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當然是不可能自裁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制裁的，畢竟就是一個打工人，只能戰戰兢兢地把工作做完這樣子。
酒德麻衣如此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其實換一個角度想，剛剛干掉了奧丁的家伙，現在卻要乖乖的被自己抽血，這豈不是格外刺激？
“喂喂,你那一臉浮想聯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墨秋染問，“警告你啊，我可是已經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要妄想著用什么奇怪的行動來引誘我，我可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
“……喂，不要把我想象成那種人好不好，雖然說你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長得很不錯，實力也很強，性格也很對味,但是……但是……”酒德麻衣說著說著，忽然之間陷入沉默。
可惡，怎么好像找不到什么缺點？
超級猛男不愧是超級猛男啊！
“但是，我是一個能夠將工作和愛情區別開的人！你只不過是我們的交易對象而已，生意就是生意！”酒德麻衣雙手叉腰道。
“好！說的好！”墨秋染鼓掌，并不打算和她在這個話題上再糾結下去，“你準備怎么抽血？帶了針管嗎，還是要我放一些出來直接給你？”
“當然不會用那么低端的方式！”酒德麻衣一揮手，將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個醫療包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打開，掏出一個看上去奇形怪狀又格外具有現代科技感的儀器。
“這是什么？我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墨秋染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臺古怪的儀器，就算是以穿越自平行世界十幾年后的見識，他也從未見過長成這樣的。
“你當然不會見過了，因為這是我們為了這一次的抽血行動專門制造出來的儀器。”酒德麻衣拍了拍那臺機器，“光學檢測防止中途調換，自動封裝,一次性裝置……就是為了……咳咳，我們開始吧。”
看到墨秋染恍然大悟的眼神,酒德麻衣才反應過來，連忙轉移話題。
這裝置是為了專門防止墨秋染在血液上面動手腳才制作出來的，而現在自己在他面前將這儀器的作用給說了出來，這意思不就是擺明了信不過墨秋染嗎？
雖然信不過也是正常，但是這種事情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啊。
會被打的！
“嗯……雖然能夠理解你們這樣做的心態，但還是感覺到有點不爽啊。”墨秋染摸著下巴，眼睛微瞇，一瞬間酒德麻衣便感覺到一股猶如實質的壓力。
“這個……我也只是一個打工人，只能聽從命令行事，這些都怪老板和軍師！”酒德麻衣連忙甩鍋。
好像事實也確實如此。
“嗯，能夠理解，不過你們也可以想想嘛，如果我不想給你們血液的話，完全就可以直接反悔，你們也拿我沒有辦法不是？”墨秋染說。
“既然你們對于這臺機器就能夠讓我沒有辦法做手腳如此有信心，那么我就當著伱的面做一下手腳好了，如果做手腳沒成功，我就答應你們一件事，只要不違反我原則的都可以，如果成功了的話，你們就答應我一件事，幫我在網上查一個人。”
酒德麻衣：“？？？”
“這種事情我沒有辦法做決定，我需要聯系一下薯片……軍師。”酒德麻衣說。
“請便。”墨秋染說道。
于是……
“什么？還有這等好事？”蘇恩曦震驚。
“好事……你管這叫做好事？”酒德麻衣一臉懵。
“廢話，這當然是好事了，難道還能是壞事不成？”蘇恩曦道，“先說我們特制的那個機器，想要做手腳的話，除非是速度達到甚至超過了光速的級別，還得從那個限制住手部的裝置中脫開而不被發現，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就算我們失敗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過是在網上查一個人而已，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而如果我們成功了的話，那么我們將得到的是超級猛男的一個條件，這可是能干掉奧丁的猛男！
這樣的條件對比簡直就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贏了我們大賺特賺，賠了也不虧啊長腿妞！這一點你都沒有看明白嗎？
現在我都快懷疑超級猛男是不是看上你所以想要給你沖沖業績了！”
“我總依稀記得這樣的血賺不虧的事情，你之前好像說過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酒德麻衣直接忽略了蘇恩曦最后一段明顯是調侃的話說。
