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而望,梁以橙側頭,頓時有點大驚失色。
門口旳男子依舊面具示人,而且這個聲音她沒分辨錯誤的話,這的確是趙維禮的聲音。
視線收回后,她看了看眼前這個滿臉都是咖喱的中年男子,瞬間明白了一二。
“原來你們都姓趙,是兄弟!”
“對,不過我窩囊,沒我大哥罩著的話,早就死幾百次了。”趙福氣點頭附和。
梁以橙不屑地吐槽了一句,“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然而,趙維禮看見女孩的那一瞬,他有點發懵,或許此刻沒人知道他面具背后的表情。
五年了,他一直以為那次一別,便沒有機會再見了。
聽說她出國深造了,他便沒有打擾她,或許是覺得自己不配吧。
如果這孩子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恐怕沒有人能接受吧。
想到這里,他抬起冒著冷汗的大手,朝一旁的龍新發出一道命令。
“清場,莪要和這倆位敘敘舊。”
命令聲音落,龍新照做,沒過多久,餐廳內的顧客與服務員都陸續退了場。
而梁以橙只是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她拿起筷子,淡定從容地吃著碗里的美食,同時伴隨一道不痛不癢的聲音。
“怎么?我不記得還欠你這個大BOSS的錢吧,現在既然兩清還有什么好敘的。”
說完,她又朝傅瑾習揮了揮手,“老公,過來,我們吃飯,你不是餓了嗎?”
聞言,傅瑾習也坐下,而女孩還順勢喂了一口給他吃,絲毫沒有在意旁邊的人。
趙福氣看著女孩的魄力著實有點震驚,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無視了他大哥。
他瞪大了雙眼,朝女孩怒道:“小姑娘,現在我大哥可是夠給你面子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閉嘴!”趙維禮陰鷙的眼眸陡然一沉。
聞言,趙福氣倏地住了嘴。
而一旁的龍新連忙拉了拉他,又低低勸慰道:
“福氣哥,你還是先去洗把臉吧。”
“哦。”趙福氣應道。
隨后,他蘊著幾分好奇心,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一路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然而趙維禮卻試圖想要靠近女孩幾分,但他才剛剛踏出了幾步,梁以橙的眸光便朝他掃視過來。
瞬間嚇得他立馬止了自己的腳步,而梁以橙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動作。
她朝他打趣,“這么熱的天氣,你戴個面具不熱么?”
“因為…”趙維禮猶豫了一會兒,“怕嚇著你們,還是算了吧。”
“既然這樣,那你還是走吧,感覺我們也沒有可聊的,畢竟沒見過,也不熟。”女孩語氣淡淡。
“有傷疤,故而遮丑。”趙維禮說。
聞言,梁以橙點了點頭,語氣隱含譏嘲,“嗯,正常,像你這種人再正常不過了。”
而一旁的傅瑾習抬起手,緊緊攥住了女孩的手,他略微有點擔心此刻的狀況,低低朝女孩問道:
“橙橙,我吃得差不多了,要么我們先回去了?”
“好呀。”女孩附和答應。
他們的話,讓趙維禮心下一顫,很明顯女孩是不想跟他再繼續接觸。
下一瞬,他抬起雙手,試著準備取下面具,而龍新出于擔心的喚了一句。
“主子,不可…”
話音未落,他一瞬地打斷了他的話。
“無礙,既然是敘舊,就沒有再隱藏的道理。”
說完,他將自己的面具拿了下來,梁以橙和傅瑾習側頭,都定定看了他幾秒。
他的長相略微和趙福氣有幾分相似,雖說已過中年,可是他的氣質卻與自家弟弟完全不同。
只可惜他的臉龐有一塊燒傷的痕跡,直到蔓延于頸脖,令人心生恐懼。
天知道這人到底是經歷了什么。
女孩看完,她略帶驚愕的擺了擺手,“行了,你戴上吧,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我們真的要走了,請問你還有什么事要說。”
聞言,趙維禮又緩緩戴上,他做好一切動作,又緩步上前,問道:
“家書和信物都收到了吧,你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早就忘記了。”女孩無奈的應道。
聞言,趙維禮絲毫沒有生氣,他將自己的聯系方式寫在一條方巾之上。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如果在瓊市需要我們的幫忙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強行塞進女孩的手心里。
然而梁以橙卻不屑一顧。
傅瑾習微微給了她一個暗示,女孩才勉為其難的收下。
她牽著男人的手,準備離開,同時朝趙維禮說:
“嗯,這個我收下了,謝謝你的好意,現在我們真的要走了。”
“好。”趙維禮并沒有阻攔,反而是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
待他們二人離開之后,他定定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又朝龍新發問:
“龍新,你說她突然來到瓊市是為了什么?難道說她看了信件之后,對于鎖之心的秘密還是不明白嗎?”
“主子,說不定她是不想承認你是他父親,才…”
龍新的話還沒說完,趙維禮邁開步子,準備離開。
他并不想聽這些聲音,實在覺得自己心里憋屈得很,可面對這件事他確實沒有顏面。
“你派人跟著她吧,不要傷害她。”他說。
“是。”龍新頜首。
然而梁以橙和傅瑾習走出來之后,二人只是漫無目的地在街頭之上閑逛。
這里的人文環境都十分具有特色,旅游景區也無例外。
他們兜兜轉轉就如同普通的旅游客一般。
可男人對于整件事有一點不解,他思慮了良久,才選擇開口問:
“橙橙,你對剛剛那個人沒有印象嗎?”
“為什么這么問?”女孩疑惑。
傅瑾習繼續分析:“他有燒傷的痕跡,而且明明壞到骨子里,他卻對你言聽計從,難不成他與你母親都在當年的那場大火之中,他們之間會有聯系嗎?”
聞言,梁以橙瞬間愣住,可她對于當年的事幾乎忘得一干二凈了,她知道,是Maple不想讓她想些事。
但聽著傅瑾習這么一說,她似乎覺得有點道理。
可是這其中真的會有什么關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