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珈聞言大吃一驚,“孔昊知道了?不會吧,你不是說孔昊知道了,一定會翻臉的?”
吳楚之微微一笑,伸手盤著她的腦袋,“丫頭,你不覺得昊昊現在有點躲著我嗎?
他在情商上面其實并不笨,只是一貫的對很多事情不以為意罷了。
他之所以現在不發難,是沒想好怎么面對我和冰冰。
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左右不過是挨一頓揍。”
蕭玥珈撕著他的臉,“瞧瞧你說的是什么話!沒臉沒皮的。怎么就變成只挨一頓揍了?”
吳楚之嘿嘿直笑起來,“因為我是他兄弟,她是他姐姐,給他整出大外甥出來,未必他還殺了我不成?
所以他最后還是只有幫著我,去解決父母的事。”
蕭玥珈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怎么覺得,做你兄弟,算是他倒了八輩子霉?”
吳楚之哈哈大笑起來,蕭玥珈見他高興,這才問起王冰冰的事,“你舍得把她放著不吃?哥哥,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吳楚之搖了搖頭,“其實不是我舍得不舍得的問題,是我和她的感情沒到那一步。”
蕭玥珈頓時冷笑起來,“我聽小米姐說,某人當時第二次見面,就舍不得了,是不是因為冰冰沒有小米姐那么大?”
倒不是蕭玥珈和王冰冰姐妹情深,而是在她的認知里,除開秦莞和她外,
姜素素兩不相幫,指望不上;
葉小米雖然自己可以用孩子的姓氏作為砝碼,但鵬城宴會時的遭遇讓她明白,葉小米本質上算是墻頭草;
而王冰冰,雖然看似是秦小莞的基本盤,但實質上因為家庭的關系,卻是一個可以點燃三家的爆點。。
一個處理不好,吳、孔、秦三家可能會分崩離析。
秦小莞和臭哥哥把這個問題想簡單了,王冰冰父親可不是那么簡單的,鵬城人行行長也是正廳級。
金融系統的升級一向很快,況且這次席卷了大半個華國的風暴,清洗地下錢莊,王冰冰的父親可是得利者,說不定很快又會高升。
這樣一來,很多平衡都會被打破。
所以,此時她的打抱不平,在將來也許是很有價值的。
吳楚之沒好氣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冰冰和小米不一樣,小米看我的眼神,我能一眼看得明白,她是一直愛著我的。
實際上冰冰和你們都不一樣,你們對我的愛,我都能從你們的眼睛里清晰的看得見。
而冰冰不是,她看我的眼神,有喜歡,有崇拜,甚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繼續說著,“甚至是我之前對小米那種占有欲。”
蕭玥珈疑惑的望著他,“可是,哥哥,愛情里面本就包括了占有欲啊。”
吳楚之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其實冰冰一直很嫉妒莞莞……”
蕭玥珈恍然大悟,“你是說冰冰其實是在和秦小莞攀比?”
吳楚之苦笑著點了點頭,“你知道嗎?在小時候,我的物權意識很強,我的東西,只能莞莞碰。”
蕭玥珈撇了撇嘴,吃醋的瞪了他一眼,示意著他繼續說下去。
吳楚之趕緊補一句,“現在你也可以碰。”
蕭玥珈剛想笑,卻又覺得更不是滋味,動手擰了他一把。
“而小時候的冰冰第一次知道這事時,非得把我所有的東西全部碰一次。”
蕭玥珈瞪大了眼睛,“小時候的冰冰這么霸道?現在完全看不出來啊?”
吳楚之聳了聳肩膀,“有次她玩了我的玩具車,見我不高興,莞莞趕緊拿帕子擦著,冰冰直接把車砸了。”
蕭玥珈歪著頭想了想,“換我,我也會砸!而且會當著你的面砸給你看!哥哥你小時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不就是玩你玩具嗎?”