“是啊，上一次說過的時候還是超級猛男愿意用血液和我們交換的時候……至少到目前為止這一點還是血賺的嘛，畢竟交易對象可是超級猛男，就算明知有鬼也得要去做啊，不做的話必定虧死！”蘇恩曦說。
“反正你是軍師指揮官，你怎么說那我就怎么去做咯，”酒德麻衣說，“不過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之前好像說到超級猛男殺死了奧丁……我記得我好像還沒有把我看到龍骨十字的事情告訴你吧？”
“哎呀呀，身為軍師，就是要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嘛。”蘇恩曦說，“我作為一個軍師，能夠知道離我很遠的地方發生的那些事情，難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嗎？不，這一點也不奇怪，這是軍事的本能啊！”
“你擱這騙鬼呢，你之前就知道了對吧？就是故意讓我上門來確認消息！”酒德麻衣怒斥，下一秒又壓低聲音，“老板告訴你的？老板終于又出現了？”
“喲喲喲，長腿妞你現在的智商高了不少嘛。”蘇恩曦用“孩子長大了”的語氣感慨。
“我一向智商很高的好不好？”酒德麻衣道。
“行了，快去交易，就說同意賭約，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蘇恩曦催促。
“好好好……”酒德麻衣拖著長音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之后，蘇恩曦看向眼前出現的那個人：“嘿，老板，雖然說你現在的樣子頗有一種柔弱書生的風范，乍看令人耳目一新，但是也沒必要一直保持著這樣子吧？”
“不是我刻意想要保持這樣子，而是我現在本身就是這樣子，”老板說，“我第一次被人察覺到，雖然有我大意的成分在內，但那一擊實在是太過于可怕了，甚至至今為止，我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所以……老板你弄清楚了超級猛男的來歷了嗎？”蘇恩曦問。
“沒有……但有一點是已經可以確定的，他絕對不是我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存在。”老板說，“現在就等著麻衣那邊將他的血帶回來，然后進行化驗了，或許……這會是一個契機。”
“關于剛才賭約的事情……”蘇恩曦點點頭說。
“你做的決策是正確的，如果成功我們能夠獲益，如果失敗的話……那就將實情直接說出來吧，面對這樣的存在，改換行動方式才是明智選擇。”老板說。
“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蘇恩曦一愣。
“我也不想，但是如果再不改變的話……”老板罕見的嘆了口氣，“今天他能干掉奧丁，明天能不能干掉其他的？諾頓、康斯坦丁、耶夢加得……我現在甚至覺得他有能夠顛覆這整個世界的能力。”
“怎么樣？”墨秋染問。
“就按照之前說的賭約來，”酒德麻衣拿著一個攝像機說，“如果你能夠將手放進去，然后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做了手腳的話，那就是算我們輸，如果你失敗了……”
“那就是我答應你們一個不違反我原則的條件。”墨秋染接過話頭，伸出手，“怎么弄？直接伸進去就行？”
“等等，我先啟動機器……”酒德麻衣說，這臺機器被制造出來就是只有抽血這一個用途的，所以倒是不需要什么復雜的使用說明書之類，只需要按下啟動鍵，然后將手放進去就可以了。
按照蘇恩曦的說法，這是考慮到酒德麻衣的智商問題，所以才如此設計的。
對此酒德麻衣表示并沒有什么好說的，反正等到線下見面的時候就能夠讓她嘗一下長腿妞的長腿裸絞是什么滋味了
“好，那就看好了。”墨秋染說著直接將右手放到了上面，然后讓酒德麻衣將儀器合上。
“現在檢測程序已經打開了，只要你的手離開這里，這個燈就會閃爍，除非你的速度能夠快過光速……”酒德麻衣說。
“其實也不是太難，對吧？”墨秋染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難不難，得要你做到了才能……”酒德麻衣正說著，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墨秋染現在在晃的，好像是他的右手？
等等，之前他不就是把右手放到儀器里面的嗎？
這是怎么回事？
意識到這一點的酒德麻衣心中一驚，向機器看去，卻發現那機器上之前蘇恩曦信誓旦旦說只要手進去之后又離開的話必定會閃爍的燈并沒有閃爍，而是仍然常亮。
而相對應的，是墨秋染的左手正在機器里面！
酒德麻衣：“？？？”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她記得之前墨秋染放的是右手啊！
“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等一下檢查你攝像機里的錄像，不過現在，還是先把血給抽了吧。”墨秋染說。
