不得用云隱的手法給云無憂辦了。
這時,老人開口:“你們二位,應該是主動來的吧。”
老人的話瞬間讓二人警覺起來。
楚鹿芒以多年云隱的身份打量起老人,“您在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人主動下地獄呀。”
這只是套話,楚鹿芒知道自己這句話站不住腳,但要的就是這效果,接下來老婦人會說出她的判斷。
“小伙子,你就別套我的話了。”老婦人慈祥的說,“你們的眼神不是罪人的眼神,我能感覺到,況且...”
“況且...?”楚云二人疑惑。
“況且老身也知道你們是來做什么的。”
“等等...不...我的意思是...什么情況,您知道我們來干嘛?”云無憂一臉震驚。
楚鹿芒一臉黑線,這種說話的套路這位皇子是一點也不懂。
“小伙子,你們是來尋找你們門派的祖師爺那個叫南風的人吧。”老婦人一語道破。
這次二人是真不鎮定了,是這樣沒錯,可一個素未謀面的老婦是如何知曉?!
“我知道你們很驚訝,可是你們這身行頭出賣了你們,小伙子。”老人話語間伸手指向云無憂,“你腰間那把劍是唐劍吧,你身上的神流云袍子我以前也見過。”
楚鹿芒驚醒,他似乎搞懂了什么,“恕我直言,您的意思是以前也有劍帝盟的人來到地獄尋找南風?”
“是啊,南風隱藏在罪靈谷的事眾人皆知,你們劍帝盟百年來,來過不少人,你要知道,劍帝盟的人戰死了有的也會下地獄的。”
“不過即便身為罪靈他們也愿意來找他們的祖師爺。”
“那些一定都是些門派叛徒!”云無憂生氣地拍著桌子。
“淡定一些無憂!”楚鹿芒算是對這位年輕的長老加皇子無語了,早知道就陪路懷慈去魔物窟了。
干什么事最大忌諱就是別碰到豬隊友!
既然談話進入正題,楚鹿芒也不打算再藏著掖著。
“夫人,您既然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還請您告知劍帝南風的下落。”楚鹿芒表情莊重且嚴肅,他很有禮貌地向老婦人低頭。
“哎呀...這從何說起呢。”老婦人忽然有些為難。
“您但講無妨!”楚鹿芒直言。
云無憂聽聞也正襟危坐。
“南風啊,畢竟是比我還要老很多的存在,不滿你們說,罪靈在地獄中是可以茍活繁衍,但由于是地獄,地獄被神詛咒,所以它和你們所處的里世界不同,罪靈不說,單說我們這些地獄里的降生者,是不會有你們那么長的壽命的,我們這些罪靈的后代壽命長的也就一百五十來年。”
“而我也已經126歲了,蕓兒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有一天去集市上時晚歸,在一個墻角發現的棄嬰,我就抱了回來,跟我做個伴也好。”
“說這么多,其實就是想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南風在千年前就來到地獄,而我也才只有一百來歲,所以關于南風的事跡,我也只是聽說,不知道他具體在哪,但你們要是愿意聽,我倒是可以給你們講一講他的事跡。”說著,老婦喝了口茶。
“說之前有一點你們必須清楚。”老婦人緩緩道,“南風啊,就是因為他的庇護,我們罪靈之谷才得以建立。”
二人甚是震驚,意思是南風來到地獄后相當于霸占了地獄西北,并庇護罪靈在此繁衍,這對于初來乍到的楚云二人,這種話消息都是爆炸級別的。
于是二人懇求老婦講出她對南風的知曉。
“罪靈之谷的人們啊,其實都知道南風,東北部有惡鬼,中間有伊甸園,南方還有龍和鮫人那種魔物,我們這西北邊陲的罪靈之所以能形成一方勢力,都是多虧于南風。”
“你們要知道,現世,尤其是里世界,那些生前的強者,一旦以罪靈的身份下降到地獄,那么伊甸園的各位和惡鬼乃至魔物都會第一時間如餓虎撲食般去吞噬。”
“所以啊,在這罪靈之城里其實可笑,所謂罪靈之城,沒什么強者,大家幾乎都是一些罪人在地獄里的后代,我這么說你們能理解吧。”
楚鹿芒立馬開口:“您的意思是,那些強大的罪靈一旦落入地獄就難逃一死,所以城中并無強者?!”
“是的,因為生前越是強大的罪靈,死后其靈魂所蘊含的力量也越強,惡魔,魔物,惡鬼是不會放過這種美食的,另外,你們仔細想想,太過于強大的靈魂降臨地獄,如果不及時消滅,會影響到魔獸,魔王和惡鬼的,但唯獨南風,他們沒能力將其擊敗。”
“而我等老弱病殘在他們眼里則不入流,但這并不代表著我們是安全的,因為只要數量足夠多,惡鬼也可以美餐。”
“那就奇怪了。”云無憂拍桌叫道:“既然罪靈之谷沒有強大罪靈,那你們又如何能存活甚至形成文明?”