吳楚之雙手一攤,“我小時候有潔癖。重點不是在這里,重點是換做你,你會向誰發脾氣?”
蕭玥珈想都不想,“肯定是……你是說冰冰向秦小莞發脾氣?”
吳楚之無奈的點點頭,“是啊,那時她一直死死地瞪著莞莞。”
蕭玥珈一雙桃花眼瞪得溜圓,“哥哥,你的意思是冰冰只是下意識在和秦小莞在搶你?”
“也不完全是,不是自戀的說,她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只是程度上……也有和莞莞較勁的意思。”吳楚之對此也很是無奈。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王冰冰的眼睛他沒法完全看透。
蕭玥珈覺得這個問題不值得深究,或者說王冰冰出局也不算壞事,于是岔開了話題,
“那她的生日禮物你準備了嗎?”
吳楚之雙手一攤,“沒想好啊,我現在覺得送禮物才是我最頭疼的。”
他掰手指算了起來,“冰冰10月20號的生日,素素11月11日的生日,莞莞12月31日的生日,
你是5月21日,小米是9月25日,中間還有圣誕節、情人節、婦女節、七夕,每個人都得不一樣,我現在頭都要炸掉了!”
說罷他無奈的倒在蕭玥珈的膝上,一臉生不如死的模樣。
蕭玥珈氣的動手捶了他好幾下,才抱著他的頭,“誰叫你這么貪心!”
吳楚之將她拉低了下來,在她小嘴上吧唧一口,“誰叫你們那么好?”
蕭玥珈哼哼一聲,“現在知道我的好了?當初是誰要把我拒之千里的?”
說罷,她使勁的揉著他的臉,不解氣的又擰了他一下。
一想是自己倒追他,她就心里很是不得勁兒。
臭哥哥!
我小本子可是記得滿滿當當的,以后再慢慢跟你算賬!
“說真的,冰冰的禮物你可得認真準備,這可是你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蕭玥珈搬過他的臉,在他英挺的鼻子上吻了吻。
吳楚之則耍著賴,把玩著她的長發,“想不出來,你幫我想吧。”
蕭玥珈頓時哭笑不得,狠狠的頂了頂他的額頭,“哪有你這樣的人啊!
你讓我替你想送你另外一個女人的生日禮物!你覺得合適嗎?”
吳楚之嘿嘿一笑,“你不是想做賢妻大婦嗎?這不就是你該想的?要不你和莞莞一人想一個,我來評估?”
蕭玥珈聞言便炸了毛,“臭哥哥!我跟你拼了!”
拼著拼著,就變了味。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在臥室的被子上了。
這個發現讓她頓時驚恐起來,連連后退著,“哥哥,我還疼著。”
她有點害怕了,雖然吳楚之昨晚很是溫柔,可她也疼怕了。
那種從中間撕裂開來,而后被貫穿的疼痛讓她有點心理陰影。
吳楚之一邊用鼻子拱著她脖頸,一邊嘿嘿直笑,“你不是要和我拼嗎?”
見勢不妙,蕭玥珈咬著嘴唇,一邊心里暗恨著,一邊討著饒。
吳楚之也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反復撕裂是會發炎的,見蕭玥珈服了軟,也就下了臺階,一把抱起她回到了沙發上。
待蕭玥珈撒完氣后,他才認真的說著,“我本想為她唱首歌的,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既然沒到那一步,很多事情就不能做,所以我打算送一件首飾。”
蕭玥珈對此也贊同,“那就不要送戒指和項鏈,這兩個是有特殊含義的。”
而后她神色不善的瞪著吳楚之,“你都沒有送過我首飾!”
