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傅少,又不是你的錯,你還不是因為她嗎?梁小姐居然這樣對你。”
話音剛落,傅瑾習眼眸沉了沉,他雙手緊緊握在輪圈之上,怒道:
“不許說這種話,如果說我是因為她而病,她的壓力很大,明白嗎?”
聞言,莫風倏地住了嘴。
隨后,他推著男人進了屋,傅瑾習逐漸起身,他的身影好似比以前更加精瘦了幾分。
落坐在沙發之上的他,抬起手,打開遙控器,同時一邊朝莫風問道:
“最近洛筠怎么樣了,聽說他的新電影開拍了是嗎?”
“嗯,他和喬小姐雖然在錦城已經結婚了,但傅姨的意思等你痊愈,就替他們操辦婚事。”莫風應道。
傅瑾習,“那喬娜娜的家人什么意見?”
聞言,莫風遲疑了一會兒,他聲音略微有點不自然地回答:
“喬小姐的意思是…不想跟她家里人說。”
“那姑姑知道嗎?”傅瑾習繼續問了一句。
而莫風只是搖了搖頭,他沒敢跟傅秀說,畢竟她日理萬機的。。
而且最近的傅氏集團也不太平,內憂外患。
傅瑾習掀眸看著他的眼神,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只因他現在對于這些事也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電視機內插播了一條國際新聞,米蘭辰凡集團欲將在Z國成立分部,首次公開與JR集團達成合作關系。
傅瑾習看到此條新聞面色并不是特別好,因為JR集團是憑借著梁企的資源優勢,現在才在Z國蒸蒸日上,并且還攀上了辰凡。
再這樣下去,JR集團幾乎會將整個設計行業給壟斷,無論是珠寶、服裝、還是建筑…
正當他恍神想著,突然電視機被什么人給一瞬地關掉,同時伴隨著一道斥責之聲。
“小瑾,你好好休息就行,不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姑姑…”傅瑾習無奈的喚道。
聞言,傅秀坐在他的身邊,抬起手,攥緊了他的手,同時一邊安慰著他。
“小瑾,現在你只管好好治病,當初你既已決定自己承擔一切,我都尊重你的選擇,你和小橙的事,我也知道,你是怕連累于她,具體原因你不說,我便不問,但傅氏的事你就暫時不要再管了,一切還有我。”
聞言,傅瑾習的面色恢復了幾分,是呀,他現在的心情純粹是庸人自擾。
想到這里,他只是點了點頭,“謝謝姑姑。”
說完,他起了身,徑自上了樓,那落寞的背影布滿了陰霾。
而傅秀和莫風看著他如此模樣,也跟著傷感了起來。
曾幾何時,男人已經很久沒有露出笑容了。
而傅秀收回視線,又看了一眼莫風,同時吩咐道:
“莫風,你最近去打聽打聽一下小橙的下落吧,實在不行,我拉下這張老臉去求求她。”
“傅姨…傅少不讓我查詢她的下落。”莫風的語氣略帶無奈。
“你偷偷調查不會嗎?”傅秀斥喝。
莫風點頭,“好。”
而另一邊,梁以橙已經在蘇黎世完全穩定了下來,她與李琀在這里搬進了新居。
自從親子鑒定報告出來,Maple對于女孩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她無時不刻不在細心的照料著她,只因梁以橙真的是她的親生女兒,蕭橙。
可,她現在這副模樣卻不能與她相認,只能這樣默默的待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
然而梁以橙將她視為朋友,也亦是自己遇到的貴人。
她在Maple的幫助之下,已經開始著手為辰凡集團做相關設計的項目了。
在待產的過程當中,她也并沒有閑著,一切為了將來而更加努力。
但生活看似平靜,一切循序漸進,每一日都十分充實。
可每每到了深夜,她總是會想起某人,梁以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他寫一封信,記錄著自己的妊娠反應,和自己的成長過程。
可這些沒有一封是寄出去的,她將其放入一個紙箱內,當作是自己的心靈寄托。
她只能選擇這種方式去思念他,盡量不去打擾彼此。
而樂樂身體內的毒素也逐漸減少,他被李琀安排在Maple的別墅里休養,梁以橙會去時常探望他。
現在正值七月,在蘇黎世的街頭也可以偶見薔薇花,這種花在這里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喚做維薩里斯。
Maple似乎很喜歡這種花,她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種植了些許。
雖說種植的并不多,可每當她用心呵護著這些維薩里斯之時,梁以橙總是會聯想到自己的母親。
薔薇花的花姿本身已經很美,花香也很濃馥,開花時會散發一種強烈的水果味清新甜香,仿佛滿園都是它的香味。
開花之后,吹進來的空氣,都帶著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氣味芬芳馥郁,芬芳怡人,讓人忍不住會大吸幾口。
梁以橙在Maple治療之下,似乎對于薔薇并沒有這么抗拒了。
反而,她只要一想到那個殘缺的夢,她就會不自禁地想起傅瑾習,和自己生活過的那棟洋房。
Maple自知女孩為什么會對薔薇如此抗拒,故而她從不提及當年的事。
只因當年的那場火宅她也是肇事者,如若她當時不與何美蘭發生爭執,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這些年,她已經經歷了很多生死,對于當年的事,她已經淡忘了很多。
原本是因為那個夭折的女兒而產生了執念,可現在蕭橙既已回到自己的身邊。
她便無所求,只要她好,她會傾盡所有,只為她一人…
*******五年后*******
Z市的婦產科醫院內,突然一道凌厲的女聲乍然響起。
“什么!?醫生,你說我的生育能力概率很低是什么意思?”
“對的,喬小姐,你體內的毒素已經入骨,完全閉合了你的輸卵管,所以即使動手術,懷上的寶寶也會不健康。”醫生悠悠解釋道。
他的話如同一道悶雷在喬娜娜的內心深處不斷地炸開。
她和洛筠在一起整整五年,男人一直在提及補辦婚禮的事情。
可她也想要和他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當年的毒已經成為了她心里一個無法磨滅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