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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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傅瑾習心中一喜,他看著maple淡定從容旳跟他說話,心里覺得,她肯定是完全接受自己了。
他將梁小言放下后,又低低對他說:“小言,你去看看媽媽醒了沒,我給你們準備吃的。”
“好,我叫她起來吃蛋糕。”梁小言如同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說完,他緩步朝臥室內走去,只見大床之上正躺著一個人。
她身軀纖細,順著微弱的燈光望去,明顯可以看到她眼窩處有一輪明顯的青色。
梁小言上前,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拂了拂女孩的面頰,低聲喚道:
“媽媽,是小言回來了。”
聞言,梁以橙翹長的羽睫微顫,她的思緒好似一直還陷在困境的夢里。
有景瑞的慘狀,也有小言的遭遇,甚至是母親的過去...
良久良久,她在梁小言的呼喚之下,倏然的睜開了眼。
她濕潤的瞳眸微微看向床邊這抹不真實的小身影,同時激動地抬起手,攥住了他的小手。
略帶沙啞的聲音,哽咽的問:“是小言嗎?真的是你嗎?”
聞言,梁小言定定點了點頭,“嗯,媽媽,是莪,祝你生日快樂。”
他的聲音,他小手的溫度,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女孩這并不是夢。
梁以橙微微坐起,下了床,雙膝跪在地毯上,一把將他抱入了懷中。
“真的是小言,景瑞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女孩的話讓梁小言很是不解,他一邊抬起小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一邊搖了搖頭。
“'景爸爸’沒有對我做什么,反倒是他自己...”
話音未落,梁以橙眼眸陡然一沉,逐漸松開了他,斥道: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他‘景爸爸’,他不是你的爸爸。”
她凌厲的聲音充斥著兇狠,梁小言因為這些天里本就受了極大的委屈。
下一瞬,他便哭了,嗚嗚咽咽的哭聲越來越大。
他的哭聲瞬間引起了傅瑾習與maple的注意,他們二人相繼走了進來,詢問: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話音落,梁小言轉身,連忙跑到maple的跟前,抱緊了她的雙腿。
而傅瑾習看著女孩癱跪在地上,他上前,將她扶起,低啞的聲音蘊著幾分不解。
“橙橙,怎么回事,小言為什么哭了,你見到他難道不高興嗎?”
“我高興,但我更加不喜歡他‘認賊作父’。”女孩不悅的眼神依舊還在盯梁小言。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對景瑞充斥著恨意,雙手攥成了拳狀,眼眸泛血。
maple看著她如此模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她揮手示意著,讓傅瑾習先帶小言出去。
男人收到暗示后,便抱著小言離開了臥室。
這一刻,臥室內只剩她們母女二人。
梁以橙怔怔坐在床邊,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低解釋:
“我并沒有怪他,只是要告訴他一些道理...”
她解釋的話語還沒說完,maple坐在她的身邊,抬起手,試圖將女孩握緊拳狀的手給打開來。
聲音溫柔,蘊著幾分勸慰。
“我知道,可是橙橙,你有沒有想過,這孩子缺失了5年的父愛,當時景公子經常假借義工的名義去幼兒園里陪他,小言本就生性孤僻,他身邊沒有什么朋友,現在一時之間難以轉換也不能怪他。”
“可是,景瑞這次居然綁架了他。”女孩氣憤地說道,“難道你就能忍?”
“你好好想一想,這事當真是景公子所為嗎?”maple反問。
而梁以橙卻完全不能理解她所說的意思,隨即發出了一個“嗯?”的疑問音。
maple站起,拿起床頭柜之上一本舊書,她將書籍放置在燈光下,豎著,同時悠悠道來。
“事情總有雙面性,但這件事真不是景瑞所為,他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還有當年在醫院的那件事也是如此,你現在的心情就如同我當年一樣,年輕氣盛,做事沖動。”
聞言,梁以橙冷靜的想了一瞬。
是呀,那通電話雖說是景瑞的聲音,可現在想想卻一點也不像他的口吻。
當時,的確是她心急如焚了,景瑞稱呼她的名字也不對。
平日里,他都喚她的英文名zoey,可那通電話卻稱她為‘梁小姐’。
想了一瞬之后,她下意識地反問:“是我錯怪景瑞了?”