“你……等會，我看一下錄像。”酒德麻衣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在此之前，她也不相信一臺機器就能夠限制住超級猛男，但是在蘇恩曦的科普之下還是相信了的，結果現在才相信了沒多久，就被事實給推翻了？
這就像是一個教徒剛剛被科普了唯物主義相信科學，從信神者成為了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信仰者，然后就看到一個道長腳踏飛劍御劍飛行離去的樣子。
世界觀這種東西不是被拿來這樣玩的啊喂！
于是唯物主義信仰者酒德麻衣女士打開錄像查看，看到自己的錄像里，上一秒墨秋染還是右手被困在機器里面，下一秒就換成了左手，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的動作，仿佛從一開始就是那樣似的。
酒德麻衣：“……”
她仍然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信仰者，但現在，從今以后，只要涉及到墨秋染的事情，她什么都信！
這家伙是真能做得到啊！
“喂喂，你要發呆好歹也先抽完血再發呆啊，我這還有事情要說呢。”墨秋染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怎么樣？這次的賭約算是我贏了吧？”
“當然是你贏了，耶穌來了也攔不住。”酒德麻衣回答。
“如果耶穌來了的話，我倒是很好奇他能有多強……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抽血，趕緊的！”墨秋染催促，“還有其他事呢。”
于是酒德麻衣邊按下機器上的一個開關，微微一陣刺痛之后，一管血液便被抽取到儀器之中封存。
儀器是一次性的，只要被打開就絕對不可能再裝回去，這一設計本來是用來防止墨秋染從中做手腳，但酒德麻衣現在只覺得這個設計極其多余，要是墨秋染想的話，估計隨隨便便就能把里面的血給換了。
雖然不明白怎樣才能做到，但她就是相信。
“既然賭約是你們輸了的話，按照約定，你們就要幫我在網上查一個人。”墨秋染說。
“當然，我們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悔的想法。”酒德麻衣誠懇說道。
今天的所見，徹底固定了她內心那絕對不能與墨秋染為敵的想法，如果說之前這想法只是如發芽一般出現，那么現在就是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然后，她就撥通了蘇恩曦的電話。
在網絡上查一個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交給蘇恩曦來做的，所以直接讓墨秋染和蘇恩曦溝通就好了。
“喂喂，結果如何？”電話一接通，蘇恩曦那滿懷期待的聲音，就從中傳了出來，“超級猛男，這次是不是失敗了？我就說絕對不會有人能夠快過光速！”
“賭約失敗了，我親眼看到他換了只手，然后你那臺信誓旦旦說一定會起到作用的機器的指示燈并沒有閃。”酒德麻衣說道。
“等會兒我就把視頻傳給你，至于賭約失敗之后，那個我們需要幫他在網上查一個人的事情。就由你來和他溝通了。”
蘇恩曦：“？？？”
等等！這怎么可能？這不對啊？
但是墨秋染并沒有打算等待她從這驚訝的情緒之中緩過來的想法：“嘿！我的朋友，愿賭服輸，現在我來把要查的人告訴你們。
就是我之前和我的小弟路明非在QQ上聊天，但是最近發現好像有人篡改了我和他的聊天記錄，以至于信息交流出現了一些誤會，我想你們應該能夠查到這是哪些人做的對吧？”
酒德麻衣：“！！！”
老實說之前她對于墨秋染想要查的人還有些好奇，心想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被這超級猛男給盯上，同時不免對其有了一些悲哀同情的想法，畢竟想想被這家伙盯上都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然后，在聽到墨秋染和蘇恩曦說的這段話之后……她懵了。
因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做這件事情的，好像就是蘇恩曦，而提醒蘇恩曦做這件事情的，也正是她酒德麻衣啊！
我查我自己？
原來是我被超級猛男盯上了？
要完要完要完！
酒德麻衣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剛才那個看見道士御劍飛行而去的人，又看見道士御劍飛行回來，一臉和藹地詢問她有沒有見過一個人。
然后道士布拉布拉的說了一堆特征，這些特征正好和她完美對應上，末了還加上一句“貧道與其有仇，只要你能夠提供給貧道線索，貧道必當厚報。”
這種時候應該怎么辦？這種問題應該怎么回答？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處理？
興高采烈的說道長我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我啊你把我干掉然后把報酬給我吧？
怎么，準備托人明年今日燒給自己嗎？
天哪嚕！
對于酒德麻衣來說，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大概是負責和墨秋染交流的是蘇恩曦，兩人還是隔著電話交流的，看不到面部表情。
