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鞋帶后,姜素素又轉過身去,將今天剛買的空氣凈化器的插頭給插好。
不知道為什么,姜素素的翹臀總是讓吳楚之想起那代奧迪A4渾圓挺翹的后備箱。
是哪一代A4呢?
吳楚之確實有點想不起來,只記得《奮斗》里面佟大為飾演的陸濤有那么一輛。
他也不想再想下去,此刻姜素素柔順的樣子,讓他心中一陣邪火翻騰有點壓不下去。
剛剛大師姐和小月牙兒分別作死了一回,吳楚之有些頂不住了。
他趕緊將她扯了起來,擁在懷里,“素素,哪天空了再去買輛奧迪A4。”
姜素素聞言愣了愣,她琢磨了一下,“小吳,公司里的車夠了,不需要再買了吧。”
吳楚之其實也只是沒話找話說,分散點注意力。。
他和姜素素還很純潔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姜素素其實內心還是有些敏感的,思想上也很是傳統。
在兩人真正走到那一步前,他盡量的克制著不在辦公室這樣的地方對她動手動腳。
這憨憨的女孩打心底讓人心疼。
“還是買一輛吧,你不是已經拿到駕照了嗎?有個車方便點,A4也不太顯眼。”
他把頭放在她的小腦袋上,身子盡量弓著,不讓她發現異樣。
該懂的,其實她早就懂了。
吳楚之也知道,只要自己需要,她都會毫無怨言的給自己。
這妮子總是這么善解人意,寧可自己受點委屈,
也不會讓他難受。
姜素素聞言笑著搖了搖頭,“我平時就在公司附近住,
小吳,
沒必要的。
公交車其實也挺方便的,
實在不行坐計程車也可以的,我……我不喜歡開車。”
吳楚之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小臉,
手里拍了拍她的屁月殳,霸道的說著,“叫哥哥!又忘了嗎?”
姜素素捂著屁月殳,
一張精致的小臉緋紅的樣子,撅著小嘴,糯糯的低聲說著,“我明明年紀比你大的……”
80年的她,大了吳楚之一歲半,
這讓她更加有些自卑。
這樣的姿態讓吳楚之更想欺負她了,
俯首下去對著那翕張著的檀口便是一陣瘋狂的輸出。
姜素素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小手輕輕推攘著他的胸膛。
吳楚之微微分開兩人的唇,
“叫哥哥!”
姜素素嘟了嘟嘴,一雙小鹿眼眨了眨,
“臭弟弟……唔!”
她的小嘴又被他給堵上了。
吳楚之霸道的吻著,
待她再次呼吸凌亂時,又略略的分開,調笑著,“哥哥還是弟弟?”
姜素素嬌笑著喘著氣,小手在他胸膛上輕輕的砸著,無奈地小聲的叫了一聲“哥哥……”
而后勾著他的脖子,
湊到他嘴角吻了吻,
“哪有你這樣的,逼著別人叫你哥哥。壞哥哥!”
吳楚之這才心滿意足的在她小嘴上親了親,“既然叫了哥哥,就要聽話!平時走哪兒都自己開車,方便點,也安全些。”
說罷,他指著窗戶兩人的倒影,“你看,你這么漂亮,萬一遇上壞人怎么辦?
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不喜張揚,其實應該買輛跑車的,
省得那些不長眼睛的來糾纏你。”
一雙小鹿眼笑的瞇了起來,
姜素素知道他吃醋了。
前幾天她學校就有一個男生追到公司來向她表白,被蕭玥珈招呼保安給打了出去。
她望著窗戶里那個霸道的他,將他的手拉過來環著自己,幸福的笑著,
“我聽你的。不過,能不能換個車?我覺得A4不好看。”
吳楚之笑了起來,“都行啊,你有喜歡的?”
姜素素眼睛眨了眨,轉過身仰頭望著他,“買輛Polo吧,小小巧巧的停車方便。”
吳楚之有些無語了,又是特喵的Polo……
不行!
堅決抵制!
車里做點啥都不方便的車,拿來干嘛?
他搖了搖頭,額頭輕輕頂了頂她,“換輛!Polo我坐里面腿都伸不開。”
姜素素小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她就是覺得Polo夠小巧,圓圓滾滾的。
最重要的是夠低調、夠便宜。
吳楚之見狀心里也明白,“要不,還是買輛MiniCooper吧,也很小巧,也不貴,比A4還要便宜一些。
我們就買兩座的版本就行,爸媽去了錦城,平時也就我們倆人。要是爸媽回來了,你就開公司的車就行。”
姜素素其實最喜歡的車便是Mini,乖乖巧巧的挺可愛的,見吳楚之這么說,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她想說什么的時候,吳楚之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卻急促的響了起來。
“小吳,股價已經27.6美元了,趕快跟著世叔做多吧,晚了可就沒上車的機會嘍。”
電話那邊的顏義山哈哈大笑著。
吳楚之也跟著笑著,不過臉色很是冷淡,“顏叔,趕緊停手吧,聽侄子一句勸,別把老本給賠進去。”
忽悠!
你盡管忽悠!
你看我搭理不搭理你!
