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吧,鳴崎。”宗四郎淡漠的眼神看向神宮鳴崎。
此時的鳴崎,內心還是在糾結,畢竟對方是自己的父親。
眼見神宮鳴崎站在原地,總四郎率先發動了攻擊。
他凌步閃身到神宮鳴崎面前,揮刀砍下。
神宮鳴崎無奈用刀格擋,但顯然他中計了。
眼前砍向自己的父親是幻術。
宗四郎已經繞后。
擁有諦聽的鳴崎瞬間反應過來,急忙凌步后退。
是的,中了天照的人,幾乎再也不可能攻擊到施術者本人,幾乎無法破解的究極幻術。
神宮鳴崎的五感已經被支配。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幻術。
“鳴崎,你應該知道的,無月的月讀是把人拉入月讀世界造成精神傷害,但我的天照可是可以對你造成實體傷害!”
“你若再不出手,老夫,只能將你,親手斬殺。”宗四郎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
這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而是真正立場不同的,敵人。
“父親,容我再問一句,無法回頭了嗎?”
“無法。”
“好。”
神宮鳴崎抽刀砍去,令人意外的是總四郎并未防御,他就站在原地。
然而當鳴崎的刀斬下的一剎那,宗四郎的身影化身為虛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宗四郎的領域。
鳴崎確確實實中了宗四郎的領域。
所以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宗四郎真正的位置。
準確的說,宗四郎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
這點,神宮鳴崎拿不準,自己的五感被蒙蔽,即使擁有超乎常人的諦聽,也只能判斷宗四郎的幻身。
焦灼之戰。
神宮鳴崎緩緩舉起水中鋼刀,不斷防御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斬擊。
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防御,因為不清楚本體在哪個方位。
“味覺,聽覺,觸覺,嗅覺,視覺都被蒙蔽了嗎?”神宮鳴崎站在原地緩緩閉上了雙眼。
自己的父親要殺自己。
此時的鳴崎和他手中的刀,略顯孤寂。
盡管里世界人們的壽命普遍很長,但,在自己父親面前,自己永遠是個孩子啊。
“六方凈靈。”
神宮鳴崎制造出六方凈靈如同一個電話亭一樣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他想,如果自己用盡全力去維持六方凈靈,即使是父親,也有靈壓耗盡的時刻。
此時,神宮鳴崎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周身,有四個父親。
盡管雙眼緊閉,但他天生敏銳的聽覺還是可以透過靈子障壁去感知外界。
下一個瞬間,四道靈閃從四面襲來。
神宮鳴崎用盡全力調動靈力維持著六方凈靈。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場靈壓的比拼。
然而,命運往往不會遂人愿。
一把鋼刀從后側徑直刺入了神宮鳴崎的后背。
他忽然感覺到涼意,涼意襲來的同時伴隨的是那炙熱的鮮血。
他,神宮鳴崎,終究還是大意了。
天照的幻身是可以透過實體的。
那一把冰冷的刀此刻正插在神宮鳴崎的后腰。
他明白,父親沒有下殺手,因為既然可以突破六方凈靈,那為何,為何不瞄準心臟?
亦或是頭顱。
“鳴崎,拔刀吧。”緊閉雙眼的神宮鳴崎聽到自己父親傳來的聲音。
但由于聽覺被干擾,他無法分清父親的方位。
“呵呵呵。”神宮鳴崎急促地喘著氣。
他后腰部位的傷口鮮血在不斷流逝。
“混蛋!你難道想借此機會讓義骸損壞逃回里世界嗎!”耳邊傳來宗四郎憤怒的吼叫。
“你說的對,父親,自打我出生,就沒怎么和您交過手。”
“如今,您想見識我的修行,那,孩子不孝了。”神宮鳴崎有些吃力地說著。
他開始用左手施展圣光回返為自己的傷口止血。
在止血的同時,他,解除了六方凈靈。
但那雙緊閉的雙眼自始至終,都未曾睜開過一瞬。
持劍人和歌者極限一換一之后,李嘉圖就命令其他人不要動。
他決定獨自面對擁有御物能力的許念。
而如今,他們的戰爭也進入了白熱化。
念能力后的李嘉圖攻高血厚,肉體也是異常的堅硬。
“呵呵。”李嘉圖有些吃力地看向許念,“你知道嗎,保安這個角色,是守籠子用的。”
許念只是輕輕瞥了一眼狼狽的李嘉圖。
“你或許不知道,畢竟大學時候你都是打rpg游戲的。”
“我從打hd那會就迷上了保安這個角色,盡管里面有能夠打出快拳的圣拳,也有能夠召喚護盾的女武神。”
“但保安這個角色,作為英雄里第一個也是最基本的角色,他的身上才是真正擔負著守護的職責。”
“許念!來吧!來個魚死網破,不能把你打回現實,那就是我的失職!”李嘉圖忽然怒聲喊道。
他猛地沖向許念。
但在許念的世界觀里,自己的能力是無敵的。
就算他李嘉圖的保安化身攻高血厚,現在不也滿是傷痕了嗎?
面對向自己撲來的李嘉圖,許念只是輕手一揮,瞬間地上那些剛才戰斗遺落在四面八方的武士刀便齊齊飛來。
飛到了許念的面前。
許念冷淡地眼神看向李嘉圖,似乎,似乎有一絲不舍?
還是憐憫?
但這一切都伴隨著許念的一聲“去”而就此終結。
上百把鋒利的刀一瞬之間奔向李嘉圖。
李嘉圖面對著這些削鐵如泥的鋼刀,他沒有絲毫的畏懼。
只見李嘉圖猛地舉起右拳,朝著鋼刀的方向打去,朝著許念的方向打去。
“正義必勝!光輝永存!”李嘉圖高聲喊道。
一剎那之間,他的右拳忽然閃爍出金色的光芒。
不知是看花了眼還是真的有金光。
那拳頭與刀,對撞在一起。
僅僅一瞬,那數百把鋼刀皆然被李嘉圖的拳頭擊碎。
“這不可能!他怎么還有力量?剛才的金光是什么!”許念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震驚之余同時也產生了畏懼。
他不斷地使用御物的能力操控一切他能操控的東西砸向李嘉圖,試圖組織他靠近自己。
那些木箱子,塵土,沙石,甚至是被李嘉圖擊碎的鋼刀的碎片此刻都被許念雙手操控著狠狠地攻向李嘉圖。
李嘉圖沒有停下腳步。
他還在向前沖鋒。
各種東西砸在他身上,砍在他身上,劈在他身上。
這一場御物終于結束了。
因為,此時的李嘉圖距離許念還有十米的距離。
但,他的身軀,已經傷痕累累了。
鮮血從他的身上流出,在地上形成了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