聞言,maple點頭,“當年他的確有錯,可這一次確實是他救了小言,其實罪魁禍首是曲凡白。”
“所以小言真不是被他綁的,而是曲凡白所為?”女孩反問。
話音落,maple握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意味深長地說:
“孩子,我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過去的事就讓過去吧,不要再責怪小言了,給他點時間吧,他已經受了很多委屈。”
“我剛剛只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maple一瞬地打斷了她的話,自己的孩子她自己最清楚。
“我明白,當時太沖動了對嗎?現在了解清楚了就好,以后或許沒人這么跟你聊天了,你凡事都要再三斟酌,懂了么,免得讓自己后悔。”
“那你要去哪?”女孩問道,微微頓了一瞬,她突然喚了一句:“母親?”
聞言,maple驚愕不已,語氣有點不可置信,再一次確認道:
“你剛剛喚我什么?”
“母親,媽媽。”女孩回答。
說著,她抬起雙手,試圖去摘下她的面具,又道:
“小時候我便這樣喚你的,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而maple突然攥住了女孩的手,她怔愣了一下,眼眸里堆滿了害怕。
害怕她此刻的樣子會嚇到女孩,她的語氣有點不自然地說:
“還是不要取下吧,我現在很嚇人。”
聞言,梁以橙搖了搖頭,“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在我心里,你始終都是那個如薔薇般美麗的女人。”
說著,她逐漸取下了maple的面具。
此刻,臥室內到燈光并沒有很亮。
可婦人幾乎是下意識地閃躲了一瞬,她垂著頭,低低道:
“害怕嚇著你了。”
“不會,你等一下。”女孩說。
爾后,梁以橙又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翻出從西南部落帶回來的傷藥。
她抽了一張濕紙巾,一手拿著藥,回到床邊。
她順著maple有傷痕的這一面,輕緩地端起她的面頰,聲音低低,隱含幾分命令。
“暫時別動。”
“你這是…”maple看了看她手中的藥膏,問道。
梁以橙,“這是一種祛疤膏,效果非常好,傅先生都親自試過,我現在給你擦。”
說完,她用濕巾輕輕抹了抹她面頰之上的傷痕。
那一輪月牙般的在她的左臉之上并沒有顯得格外恐怖,反到是增添了幾分嫵媚。
梁以橙小心翼翼地給她涂抹均勻,一邊道:
“平日在家不用帶面具,堅持使用,過一段時間就會淡化,你相信我。”
聞言,maple點了點頭,并沒有在繼續說話。
她在想,就算恢復了自己的容貌,她的時日也不多了。
不過聽到這孩子喚她為母親,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然而此刻,站在門外的一大一小,將臥室內這一幕溫馨的畫面盡收眼底。
看了一瞬之后,傅瑾習帶著梁小言重新回到餐廳,他盛了一碗粥,遞到他的跟前。
隨后,又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語氣蘊著幾分安慰。
“小言,沒有怪你媽媽吧,她剛剛是太激動了,你快點東西,別多想,明白么?”
聞言,梁小言埋頭吃著,他翹長的羽睫微顫,一副大人般的模樣擺了擺手。
“我才不會介意,我是男子漢應該多多包涵,更何況今天還是媽媽的生日。”
他的話讓傅瑾習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隱隱露出了一絲不意察覺的笑意,笑著啟唇:
“小言長大了,能跟我說說,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嗎?”
“……”梁小言頓了頓,他放下手中的小勺子,微微側頭。
思緒仿佛回到了幾日前,他心里始終都沒有忘記景瑞負傷的樣子,還有他勇敢沖入火場救他的模樣。
正當他想要開口說話之際,突然,臥室內的梁以橙與maple走了出來。
maple也沒有再繼續戴著面具,她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厲,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她上前,喚道:“小言,你媽媽的生日快過時間了,是不是可以為她點蠟燭了?”