這個時候轉多,就是給您老人家抬轎子啊。
我又不是傻子!
他愜意的將姜素素泡好的茶呷了一口。
姜素素見他有正事要做,將水給他續上后坐回沙發上,繼續背著單詞。
“小吳啊,你就是膽子小了點了,這是薅資本主義羊毛的大好機會啊!
算了,世叔也不勸你了,你畢竟是做實業的,大家各憑本事掙錢吧。”
顏義山不以為忤,哈哈大笑著,眼前股市的情形一片大好。
短短半個小時,目前他的賬面浮盈已經4了,5倍杠桿下,實際浮盈達到了20,也就是3400萬美元。
這比印鈔機印錢還快!
給吳楚之打電話,他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好歹也算長輩,雖然跟著吳楚之賺了不少,但是總讓他覺得沒什么面子。
現在可以教訓吳楚之,顏義山很是有些老懷開慰的感覺。
自家的兒女是指望不上的,三個女兒都是搞藝術的,畫畫的畫畫,彈琴的彈琴,跳芭蕾的跳芭蕾。
而那個不認他的兒子張挽瀾,看樣子是一門心思想進外交部工作。
吃公家飯啊!
好是好。
顏義山總覺得缺點什么意思。
而吳楚之這么有意思的年輕人,現在可不多了。
到了一定的階層,其實很有些寂寞。
此刻站在楓葉國摩根士丹利VIP交易室落地窗前的顏義山,目光越過身前的那顆金發小腦袋,低頭望著樓下一個個蠕動的小螞蟻,很是有些志得意滿。
他完全沒想到,在國外股市掙錢是這么容易。
早知道,早該把目光轉向漂亮國這邊的股市。
哪像咱大A股,竟然還有漲跌停的限制,還只能做多。
華爾街也不過如此嘛。
看來崇洋媚外是要不得的!
“顏叔,停手吧,見好就收!華爾街不是那么好混的!再不停手就來不及了,以后您可千萬別怪我沒提醒你!”
電話這邊的吳楚之說得情真意切。
顏義山沉默了一會兒,“小吳,不管怎樣,這次,顏叔承你的情。
但是,股市如賭場,看準了就要一把梭哈進去,以后是富貴幾代,還是從此吃糠咽菜都是自己的命。
華爾街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他們習慣了理性的交易,
世叔也把話放在這里,以后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罷,顏義山掛斷了電話。
狗屁的華爾街!
吹上天了!
還不如我們錦城東大街地下錢莊玩的資金生意來得刺激,來的波詭云涌。
哼哼!
顏爺今天讓你們這幫鬼佬見識見識,什么叫做華國敢死隊操作!
顏義山手里使勁按了按,一聲悶哼從下面出來,他的嘴角掛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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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哥,還在摩爾龍搞貸款啊?哈哈哈,快點兒,華爾街人傻錢多速來!算你三分利!”
“李二娃,資金先打過來,搞快點兒……”
“王六孃……輸了嘛,大不了你把我那幾家你以前眼饞的公司拿去就是了。”
顏義山已經孤注一擲了,將國內的資產全部協議抵押出去,籌集著資金大舉做多。
更有一群消息靈通的卡商,早已準備好了資金,跟著他開始做多。
此時的顏義山,頗有一番‘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感覺。
空虛過后,他更加有些想念遠在大洋彼岸的那個兒子。
顏義山突然想聽聽兒子的聲音,不過他知道,電話撥過去多半又是不歡而散吧。
他還是沒有撥通張挽瀾的手機,畢竟在華國,此時太晚了。
顏義山自嘲的笑了笑,摸出錢包,看著夾層的照片愣愣的發著呆。
吳楚之收起了手機,矗立在窗邊,默念了一聲,“世叔走好!”
安然的股票已經拉出了綠色長龍,掙扎著直攀天際。
(PS.在絕大多數國家的股市里,與華國相反,綠色為漲,紅色為跌。)
十分鐘不到,安然的股價從25美元直逼28美元整數關口。
對于吳楚之而言,這相當于10分鐘內虧掉了4000萬美元。
但吳楚之一點也不慌張,畢竟他的開倉在38美元,這部分損失只是獲利回吐。
其實這波短時間的快速拉升,完全是顏義山自個兒的功勞。
隨著利空消息的暫時出盡,顏義山和他的盟軍這樣瘋狂大量的買單出現在市場上,帶動了散戶的熱情,從而拉動著股價的不斷上漲。
這種操作其實和國內大A股漲停敢死隊的方式,沒有什么區別。
沒什么技術含量,炒得就是一個情緒,也是人性的體現。
不過顏義山終究還是大意了,這里是漂亮國。
經歷了幾次上市公司破產案后,在漂亮國,現在哪里還有那么多散戶陪您老玩情緒?