“這也多虧你的祖師爺南風,沒人知道他在哪,但無疑,他在這山谷之中,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我們才得以繁衍生息。”
“您的意思是,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劍帝南風庇護著這罪靈之谷?”楚鹿芒問道。
“是的,南風強大到可以在一方稱霸,據說他當年是主動下地獄的,為的就是跟某個極強的罪靈交手,不過這都是傳說了...很多年前,我還是幼年,那個時候,伊甸園中的某位想徹底鏟除我們罪靈之谷,因為南風的事跡早已過于百年,誰也不知他在哪,甚至一度流傳南風已死。”https://
“然而,當伊甸園的那位尊者來到了這里的上空時,當他準備揮手間抹去我們的存在時,一道劍氣從罪靈都城后方的山谷之中斬出。”
“這一道劍氣甚至斬斷了那位尊者的右臂,而就是因為南風的再次出手,我們才的安息。”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霜寒十九洲!”老婦人贊揚道,“那時我還是個小女孩,現在已然暮年,我雖從未見過南風,但他那一劍斬出的劍氣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可是,你嘴上說不知道盟主在哪卻道他在山谷里斬出劍氣。”云無憂疑惑地看向婦人。
“是啊,可那座山谷是一個迷谷,至今無人能進,或者說沒人能活著出來。”老婦人回答道。
“此話怎講?”楚鹿芒問道,“所謂迷谷是類似很多彎彎繞繞的那種嗎?”
聽到楚鹿芒的話,老人沉默了片刻,“我勸你們還是走吧。”
二人震驚,云無憂率先不答應,“老人家,我們來就是為了尋找盟主,你怎么規勸我們不要這么做?!”
“小伙子,藍發的小伙子,光憑借你的理解,老身也認為你們不可能找到他。”
“那座山谷名為‘九層玄谷’很是奇怪,不說山路十八彎,那里是地獄之路十八彎,玄谷稱之為玄因為它有九層,也不知道是造物主的杰作還是天然形成。”
“我們大家,都認為,南風應該就在第九層,可是,你們想一想,南風一旦走了,我們這些抱團的罪靈就失去了庇護,那時我們會被整個地獄群起而攻。”
“并非我阻止你們,是那九層玄谷,罪靈中也有逃過惡魔與惡鬼襲擊的強大者,起先是他們一手建立了罪靈之地,但罪靈們還是勢單力薄,直到南風到來。”
“所以啊,那名曰九層玄谷的地界,每一層都有強大到罪靈以及他的手下把守,一是為了阻止第九層的南風離去,二是將最強戰力聚集起來在地獄里起到震懾作用。”
聽完老人一番話,楚鹿芒認為其不無道理,南風強大到能與魔王一戰,雖不知魔王為何物但聽名字也不是善茬。
也就是說云無憂和自己想見到南風就必須只身入谷,而每一層,都有著極強者,且這些家伙都是在地獄里經歷死戰活下來的靈魂。
就憑自己和云無憂?能行嗎?
楚鹿芒露出擔憂之色。
“無憂,我們要不等趙日天和陳子凡他們行動完成一起攻入九層玄谷?”
“不行啊楚哥!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百年前南風斬掉魔王一手臂,而那只是一位魔王,現在陳子凡他們要去伊甸園見七個!”
“趙日天呢?雖然最強戰力都在那了,但他們面對魔物,活生生的龍!他們那里才是最危險的,不然陳子凡不可能把茶圖安娜路懷慈調給趙日天。”
“楚哥,楚鹿芒,你平心而論,你覺得我們三批人哪一批輕松?陳子凡四個人?趙日天他們?還是我們?”
云無憂一席話又戳中楚鹿芒心中痛處,是啊,自己的師弟要去面對的是七位魔王,難不成相當于七個南風?
趙日天他們能不能順利活著都是個問題,暗備說過魔物之所以能存在是因為魔王也拿其無可奈何。
而現在,看似輕松的自己與白云無憂,面對的則是那些死戰存活的罪靈。
沒有一隊,是輕松的。
等,顯然不是最好的計謀。
但是,楚鹿芒也在思考,倘若自己和云無憂真的帶走了南風,那么地獄里這些無辜的靈魂該怎么辦?!
惡鬼,魔王,魔獸都不是吃素的。
楚鹿芒似乎愣神在原地。
任由云無憂如何呼喚都沒有半點作用。
“反抗....壓迫...”兩個詞語在楚鹿芒腦海浮現。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內心誕生。
自己的師弟,陳子凡,如若是弒神,那自己就捎帶手解放這骯臟的地獄吧。
神這個無能的家伙,他自己創造了自己的反義詞,那么就不要怪別人去推翻。
做人也好,做神也罷,不能當婊子又當又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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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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