盡管酒德麻衣自認為自己演技很好，但是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現那么一些小小的破防。
“還好，薯片妞這家伙機智的很，而且還是隔著電話，肯定不會露出什么破綻，后面再慢慢想怎么處理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可能隱瞞下來……”酒德麻衣心想，感覺背后都要冒冷汗出來了。
然后她就聽到了蘇恩曦免提里的回答。
“哦，你說這件事啊，那都不用查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就是我干的，而且是酒德麻衣提供的建議！”
酒德麻衣：“……？？？”
什……什么情況？
怎么回事？！
薯片妞自爆了？
這就自爆了？
我都還沒有爆炸，她就先比我還爆炸了？？？
問題是，你爆炸也沒有什么，畢竟你離得遠，他總不能順著電話線過去打你……可是你為什么還非得把我也給爆破了啊？
難道說，是超級猛男還有什么神奇的能力，能夠隔著千萬里的距離，控制一個人的思想，讓她說出真話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能力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酒德麻衣看到墨秋染轉過來的目光，瞬間一個激靈。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一切，反正蘇恩曦是還在千里之外，而她是就在超級猛男面前啊。
要死也絕對是第一個死的！
“哈哈……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酒德麻衣的大腦從未有過如此高速運轉的時候，大抵是生命潛能被激發，很快就編出了一套自己都覺得很真實的借口。
“現在這年頭工作不好找，而且我們公司的業務效率也持續走低，所以老板已經在考慮裁人的事情了，這個家伙向來和我不對付，是想要借機鏟除掉我，你可千萬不要信了她的鬼話啊！”
結果，還沒等墨秋染回答，電話里面就傳來蘇恩曦詫異的聲音：“長腿妞，你在說什么鬼話？
要找借口好歹也找一個聽起來合理一點的，我是軍師，你是戰斗人員，職責職能完全就不帶沖突的，就算是裁人也不需要把你給排擠掉啊！”
“別聽她說！她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戰斗人員，只不過因為實力不過關，所以這才被迫被按在軍師的位置上，這一次就是趁機打擊報復編造事實！”酒德麻衣腦子轉得飛快。
墨秋染：“……”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這……好像是起內訌了？
說的消息也不太能分辨出來到底是真是假，為了這種事情動用投影好像也沒有太大必要……
“你這是腦子抽抽了吧，我這里還有當時的任務語音咧，需要發過來嗎？”蘇恩曦說。
“完了完了，薯片妞真的腦子壞了，或者是被超級猛男掌控大腦了，唉，看來我今天命該絕于此……”酒德麻衣垂頭喪氣道。
其實在蘇恩曦剛剛開口的時候，她心里就涌現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從墨秋染手中搶奪手機直接掛掉電話，但是在理智地衡量一下雙方的戰斗力之后，她果斷放棄了這個絕對不可能成功的想法。
等死吧，沒救了，躺平！
“你才腦子壞了，你全家都腦子壞了！我這是老板發布的命令，讓我們將事情給超級猛男全盤托出，反正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不如坦誠公布，和諧商量之后的合作關系，達成一致目的的共識！”蘇恩曦說。
“啊？”酒德麻衣一愣，“原來是這樣嗎？”
“不然呢，你以為會是什么？”蘇恩曦沒好氣地說。
“咚咚。”
等待已久的墨秋染敲了兩下桌子，面帶微笑地問：“既然現在情況已經差不多明了，不如直接進入主題。
你們的老板是誰？為什么要改變我和路明非之間的聊天內容，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別著急啊，墨秋染同學，這么多問題一下子是回答不來的，”電話的另一邊，蘇恩曦眸中的黃金瞳早已經點亮。
一般來說，只有在需要進行極為龐大的宏觀經濟調控，或者計劃策劃的時候，她才會需要使用自己的言靈·天演，但是現在，在面對和墨秋染的交流之間，她就已經動用了。
沒辦法，墨秋染所做到的，讓她驚掉眼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面對這樣一個怪物，蘇恩曦哪怕是一點也不敢松懈。
“而且，以墨秋染同學你的聰明程度來說，這些問題里面的部分，答案你都已經猜到了吧。”
蘇恩曦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哈哈，多謝恭維，我也只是猜出了一點點東西罷了，”墨秋染笑了笑，“比如，你們的老板是一個能夠忽然出現在別人夢里或者是現實世界的，自稱為路明澤的小男孩。