吳楚之把她圈在懷里,把書遞給了她,“我人都是你的了,還要什么首飾?休息時間結束,好好看書。”
蕭玥珈今天是徹底變成小狗了,又是一口咬了上去,而后挪到一邊,憤憤的瞪了他幾眼后,開始在書上勾畫了起來。
其實今天她有兩節大課,都是法學基礎課。
不過好在家里老媽的功底也很是深厚,而外公則是手里這本書的編者。
不懂的地方問他們比問老師快多了,倒也不用擔心。
吳楚之則繼續的看起了文件,不時打個電話。
吃中午飯的時候,蕭玥珈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了起來,“11月11日晚上你是要和素素姐一起過?”
吳楚之一邊小心翼翼的喂著她排骨,手底在護著,一邊嘿嘿直笑。
蕭玥珈今天是心安理得將皇后的待遇享受地足足的,一邊歡快的吃著,一邊吐槽著,
“哥哥,你就是偏心!原來你最寵的是素素姐!”
吳楚之對此也很無奈,訕訕的解釋著,“趕巧了而已。”
把果核節確定在11月11日,只是吳楚之一時惡趣味犯了,算是提前搶了臨安馬的好日子。
不過吳楚之表示,他只是做了全天下男人都想做的事而已。
這種邪惡的節日,既然自己重生了,怎能讓它繼續存在下去?
也是確定了日子之后,他才發現這一天是姜素素的生日。
這就要了命了,這下就連一向大度的秦莞都打翻了醋瓶子。
身為果核的女主人,在果核節的當天,竟然不能和男主人一起渡過!
蕭玥珈也是來了氣,女孩變成女人的第一天,神經特別的敏感。
她虎著小臉,一雙小手在吳楚之身上東掐掐,西搞搞的,就是不讓他好過。
吳楚之則湊過去吻了吻,將她嘴角剛剛粘上的醬汁舔舐干凈。
蕭玥珈見狀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她知道她這也是無理取鬧。
確定雙十一這天,其實是大家一起倒排的時間,吳楚之也只是點頭答應而已。
不過她現在就是想鬧鬧,于是更加不講理起來,“哼!你恐怕就是怕我和秦小莞爭那天的位置,干脆直接定在素素姐的生日。”
蕭玥珈做夢也沒想到,她的無理取鬧其實是正確的。
沒錯,吳楚之就是這么想的……
姜素素的生日,她們總不好意思搶風頭吧。
而且,萬一有不長眼的記者問起他女友的事情,該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到時候都是送命題。
反而不如屆時一句“她不在現場”好用。
不過此時,心虛的他只能趕緊哄著,一個巴掌拍在蕭玥珈的屁股上,
“胡說什么,你的奎森特基金,未來兩年不知道要比果核多賺錢多少倍的錢。”
蕭玥珈頓時眼睛亮了起來,也不鬧了,雙手環著吳楚之的脖頸,
“哥哥,你可不許騙我啊,我們的基金真比秦小莞的果核賺錢?”
吳楚之心安理得的點著頭,他也就是欺負蕭玥珈不懂而已。
奎森特確實在未來一兩年里會大賺特轉,不僅僅是對丁三石的投資以及對安然的賣空。
吳楚之甚至認為,和他隨后準備的那次操作相比,這兩項投資完全就是毛毛雨,差了至少兩個數量級。
接下來的那次操作,才是他能玩命燒錢的根本所在。
但是回到奎森特這只基金運作的本身來說,它掙的錢,都是浮財。
這和掌握核心科技的果核是沒法比的。
甚至可以說,奎森特基金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要承擔哺育果核的重擔。
不過,這些事就算蕭玥珈知道也是無所謂的。
甚至她還會很是傲嬌的嘚瑟起來,“哼!秦小莞,你可是靠我養活的。”
吳楚之的手機在桌面上拼命的震動起來,一看是顏義山的電話,他也沒有放下筷子,直接摁下了免提鍵。
“哈哈哈哈!小吳,已經27美元了!”
吳楚之都不用看,此刻電話那邊的顏義山一定已經笑得后槽牙都清晰可見了吧。
“世叔,這錢來的快吧?”