上百年的交易史,各種花式證券欺詐,讓漂亮國的散戶們早已完成了‘投資者教育’。
自上世紀70年代中后期,漂亮國股市里的散戶比例就一直在走低。
隨著注冊制推行、退市規則明確化、量化對沖等工具使用,使得機構投資者在技術支持、信息獲取、專業優勢、資金量方面占據天然優勢。
而散戶交易難度進一步擴大,入市熱情也大大被打擊。
到2001年的時候,漂亮國股市散戶比例已經不足25了,甚至到2018年后,散戶比例連9都不到。
就算是散戶,其實有些比專業機構還要專業,畢竟在漂亮國,有錢人能獲得的服務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所以,此時,其實顏義山的交易對手,幾乎全是華爾街的機構戶。
很多理智的散戶在日漲幅超過5時便已主動清倉離了場,畢竟這里不是大A股。
這波上漲,連2個小時都沒有維持住,就被打壓了下來。
漂亮國東部時間10月22日13點,燕京時間10月23日凌晨兩點。
到了現在這個時點,安然的股價已經從本日高點28.88美元下挫至24.17美元。
吳楚之知道,大局已定。
安然會不會反彈?
會的。
也是必然的,不僅僅是技術面需求一次反彈,消息面也會支持。
不過,那是在下跌到12美元附近時,德能股份正式宣布收購安然時,才會出現市場期待已久的反彈。
但是隨著安然的債務交叉違約的消息曝出,德能趕緊在簽約前15分鐘又宣布取消了交易,以免自身也陷入這個泥潭里。
當然這個謎之操作背后的原因完全不可考,僅從陰謀論的角度分析,德能的這一波操作應該還是配合著股票的操作。
這也不奇怪,整個漂亮國的一切,其實都服務于它的股市。
于是這波反彈也僅僅到了15美元左右就戛然而止,開始扭頭向下。
事后看起來,這波反彈,猶如在安然股價狂瀉千里時的一朵小浪花。
待到11月下旬時,安然的股價就會來到1美元附近,而后便是長達一個多月的拉鋸,直至退市。
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一直到10月30日股價下探到12美元以前,都是單邊的下行。
這也就意味著,顏義山已經完全沒有收手機會。
實際上,從他開始做多的那一刻,在劫難逃的命運便已注定。
5倍的杠桿,顏義山今夜能不能熬到收盤,都是個問題。
顏義山的生活習慣很好,每天中午都會睡上一會兒午覺。
盡管是交易的重大時刻,他依然堅持著這樣的習慣。
中午12點正時候股價突破了28美元,看著股價快速拉升的態勢,顏義山笑著向身邊的金發尤物吐了吐槽,
“緹娜,你們國家的股市,中午都不休市嗎?”
緹娜搖了搖頭,用生澀的中文回答著,“親愛的顏,和你們華國不一樣,我們這里的人是沒有午睡習慣的。”
顏義山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而后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嘴里嘟嘟噥噥著,“我去里面睡一會兒。”
緹娜趕緊也起了身,先一步進了套間里,為他整理臥具。
收拾完服侍顏義山睡下后,緹娜一臉微笑的退出了套間。
關上門的她,臉上柔美的笑容頓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走到操作員身邊,俯身下去的壓低了聲音問著他,“蒂克,我們自己的撤出來了嗎?”
說罷她略略夾了夾手臂,讓自己的事業心更加突出一些。
操作員小哥蒂克,長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也很是帥氣陽光。
雖然年紀小點,但是緹娜不介意和他發生點什么。
畢竟一直周旋于一群老男人身邊,她都快忘記巔峰是什么樣子的了。
蒂克扭頭過來,朝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又轉過椅子繼續聚精會神的盯著盤面,視那抹白雪如無物。
緹娜翻了一個白眼,癱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腮幫,憤憤的瞪著蒂克。
嫌老娘臟?
搞得就像你又有多干凈一樣?
那個渥太華來的富婆坦克壓在你臉上時,也沒見你不行。
緹娜想了想,又冷笑了起來。
有錢賺就行,今天跟著顏義山做的老鼠倉,加上杠桿,足夠自己逍遙幾年了。
男人,特別是會舔的,哪沒有?
顏義山是被推醒的,還沒等他睜開眼睛,緹娜急迫的聲音就在他耳邊炸了起來,
“顏!你還有沒有錢?股價已經跌破25美元了!”
正捉住她的小手往被窩里帶的顏義山頓時身體僵住了,他立刻瞪圓了眼睛,
“怎么可能?我睡了多久?”
“半個小時,只是半個小時,股價就撐不住了。”緹娜臉上悲戚著,心里卻樂開了花。
幸好老娘走的早!
Dollars!”蒂克在那邊鬼叫著。
簡單的英文顏義山還是聽得懂的一些的,他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披上外套就往外面沖去。
緹娜在后面追著,“顏!鞋子!”
此刻,身在異鄉為異客的顏義山覺得很冷,他渾身冰涼的坐在交易室里,目瞪口呆的望著屏幕上那根筆直的紅線。
股價停在了22.82美元。
如果在我華國的大A股,這樣喜慶的顏色會讓他欣喜若狂、
可惜,這是在北美洲的楓葉國,此時的紅色,在他眼里卻是那么的血腥恐怖。
完了。
全完了!
一輩子的積蓄就這么打了水漂。
一道聲音在他耳邊想起,“親愛的顏,你還有沒有更多的錢?你最好得追加保證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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