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的右手沒有松開劍柄,他還活著。
且他不僅還活著,只見的左手伸向自己的后腦勺,他直接把草薙拔了出來。
然而他沒死眾人也并不意外,畢竟腰間的傷口可以瞬間愈合,而羽的一系列操作也只是想知道攻擊對方的頭部能不能殺死對方。
答案是,不能。
路懷慈緩緩收回領域,但在領域收回的瞬間他的雙手也被金光覆蓋。
這是路懷慈的近身戰成名絕技,金光手。
“遠的不行,那就硬打吧。”路懷慈一邊捋著頭發一邊向前走著。
原本戰斗中垂落的發絲被路懷慈一把向后推去再次梳起了背頭。
路懷慈淡淡看著九龍,隨即凌步抽身而去。
一記金光掌猛地打向九龍,九龍順勢拔劍格擋。
“你這一掌,標準的是我心臟吧。”手掌與劍刃交接見,九龍問道。
“不錯。”路懷慈答之,隨即雙手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
第一與第二交戰正酣。
在旁人眼里,只能看到銀色的光芒與金色的光芒極速交織。
羽震驚路懷慈的攻擊速度竟然這么快,但轉念想想,無論是九龍還是六翼,路懷慈都是上前挑戰過的,敢于對頂峰發起挑戰,那必須有扎實的力量。
九龍大笑著,他一邊抽劍攻擊一邊笑道:“不錯,這才是你的水平!”
二人的交鋒愈加猛烈,金光手與銀劍不斷撞擊在一起,其所產生的能量波動甚至掀起了地面的石板。
路懷慈打出的金光一百零八掌威力剛猛且迅速,即便是九龍也難以一次性招架如此猛烈的進攻。
路懷慈的金光掌速度之快以至于空中都出現了手掌的殘影。
“猛龍破空!”激戰中九龍大聲喊道,瞬間出現的九道殘相揮劍猛斬,路懷慈雙拳難敵四手,自己的金光手被九龍這一招給硬生破開了。
“九刀。”路懷慈淡淡說著,“我記住了你剛才的出招,你的領域,殘相,每一道殘影只能存在三秒鐘,而方才你的殘影每一道都對我揮砍了九刀,難怪別人稱呼你為幻九龍,一秒三次斬擊。”
“被你看穿了啊,我一直以來很欣賞你,懷慈。”九龍不知為何滿臉慈祥的微笑看向路懷慈。
“在我脫離獵人組織后,我一度認為協會會讓你來當第一,畢竟在獵人協會里,你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直到后面突然冒出來個六翼,還是個女人,你怎么可能打不過一個女人?”
面對九龍一反常態的表情路懷慈則輕蔑地看著他,“請不要搞性別對立,帝國的皇帝也是女人,我的確和六翼交手過,就憑你估計也無法擊敗她。”
“至于排名,九龍老哥,你還是不了解我,我路懷慈絕非看中地位之人,什么第一第二這種無聊的排名,哪怕作為一級獵人,只要能夠合法廝殺,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九龍聞言立刻說道:“殺戮,你熱衷于殺戮不是嗎,要不然加入我們吧,在異端,你可以享受無盡的殺戮,生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在九龍看來,路懷慈是在場最能打的一個,又是一個熱衷殺戮的變態,如果能夠拉攏他,順便解決在場其他人,那簡直易如反掌。
“喂,你究竟有沒有仔細聽我說啊。”路懷慈無奈地道,“我說了,合法殺戮,而你們,是非法的。”
“你要知道我真的很看好你....”九龍試圖繼續拉攏。
“大日金光掌!”瞬間一張巨大的金光化形的手掌打向九龍。
九龍瞬間舍棄吟唱與序號釋放靈璧,但路懷慈的大日金光掌直接將其擊碎重重打在九龍身上。
這一掌威力不遜于方才的任何一次攻擊。
九龍被拍飛入墻壁中。
沙塵散去,九龍頭部滴落一絲鮮血,他冷笑,“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
但九龍還未起身,路懷慈已然躍至天空,“金剛降魔掌。”
一瞬之間,一百零八道金光掌徑直打向九龍。
此時,路懷慈傲立于天上。
地面也被他的掌法打的硝煙四起。
九龍在無防備的情況下正面接下路懷慈的金剛降魔掌,此時也身受重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能耐了嗎懷慈!為什么沒有打死我?”重傷的九龍反而大笑起來。
緊接著,他胸口的那不滿鱗片的心臟部位閃爍起陣陣紅光。
他被打傷的內臟和皮膚組織正在一步步愈合,最終愈合如初。
“你要知道,龍族,除了可怕到離譜的攻擊力外還有著可怕的防御與恢復的能力。”
“我的體內不僅有龍血,還有龍的心臟啊。”
在九龍說完的一瞬,瞬閃的他已經與天空中的路懷慈擦肩而過。
九十道劍傷驟然出現,路懷慈重傷墜入地面,茶圖急忙上前抱住了路懷慈。
緊接著他凌步瞬身帶著路懷慈來到滄月身邊。
“該死,路哥也敗了嗎。”羽內心憤憤道,眼下如果路懷慈無法參戰,除去白羽云鶴外就只剩下自己和茶圖了。
然而對面可是不老不死的究極怪物。
“茶圖!”羽高喊一聲,茶圖瞬間明白,二人不約而同向著天空中的九龍打了過去。
必須拖延時間,越久越好,但愿滄月能治好陳子凡,但愿路懷慈的傷也能被治好。
羽不斷揮舞草薙,茶圖在開啟領域青銅王御用拳頭打向九龍。
茶圖和羽都有被限制的東西,茶圖無法在混戰中開啟惡魔的右臂,那一擊或許能后向路壞次一樣把九龍打傷但惡魔的一擊沖擊力太過強大,混戰極有可能無法控制從而傷到隊友。
而羽則無法在地下施展全部天道的實力,倘若真如全藏那樣使用天引制造一個巨大行星出來那么整個阿爾利亞可能都會遭到波及。
二人現在能做的只有不斷拖延對手。
滄月看了一眼陳子凡又看了一眼路懷慈。
她毅然決定先用月之炎治療傷勢較輕的路懷慈,只要對路懷慈進行止血,他便可以痊愈。
然而正當滄月準備召喚月之炎的時候路懷慈卻擺了擺手。
“不必了,你繼續治療陳子凡,他更要緊。”
“可路哥你...”滄月焦急道。
“我可以自己給自己療傷,放心吧。”路懷慈微笑著說。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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