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的蕭玥珈,此刻很是奇怪,怎么哥哥笑得這么猥瑣?
“哈哈哈!真有你小子的!這才幾天?收益率都280!這比搶錢還快啊!
不!這簡直是比印鈔機還快!”
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掙了1.06億美刀,這讓掙慣了快錢的顏義山開始懷疑人生了。
特喵的!
我老顏辛辛苦苦打拼半生,積攢下來的家當,還不及這短短幾天收益的一半?
是外國佬的錢太好掙?
還是吳小子太妖孽了?
“顏叔,穩住,還早呢!我說過,目標1美元以下,股價不到零點幾美元,堅決不撤!”
吳楚之的嘴角越彎越大,坐在他腿上的蕭玥珈見他說完話,便湊過去頑皮的親了起來。
顏義山今天的笑聲就沒停過,“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小吳,世叔這次完全聽你的,不到價位,堅決不收兵!”
吳楚之跟著笑了起來,“還是要看情況的,股票市場上的事情說不清楚的,世叔還是得有自己的判斷力。”
顏義山桀桀一笑,“小吳,這次你的判斷確實對的,安然救不活了。我打聽過了,最遲后天他們就會修正季報。”
對于顏義山能夠打聽到,吳楚之并不意外。
畢竟他和顏義山最多只能算是這場資本盛宴的小嘍啰,大勢如此,任何人都擋不住。
很多原來的多方,在此刻已經開始翻身做起了空。
安然的經營模式和會計安排,復雜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且全部符合現行的會計準則。
甚至就連公司的創始人都搞不明白,自家的報表是怎么盈利的。
真相是什么,此時已經變得并不重要,因為現在的安然就是砧板上的肉。
在漂亮國,安然此刻面對的已經不是輿論壓力了,就連袒護他們的大統領這幾天都閉嘴了。
掛斷電話后,吳楚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俯首準備繼續喂著蕭玥珈,卻被她熾熱的眼神嚇了一跳。
蕭玥珈眼里閃爍著一片星河,望著他,臉上滿是喜悅,“哥哥,這么說奎斯特基金這次會賺4.5億美金以上?”
她是根據吳楚之和顏義山的對話推算出來的。
吳楚之手里不停,剝了一只大蝦,蘸好調料,喂給了她,才笑著說了起來,“是啊,你家老公厲害不。”
嘴里塞著大蝦的蕭玥珈拼命的點著頭,一雙桃花眼里滿是崇拜。
不過隨即她就更熱烈的望著他,“哥哥,為什么不再投點啊?”
雖然她對金融只是一知半解,卻也知道,這樣的好事,也許一輩子也就那么一兩次而已。
機會送上門來,不吃怎么對得起自己?
吳楚之刮了刮這小貪心鬼的鼻子,“這個金額不能再大了,再大會影響別人的出貨。
到時候市場上的人,為了確保自己撤退的安全,會首先收拾我們的。”
蕭玥珈訕訕的笑了笑,吧唧便在他唇上獻上一吻,“人家就是覺得天賜良機嘛。”
她眨巴眨巴眼睛,靠在吳楚之的懷里盤算著,自己的奎斯特基金這一次賺的,可比秦小莞的果核至少兩三年都要多。
錢也是女人的腰桿子。
吳楚之正要喂自己一口飯時,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一看名字是“盒飯先生”的,他又只好放下了勺子。
“小吳,協議已經遞過去了,尹馨說她父親表示知道了。”電話那邊具荷范的聲音難掩喜色。
吳楚之也微微一笑,簡單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三桑知道了就好,也由不得他們不配合。
畢竟HY不倒,他們前面因為價格遭到的損失,就白白打了水漂。
現在要做的便是耐心的等待。
吳楚之挑了挑眉頭,正準備狠狠的咬上一口菠蘿飯時,剛放下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蕭玥珈撇了撇顯示屏上面的名字,“吳姐”,滿是疑惑的望著吳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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