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張宣看看手機,沒有短信。
過了一天,還是沒等到文慧的短信回應。
傍晚時分,就在他準備給文慧打電話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此時溫玉正在做菜,陶歌和黃鸝在里邊幫著打下手,三個女人嘴巴一張就嘚吧嘚吧沒停過。
張宣和李文棟倒是輕松,在外面客廳喝茶聊天,時不時還吃些瓜子花生糖果。
聽到門鈴聲,李文棟打趣:“你等的人來了。”
張宣問:“你知道我在等誰?”
李文棟笑笑:“一天下來你頻頻查看手機,大家都不是傻子。為此,你嫂子煮飯做菜都給你家那位做了預留。”
他娘的都是聰明人啊!
老男人跟著笑笑,起身去開門。
門開,外邊站著的果然是文慧,提了一個行李箱。
一起來的還有袁枚。
張宣接過行李問:“里面是衣服?”
文慧柔和地嗯一聲,視線落到屋子里:“陶姐她們在?”
張宣點點頭:“在。”
隨后他向袁枚發出邀請:“這幾天我們要出海玩,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吧。”
袁枚是個爽利性子,直接問:“我去方便?”
張宣道:“有什么方便不方便,游艇那么大,我們這才幾人。”
見他不是客套,有些心動的袁枚還是搖了搖頭,“慧慧跟你去了海上,我就得在滬市應付一大家子人,不然幾天找不到我們,家里肯定急。”
張宣說:“不用擔心,游艇上有衛星電話。”
袁枚意味深長地問:“那不得全部暴露了,你做好準備了?”
張宣看了看已經進了客廳、正跟陶歌李文棟等人打招呼的文慧,強壯硬氣地說:“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怕甚?”
“一聽你這話就虛的不行。”
袁枚掩嘴笑:“你要和慧慧到一起,文家這一關可不好過,先不說七大姑八大姨,也不談舅舅、舅媽,只我外公就能給你們判死刑。”
想起兩次莫名其妙入夢來的文老爺子,張宣瞬間沒了脾氣,“那行吧,下次等我買了游艇帶你去海上兜風。”
“可以,你能記住我的好就成。”袁枚開心地說叨一番,換鞋進了門。
李文棟和溫玉雖然早就聽過文慧的大名,不論是因為張宣的關系,還是鋼琴領域的偌大名氣,兩口子對文慧可謂是充滿了好奇。
他們是見過米見的,都被米見驚艷過,但張宣擁有米見后卻還收不住心,可見文慧的魅力。
所以,當文慧進來時,幾人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寒暄一番,跟文慧最熟悉的陶歌拉著她說:“你來得正好,還有兩個菜沒做,你去做吧,她們做的菜我吃不下飯。”
溫玉佯裝發怒:“你這是什么意思?過河拆橋?以前蹭飯少了?”
“以前那是沒得挑。”陶歌揮揮手,拉著文慧進了廚房。
見溫玉跟袁枚聊得火熱,李文棟悄悄樹個大拇指說:“老弟,你這眼光我是服了。”
張宣裝著一臉不好意思:“還成,還成。”
李文棟說:“我是真服氣。”
張宣回:“你要是想,你那俱樂部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李文棟聽得直搖頭:“都是些庸脂俗粉。”
吃過午飯,一行人直接去了銀泰商城,采購生活物質。
李文棟說:“游艇上必用品都有,你們只要根據自己的喜好帶一些上去調味就好了。”
等其他人散開,張宣關心問文慧:“會不會擔心你的學業?”
文慧拿一盒巧克力,又放下:“那我還能退出來?”
張宣眨眨眼:“想都別想,走吧,我們去挑一些東西。”
文慧望了望他,走在了前頭,開始挑兩人喜歡的東西。
見她拿的都是自己喜歡的,張宣問:“你什么時候對我的口味把握這么精準了?”
文慧溫婉笑笑,不予理睬這種讓人難堪的問題,繼續從貨架上挑挑選選。
期間她接到了李詩清的電話,“文慧,你什么時候來學校?一個人在宿舍好無聊,去你家又找不到你。”
文慧說:“我有點事,得過兩天回來。”
李詩清問:“是不是演出?要不我跟你去國外看看?”
文慧說不是。
李詩清靈機一動:“不會是那個花心大蘿卜來纏你了吧?”
