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女孩一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欲將梁小言抱回自己的懷里,同時十分客氣地道了一句歉。
“抱歉,景瑞,給你添麻煩了,昨天我不是說了不用你來接么,我…”
話未落音,景瑞笑容燦爛,他抬起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勾了勾梁小言的鼻子,回應了她的話。
“我是來接小言的,我和他約好了。”
他此話一出,梁小言連忙點了點頭。
而梁以橙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她并沒有再繼續說話,只將眸光轉向外面,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許久沒回,Z市的變化也越來越大了,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附近的商場超市也增加了許多。
突然,車子經過市區,她看到那棟經常去的大廈,瞬間心下一緊,收回視線之后,隨即她又淡淡開口:
“送我們去附近的商場吧,我想去逛逛。”
“那我陪你們一起。。。”景瑞應道。
梁以橙擺手,“不必,我想自己逛逛。”
而梁小言聽著他們二人冷冰冰的對話,他假裝捂著自己的小腹,聲音軟軟,眉頭一皺。
“哎喲,媽媽,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家了好嗎?”
聞言,梁以橙連忙將他抱了過來,她抬起手,十分緊張地詢問:
“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飛機坐得有點久了?”
說著,她又看了看景瑞,“那送我們回家吧,小言身體不舒服。”
“好的。”景瑞點了點頭。
而梁小言窩在梁以橙的懷里還在低低呢喃著。
小言此舉,瞬間讓女孩亂了方寸,六神無主的她也無暇顧及其他,便只好與外面的商場和大廈擦肩而過。
而與此同時,傅氏集團內的那間辦公室里依舊亮著燈。
整個諾大的辦公室里,除了一陣陣鍵盤敲擊的聲音并無其他。
男人面無表情地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了動一旁的鼠標。
突然,屏幕之上彈出了一封郵件,這是一張晉標入圍的通知,發件人是辰凡集團的公眾賬號。
只因近年以來,他一直都在嘗試著新的領域,為了這次競標,他足足準備了三個月。
不過郵件的落筆之處有兩位負責人的英文名映入了他的眼簾。
總負責人:Zoey
助理:Lisa
他看著這個熟悉名字,瞬間嗤笑了一聲,隨后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真沒想到這個人的英文名居然和梁以橙一樣。
她,現在應該過很好吧。
正當他恍神想著,突然,莫風敲門,走了進來,他是來接男人下班回家的。
可他看著傅瑾習拼命努力的樣子既心疼又無奈。
“傅少,我們回吧,已經很晚了。”
聞言,男人點了點頭,“嗯,莫風,你說天氣是不是逐漸涼了。”
莫風,“是的,已經過10月了,開始入秋了。”
話音落,傅瑾習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他將筆記本收好,又朝他說:
“那把這一季的新款女裝送到我家吧。”
“傅少,都已經放不下了,你每年如此,這是何必呢,如果說梁小姐不回來,你打算孤獨終老嗎?”莫風勸說。
聞言,傅瑾習并沒有生氣,他反而很輕松的拍了拍莫風的肩頭,語氣平平。
“你這個提議不錯。”
“我說得是實話。”莫風無奈。
隨后,他們二人相繼下了樓,外面的街燈已經亮起。
在十月秋風蕭瑟的季節,橙黃的路燈將路人的身影越拉越長。
而這些影子之中,不會再有他和她的,或許是永遠…
就在這時,在他們的車前出現了一抹人影,女人背向著他,也完全看不清臉。
莫風抬起手,指了指前方,“傅少,她又來了。”
聞言,傅瑾習面色陡然沉了沉,他并沒有抬眼看她,只是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
而女人窮追不舍的擋在他的面前,同時一副撒嬌的模樣,將手中的禮盒遞上,聲音嬌軟。
“瑾習哥哥,這個送給你,是我最近在國外買的。”
“我不喜國外的東西,你拿回去吧。”男人拒絕。
聞言,曲霏卿略帶紅腫的手微微緊了緊,其實這件禮物是她親手做的。
可是,每一次不管她如何開口,都會被男人拒絕得干干脆脆。
男人的生日,情人節禮物,每一年圣誕節…
她沒有哪一次不是被拒絕了,好似男人的那顆心不管怎么捂,永遠捂不熱。
想了一瞬之后,她強行拉扯著傅瑾習的胳膊,將禮盒塞到他手里,聲音也加重了幾分。
“我送你的禮物,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要丟還是留,我悉聽尊便。”
聞言,傅瑾習接過,他沒心沒肺地反問道:
“你確定任由我處理是嗎?”
“是。”女人點頭。
“行。”傅瑾習轉頭,又將禮盒轉送給了莫風,淡淡開口:
“莫風,這個給你,我不需要。”
莫風:“!!!”
哪怕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接呀,而且他們二人之間的戰爭他真心不想摻合。
現在想都不用想,根本還沒來得及看曲霏卿面上的表情,就感覺到了一絲濃濃的殺意竄上心頭。
想到這里,他連忙上前,暫代男人接過,同時解釋道:
“曲小姐,這個我就先替我們傅少接下了,你放心,我肯定給他,現在我們真的要走了。”
說著,他拎著禮盒連忙上了車,而傅瑾習也沒有顧忌她,只是躬身坐進了車里。
也不管曲霏卿好似還在外面說些什么,傅瑾習依舊吩咐莫風啟動車子,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而莫風一邊開著車,一邊說:“傅少,這個曲小姐真是執著,不過當年你生病的時候,她也經常…”
話還沒說完,傅瑾習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語氣煩躁。
“安靜一點吧,不要再提了。”
說完,他倚在車窗旁,看著外面璀璨迷人的霓虹。
不知如何開始,這些漂亮的風景對于他來說,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而莫風在后視鏡內看著男人惆悵的眼神,他低聲嘆了一口氣,便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
很多事情,男人不提,他們都知道,當年的傅少受盡苦楚,嘗遍世界最殘酷的治療方式。
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便是她,可,終究還是錯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