“好耶,點蠟燭,許愿,過生日了。”梁小言興奮地從座椅上竄了下來。
她走到梁以橙的身邊,伸出小手拉住她的手,又道:
“媽媽,快過來,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草莓蛋糕,這個很難買的。”
聞言,梁以橙感到了一絲羞愧,她明明剛剛還那么對待他。
可是這孩子卻沒有生她的氣,反而處處都在為她著想。
她被他的舉動感動到哭了,眼圈紅紅,將他一把抱了起來,又湊近,在他的小額頭上頂了頂。
“咱們小言真乖,媽媽要跟你道歉,剛剛不該兇你的。”
“媽媽,過生日的時候不可以哭臉臉哦。”
說著,梁小言抬起小手又替她擦了擦眼瞼處的淚痕。
聞言,梁以橙喜極而泣的笑了,她抱著他重新坐回餐廳。
此時此刻,傅瑾習已經將生日蛋糕拿了出來,蠟燭點上。
maple抬手,將客廳內大燈的熄滅了,瞬間只留有餐廳里微弱的燈光與蠟燭的閃閃星光。
唱完生日歌,梁以橙站在生日蛋糕的面前,做了一個許愿的姿勢,閉上雙眸,她許下了三個愿望。
第一個,希望她的小言平安喜樂。
第二個,希望他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而第三個她卻藏在心里了,誰都不知道她許下了什么愿望。
也不知道上天的神明會不會眷顧她,替她實現這個愿望。
許完,她睜開雙眼將蠟燭吹滅。
這一瞬,整個空間都是一片歡聲笑語的氛圍,好似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部都不復存在了…
時間已過十二點,女孩安撫完梁小言睡下,她原本是想留下maple過夜。
可maple依舊堅持要回自己的住所,梁以橙拗不過她,只好下樓去送送她。
二人走到樓下,maple安排的司機早已在等候,她坐進車里,朝女孩揮了揮手。
“女兒,保重。”
聞言,梁以橙點了點頭,她看著她上了車,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女孩并沒有立即上樓,她坐在小區內的長椅之上,拿出手機定定看著。
她在想,既然當時是她誤會景瑞了,現如今還害他受傷住院,自家母親并沒有細說,也不知道他的狀況如何了。
此刻,她真心想與他那邊取得聯系,跟他道一句謝。
可是手機反反復復的查找著聯系方式,總覺得不對勁,畢竟原有的聯系方式都不是他本人了。
突然,她發現之前有些許的未接來電,全部都是一個號碼撥打過來的。
她拿起,正準備回撥了過去,突然,傅瑾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下來。
他胳膊之處還懸著一件女孩的外套,同時伴隨著一道關切的聲音。
“橙橙,外面涼,你怎么遲遲都沒有上來?”
聞言,梁以橙將手機收起,連忙起了身,應道:
“嗯,剛剛送完母親,想問問她有沒有安全到家。”
“那咱們先回去再說吧。”男人拿著外套,給她披上。
隨即又抬起手,摟住了她的肩頭。
二人回到家后,并沒有再提及其他事情,洗簌好,他們只是對彼此道了一聲‘晚安’。
然而,躺在客房內的男人卻依舊難安,他拿出手機,與洛筠發了一條信息。
告知他小言已經平安歸來。
其實洛筠也并沒有入睡,他收到表哥這條信息,心中自是雀躍不已。
最近因為小言的事情,喬娜娜甚至連精神上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她是眼見著孩子被搶走的,那種擔憂的心情不比梁以橙少半分。
加上幾夜未眠,她整個人都處在一個焦慮的狀態。
夜里側臥在床上都要抱梁小言的衣物才肯入睡。
甚至還將那種情緒波動帶給了洛筠,不與他同房,也不與他說話。
洛筠其實早已習以為常,他只好推掉自己所有的工作,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不過,現在已經有了小言的好消息,他連忙從沙發上滾下來,想要將這件好事告訴喬娜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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