文慧瞄一眼旁邊的某人,巧笑道:“沒有。”
李詩清說:“要是那個花心大蘿卜來糾纏你,你記得告訴我,最近口都快淡出個鳥來了,我想訛他一頓大餐。”
文慧笑著說好。
在商城兜兜轉轉一圈,天都黑了。
張宣說:“差不多了,我們回家。”
文慧想了想:“我跟表姐回別墅吧,明早跟你匯合。”
張宣脫口而出道:“袁枚不是已經走了嗎?”
不過話剛落,他就反應過來了,那大姑娘是走了,可也沒去別的地方,正在一樓西邊的商鋪張羅琴行搬遷的事宜呢。
張宣拒絕:“為什么不跟我回去,家里臥室那么多,來回跑多麻煩。”
見他不讓,文慧也不解釋,右手別了別頭發,往樓下走,拉開奔馳車門,坐了進去,全程面色平靜。
張宣把東西放后備箱,跟著坐在她身邊,小聲問:“不適應這么多陌生人?”
文慧面露古怪:“你覺得我怕陌生人?”
張宣拍一下額頭,涎個眼說:“也是哦,瞧我這話說的,你每次表演都要面對成千上萬的陌生人,論臉皮厚度,你絕對是祖宗級別的了,我張某人自嘆不如。”
文慧看了看前面的駕駛座的趙蕾,會心笑笑,不搭茬。
休息一晚。
次日天剛剛亮,一行人就從港口乘坐快艇到了游艇上。
這里除了張宣和李文棟兩口子坐過游艇外,其他三女就算家境非凡、卻也沒親身體驗過游艇,一時間對里面充滿了稀奇。
游艇名字叫“珍珠”,張宣也不知道李文棟為什么取這么俗氣的名字?
長度為60米,專為20到25名乘客的小型聚會而設計,張宣特意挑裝飾看了看,發現里面充滿了李文棟的突出特點,奢華。
比如木雕餐廳,比如象牙藝術品,比如金絲楠木床,比如張大千的畫...
一圈逛下來,張宣忍了忍,最后實在是沒忍住,問旁邊的溫玉:“嫂子,你們這裝修花了多少錢?”
溫玉猜到了他的心思,委婉笑道:“你知道文棟就愛這個調調,我也勸了,可他不聽,除去游艇本身,大概花了1200萬。”
張宣人都麻了,不過也習慣了,這就很李文棟,這奢華的癖好也是沒誰了。
陶歌走過來問溫玉:“我看到一間醫務室,上面還配有醫生?”
溫玉回答:“有,不過我們相中的醫生還在國外,得過一陣子才能到位。”
張宣詫異:“外國人?”
溫玉搖頭:“不是,是香江人,畢業于卡羅林醫學院。”
張宣聽得一臉懵,他對醫學類學校沒研究,不懂。
倒是陶歌說:“你們花了不少錢吧?”
溫玉說:“還好,她跟我小姑子是朋友。”
還是老樣子,兩艘船出海,一艘深海捕魚船在前面探尋魚路,游艇則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這次出海不同于上次夏威夷,海釣只是一方面,出來散心欣賞大海風景才是眾人的主要追求。
這不,陶歌、溫玉、文慧和黃鸝四個女人湊一起就沒完沒了。
而張宣和李文棟則在甲板上拋餌喝茶。
見他時不時往女人堆方向看,李文棟給他吃定心丸:“你放心,有你嫂子在,文慧不會受冷落。”
張宣說:“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李文棟側頭望了望:“你是擔心陶歌和文慧水火不容?”
張宣揉揉眉心:“按道理兩人不會,不過我心里實在沒底。”
李文棟反應過來了:“陶歌有點排斥文慧?”
想起前天晚上的話,張宣說:“陶歌似乎更喜歡雙伶和米見。”
李文棟視線在陶歌文慧身上來回掃了掃,徹底明白了:“陶歌擔心你娶文慧,威脅到她,對不對?”
在李文棟看來,張宣現在離不開陶歌,不論是愛還是不愛,都離不開,因為陶歌能為他提供保障。
可要是張宣娶了文慧的話,以文家的實力,陶歌的存在就不再是唯一。
聽到這話,張宣哭笑不得:“你這是不是有點小看陶歌了?”