再比如，你們的老板和路明非有相當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又雙叒叕比如……你們似乎很樂意見到路明非維持一種……類似于廢柴的狀態？”
“墨秋染同學果然聰明。”蘇恩曦說。
“談不上，只是能夠借用一些信息，做出合理推導罷了，”墨秋染說，“畢竟，以你們組織的實力和經濟狀況來看，想要在我之前改變路明非的生活狀態，實在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一件事。
但是，你們卻選擇了坐而視之，這種情況要說不是你們想要見到的，那就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而……根據路明非的描述，那個自稱為路明澤的小男孩，出現在他夢里的方式，在我看來，倒不像是所謂的夢，而更像是……靈視？
能夠出現在靈視之中，這關系可就親密的不能再親密了啊，說不定還真是有什么血脈上的聯系……所以，你們到底是想要利用路明非來達成什么目的呢？”
“好了，我所知道的，分析出來的，大致上也就是這些東西了，之所以說這么多，是希望你明白，一個簡陋的謊言是沒有辦法騙住我的。”墨秋染說完了那一大堆之后，打了個響指道。
“那么現在，就輪到你來給我解惑了，希望你之前說的全盤托出，這托出的東西之中并沒有什么欺騙，不然……我只能說，后果相當嚴重。”
“這是自然，但是我所能說的，也只有我知道的東西，畢竟其他的……老板也沒有告訴我。”蘇恩曦說。
“那就請開始吧。”墨秋染手指輕敲著桌子說。
“好，”蘇恩曦輕輕點頭，“路明非是黑王尼德霍格。”
房間里瞬間陷入寂靜。
“什么？那個之前矬矬的家伙竟然是黑王？！！”酒德麻衣一臉震驚，忍不住問。
“道理我都懂，但是為什么別人都還沒有驚訝，反倒是你這么驚訝過來問我啊？要是我說的這是假話，你這一來不就把我給戳穿了嗎？”蘇恩曦忍不住說。
“額……這不是一瞬間太過于震驚……”酒德麻衣悻悻然道。
“雖然仍然有串通欺騙的可能性，但是我就權當你說的是真的好了。”墨秋染看了看酒德麻衣，然后對著電話說。
“那你們的老板，那個自自稱為路明澤的小男孩呢？他又是什么存在？
以及，如果路明非是黑王尼德霍格的話，你們又是抱著怎樣的目的，如此關注他呢？”
“我原本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震驚，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黑王，歸來就會滅世的終焉，人類最大的敵人。”蘇恩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說道。
“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就不必說了，先不說我不能單憑你們的這一句話就確定路明非就一定是黑王尼德霍格，就算他真的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所認識的是路明非，是那個比我低一個年級的小弟，就算他的身體里是黑王尼德霍格，但至少目前那家伙并沒有覺醒。
而且……就算是他真的覺醒了，我也有辦法將他們區分開。”
墨秋染淡然一笑。
“如果沒有干擾的話，覺醒所帶來遺傳千年的龐大記憶，確實會將現在存在的這個名為路明非的人格所瞬間吞噬，但，只要在那之前，將他們分隔開來就好了。
不巧，此事……我恰恰能夠辦到，而且，還是一勞永逸的那種。”
這回，是輪到蘇恩曦那邊陷入沉默了。
墨秋染所說的，確實是一個簡單粗暴但有效的方法，只不過這個方法能生效的前提是確實有人能夠做到分割一位初代種的記憶。
真當漫長的歷史以來沒有人能夠想得到這個方法嗎？
想得到是一回事，做得到是另一回事啊！
要是換一個人來說這句話，蘇恩曦只會給出一句癡心妄想的評價。
但是現在，說這句話的，是墨秋染。
是那個召喚群星之力解決了龍血基因與人血基因之間的平衡，瞬間凍結了富士山，摧毀了奧丁尼伯龍根，將傳說中的神王奧丁徹底殺死，疑似展現出比光速還要快的速度的墨秋染！
這些任何一件拿出去都可以成為歷史傳說的顯赫戰績，全都凝聚在這一個才剛剛18歲的男孩身上。
他的名字，就代表著無限的可能！
所以蘇恩曦會陷入沉默，她直接開局就將路明非是黑王的這個消息曝出來，是希望打墨秋染一個措手不及，以便于在之后的談判中占據一定的優勢，至少也不要陷入頹勢。
結果現在墨秋染卻淡定的說，他有反制的手段，盡管這個反制的手段還沒有展現出來，她卻忍不住就那么相信了。
沒辦法，之前無數次的事例都證明了這一點——這家伙說出來的話是真能做得到啊！
蘇恩曦想要讓自己不相信都難。
所以……接下來該怎么說？
蘇恩曦第一次有了種無力的感覺，在此之前無數次面對談判，她擁有先進的情報以及龐大的金錢支持，再加上她的言靈·天演，就是無往而不利的結果，最不利的情況也會是平局。
但是這一次不同，她面對的是一個能力強到足以顛覆一切的家伙，什么手段都失去了效果，不能用，也不敢用。
這就叫做……
一力破萬法！
（本來是打算日個萬的，但是朋友忽然叫我去PUBG……
總之，今天又是碼字機器的一天！（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