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靜雯倏然一震,情緒激動得如同瘋了似的,尖叫了一聲。
又趁著梁以橙不備,抓著她的小手,在她的手腕處狠狠咬了一口。
女孩的手腕處被她咬得已然泛出一輪血絲。
咬完,何靜雯如同著了魔,兩底抹油似的立即落荒而逃了。
嘴里還不停念叨著,自己并不是何勇的女兒,而她所前往的方向只是一處山崖。
為首的男子嗤笑了一聲,笑她是個鼠輩,自尋死路。
他擺手做罷,眸光又看向眼前這個驚艷的女孩。
雖然燈光很暗,但是映在她的面頰之上,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微風拂過,連帶著她每一根發絲都透著嫵媚,連龍新都不覺吞咽了下。
而且她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還透幾分清冷,龍新收回視線,再一次嗤笑。
“你不逃?”
“逃得過嗎?反正我不是何勇的女兒,你們抓錯人了。”
女孩淡定地整著自己的衣襟,似乎只有跟著這群人走,才能迅速離開這個鬼地方。
龍新朝她道,“不管抓錯人還是怎么,反正請我們走一趟吧。”
聞言,梁以橙沒有猶豫,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跟著這幫人上了一輛商務車。
待車門‘哐當’地一聲關閉之時,女孩機靈一動,趁他們忽視,將包里的牛奶順勢一丟。
而牛奶盒不偏不倚地被車門夾住了一點點細縫。
里面的汁液隨著車門的重壓,就如同沙漏般的一直往地上流。
剛一上車,一名男子便朝女孩湊了上來,聲音蘊著幾分調侃:
“龍哥,這女孩長得真俊。”
話音落,坐在副駕駛之上的龍新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徑直對準了男子,同時發出了一道命令。
“主子說了,誰都不能亂動,給我安分一點。”
他此舉,車上的幾名男子嚇得脊背一抖,立馬調整了自己的坐姿。
龍新收回了槍,他將一條黑色的絲巾和一根粗繩遞給了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
男子接過,立即又將女孩的眼睛給蒙上,雙手綁住,似乎是不想讓她看清接下來的路。
而且還將女孩的手機給完全關了機,他們現在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在綁架。
但是梁以橙十分的冷靜,她沒有反抗,她知道這些人手中有槍。
如果此時反抗,恐怕立馬會被伏擊,現在只能智取。
正當她恍神想著,龍新又下了一道命令:
“取血。”
“是。”
梁以橙對于他們此舉很是不解,她掙扎了幾下。
“你們要干嘛,我說了我不是何勇的女兒,你們抓錯人了,剛剛那個...”
她的話還未說完,身后一名男子抬起手,猛地往她后腦勺之上一擊,女孩頓時暈厥了過去。
爾后,一位便衣醫生順著女孩剛剛被咬的傷口取出了一小管血。
他們為采集血液信息,抓了照片之上所有的女孩,通通取了血。
因為趙維禮要拿這些人的血做一個親子鑒定,現在這個是最后一個。
如果她們都不是,那何家所有的人不但要全部下地獄,包括這些女孩他通通都會拿去賣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梁以橙的意識依舊其實很清晰,但她卻沒有力氣去反抗。
或許她真的累了,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可是她不能睡著,如果睡著了她就不能留下信號了。
一路上,她強撐著眼皮,聽著車聲,剎車聲,來判定他們走了幾個路口。
過了半小時左右,車子似乎已經完全穿過市區,直達高速公路之上了,她突然低低呢喃細語著。
“水…我想喝水。”
“給她。”龍新給旁邊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男子擰開瓶蓋,給她灌上一瓶礦泉水,梁以橙湊近,喝得很快,水滴順著她的美脖滴落了下來。
她喝完,又道:“我要上廁所。”
“你毛病真多,等等,這里沒有廁所。”龍新聲音透著幾分不耐煩。
過了好一會兒,梁以橙又鬧了起來,“快停車,我保證不會亂走,至少讓我換‘那個’吧。”
商務車司機望了望龍新,等待他的指示,龍新擺手道。
“前面那個服務區帶她去,剛好車也要加油。”
聞言,司機將車子減速慢行,沒過多久,車子駛入加油服務區。
車上的男子給她松了綁,又解開了她眼睛之上的絲帶。
梁以橙眼眸瞇了瞇,抓了一包M巾,又悄悄將自己的口紅放入手心里。
她幾乎是被兩名男子架著下了車,只見她之前放得牛奶盒早已不見了蹤跡。
如果它能堅持流淌在這個服務區,也至少離她的方位近一步了。
可是如果到了明天,恐怕一點痕跡都不存在了,因為這里的溫度很高。
她又查看了一下四周,空無一人,加油站臺也是自動控制。
如果此刻逃跑恐怕不是最佳時機,她走進洗手間,照常上側所。
突然,聽見隔壁有女人的聲音,她拿出口紅,在M巾的包裝紙上寫下SOS幾個字。
她將包裝紙捏成團,朝隔壁一拋,剛好砸到女人的腦袋,女人抱怨了一句。
“誰呀。”
此刻,梁以橙弱弱地發聲,“我被綁架了,務必幫我報警,黑色商務車。”
她說完,外面便傳來了咆哮的催促之聲,無奈之下,女孩只好迅速的走了出去。
看守的一名男子朝女廁里面看了看,總覺得這個丫頭剛剛在打什么主意。
他們將她重新送回了車里,這名男子又走到龍新的跟前,與他說了幾句悄悄話。
龍新的眸光瞟了女孩一眼,視線收回,朝男子說道:
“你去處理一下。”
男子收到命令,便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剛剛那個女人神色慌張的走了出來。
她朝自己的老公說:“老公,剛剛洗手間里有人向我求救了,怎么辦?”
“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吧。”她的老公回答。
聞言,剛剛那名男子走了過來,他手里把玩著槍,高大魁梧的身材手臂之間布滿了紋身,奸佞的笑容如同一個惡魔。
“小姐,你老公說得對,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