李文棟咧嘴樂:“我就拿話試探下你,看來你雖然對文慧情根深種,但文慧在你心里的地位還是不及小杜和米見。”
接著李文棟說了句真心話:“其實拋開我的個人立場和主觀因素不談,客觀來講,你娶文慧對你的事業最有利。”
張宣望向海面:“那你還不如說陶歌。”
李文棟說:“陶歌當然好,可我感覺你對小杜、米見和文慧用情最深。”
張宣不可置否:“為什么這么說?”
李文棟分析道:“過去這些年你在中大和京城時間最多。
而文慧畢業后,你跑滬市也勤快起來了,這就說明了一切。”
兩人說著說著,李文棟的釣竿有動靜了。
張宣伸長脖子:“你猜測大概是什么魚?”
李文棟說:“只要能吃,什么魚都行,不過憑我這么多年的海釣經驗,往年這片海域應該是石斑最多。”
一陣忙活,上來的果然是一條石斑魚。
張宣辨認一番,“這是赤點石斑魚吧?”
李文棟說:“對,你看這胸鰭圓潤,中央這鰭比上下兩邊的鰭長,頭、兩側都有橘色斑點,這就是赤點石斑魚的典型特征,這魚大概3斤左右,我們繼續釣,今晚就吃它。”
一開始兩人只是零零散散釣到一些,后面可能是闖入了赤點石斑魚的老窩,收獲喜人,不到3個小時,兩人釣了13條。
張宣把魚搬到廚房,對文慧說:“蒸魚和生魚片每樣都來些。”
文慧系上圍裙,說好。
張宣不急著走,在一旁打起了下手,他問:“第一次出海感覺怎么樣?”
文慧出人意料地說:“感覺挺好,我比較喜歡,謝謝你帶我出來。”
張宣偏頭問:“真的?不是哄你男人開心?”
文慧靈巧的小嘴兒微嘟,看了看他,看了看他,瞬間不說話了。
張宣心情大好,“你這幅樣子挺可愛,平時應該在我面前多真情流露一些。”
文慧道:“你平時都是這么騙女人的?”
張宣一臉無辜:“怎么可能?我想要女人還需要騙?
大學四年我收了多少情書,你心里沒個數?”
文慧問:“你平日里是怎么和米見相處的?”
聽到提起米見,老男人心里一跳,暗暗觀察一番,不動聲色地說:“琴瑟和鳴。”
文慧又看了看他,繼續發難:“你和雙伶呢?”
都這樣了,張宣也不要臉了:“夫妻雙雙把家還。”
文慧切好一盤生魚片,把蘸料調好,用眼神示意他試試。
張宣懶得上筷子了,捻起一片沾點蘸料后放嘴里,嚼了幾口說:“挺好。”
聞言,文慧用筷子夾一塊,也親自試了試口感和蘸料的配比,感覺合適后,接著繼續處理魚。
見他一個勁在偷吃,文慧冷不丁問,“你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感覺?”
張宣嚼著生魚片,脫口而出:“郎情妾意。”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文慧又切好一盤生魚片:“我在你這里,只能當妾是嗎?”
大快朵頤的張宣僵住了,好半晌才說:“這么歪曲理解,你是想把我往絕路上逼?”
文慧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認真道:“你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子?”
張宣停了吃食動作,手在她跟前揚了揚:“今天你這是怎么了?”
文慧頭也未抬:“你回答我。”
張宣說:“應該沒有。”
文慧問:“什么叫應該?”
張宣說:“沒有。”
文慧頓了頓,又問:“你現在有幾個女人?”
張宣盯著她瞅。
文慧說:“如果我沒猜錯,在去德國柏林之前,米見會問你這些問題。”
張宣問:“你怎么這么肯定?”
文慧說:“因為如果我是她,我也會問這些問題。”
張宣疑惑:“你都沒見過她。”
文慧說:“用不著見,大學四年下來,我從雙伶口中已經得到了一個完整的米見。”
張宣問:“要是她沒問呢?”
文慧說:“如果沒問,這輩子我跟了你。”
張宣:“......”
文慧自顧自說:“如果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張宣問:“什么事?”
文慧反問:“你什么時候去米見那?”
張宣如實告知:“端午節后吧。”
文慧點頭。
張宣追著問:“什么事?”
文慧低頭擺盤,沒做聲。
見狀,張宣換個問題:“你這么判斷的依據是什么?”
文慧抬頭,自信笑笑:“米見要是不問,雙伶就不會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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