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戰戰兢兢地離開了,此刻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景少爺的不對勁。
總覺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從來到Z國到至今,他一直就怪怪的。
原本他是想去董事長那里匯報一下情況,可,當他剛一走到會議室門口時。
就從里面傳來了蘇毓敏不悅的聲音,那些股東們好似也在激烈的說些什么。
他不敢過多的停留,只好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而景瑞獨自一人待在辦公室里,他伸出手,指尖輕撫著電腦屏幕內那個女孩的照片。
眼眸之中泛起了一絲不明情緒的風暴,原來她就是梁家人,Zoey就是梁以橙。
看了她好一瞬,他才將小秘書送來的U盤原視頻投放在了自己的電腦之上。
可是他對內容卻并不感興趣,而是站起,邁步走到落地窗前,眸光看著江對面的那棟樓,思緒不明。
良久良久,電腦內傳來一道熟悉又悅耳的聲音,這個女孩的聲音如同一道奶油蛋糕,甜美得不像話。
可,沒過多久又傳來了許多的質疑之音,他緊張地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之上,再次點擊回放。
是她,居然還是她,果然是Zoey梁以橙遺棄了獎杯。
可他不光是看到了女孩,還包括了女孩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眼眸陡然一沉,內心泛起了一絲嫉妒又蘊著幾分不解。
嫉妒他們之間親昵的舉動,不解的是視頻內那個男人的長相和身段。
只因他與他自己實在是太過于相似,除了眼尾處的痣,眉宇之間的相似度至少有六分。
難怪,梁以橙初次見他,會將他認錯,原來她口中所喚之人就是此人。
他就是梁以橙的先生?她難道已經結婚了?才年僅20歲而已,不會吧?
景瑞看完了整段視頻之后,他眼眸里那些復雜的情緒仿佛更多了。
各種疑惑和慌張,還有那層強烈的嫉妒驅使著男人,只想趕緊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
傅瑾習,他就是傅秀口中所說的傅氏接班人?
難怪那晚女孩也會在那場宴會里,可惜了,她的身世之謎恐怕不合適待在傅瑾習的身邊吧。
梁以橙她自己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這段視頻幸好沒有公開過。
不然,女孩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個傅瑾習他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想到這里,景瑞穿起外套,拿著獎杯,黑著一張臉徑直走了出去。
可他剛剛走出辦公室,蘇毓敏便迎面走了過來,她的面色也十分難看。
她眼見著男人一副急匆匆的模樣,她的怒氣仿佛更加深了幾分,語氣隱含著命令吐出了兩個字。
“站住!”
聞言,景瑞微微將手中的獎杯藏了藏,臉頰之上剛剛那不悅的情緒也微微斂起,皮笑肉不笑道:
“母親,我真的還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天大的事情,你也得放著,現在立刻跟我進來。”婦人再一次命令道。
她的話讓景瑞無法拒絕,隨后,只好跟著蘇毓敏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一頓教訓過后,景瑞始終都未曾開口說話,他佇立在門口,一直都在找適合的契機開溜。
婦人看著他接受錯誤的態度還算不錯,罵過之后,聲音也一下子柔和了起來,說道:
“你最近找傅氏的傅秀再去談一談,因為我看到他們集團也在收購競標的名單中,這個梁家之前可沒有這么一出,怎么我們剛一到這里,就變得不一樣了。”
“好。”景瑞也并無心思聽,只是一味地點頭。
“更何況,他們傅氏收購梁企一點用處也沒有,真不知道她是在存心與我作對,還是知道了些什么,畢竟梁家這個女孩就是他們家傅家的。”
蘇毓敏一邊說著,一邊狐疑地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玉鐲,思緒紛擾且煩悶。
而門邊的男人好像只聽到了‘梁家女孩’等詞匯,他緊張了一瞬,開口問:
“什么女孩,這個女孩怎么了?”
聞言,蘇毓敏轉頭,幽冷的眸光盯了盯他,她起身,靠近了他幾分,語氣斥責: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誰勾了魂,還是怎么了,怎么一天到晚都魂不守舍的,
你也不小了,既然你對菲兒不感興趣,母親為你安排了相親,你不是喜歡這里的女孩子么,那咱們就找這里的。”
“其實...”男人的話還未落音。
婦人伸出雙手,微微替他攏了攏衣裳,眼眸之中的幽光仿佛更加深了幾分,仰頭看著他道: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也只好讓你馬上回法國,立刻和菲兒結婚。”
景瑞知道,母親這是在威脅他,他從不怕威脅,可面對這個婦人的時候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既是母親,也是自己的軟肋。
他在想,只不過是一場相親而已,只要能讓他留在這里,他做什么都可以。
想了一瞬之后,他無奈地點了點頭,低低應了一個“嗯”字。
聞言,蘇毓敏的柳眉也逐漸舒展開來了,他拍了拍男人的肩頭,笑著低聲道:
“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的好景兒,你不是說有事要出去嗎,那快去吧。”
“好。”景瑞回答。
而另一邊,此時已經是下午了,梁以橙在學校里便開始收拾著東西。
因為過幾天他們培訓完之后,就可以完全離校了。
她想陸陸續續地將自己滯留的東西給帶回去,培訓日期與地點都已經完全定了下來。
春節過后,到了來年,梁以橙也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一些問題了。
到那時,她和喬娜娜也會分道揚鑣,而喬娜娜可不想進什么公司實習。
因為她的個性比較野,還是喜歡自主創業,而且她都想好了。
除了現在的酒吧,她還要開服裝店、小吃店,她說她要將梁以橙的衣食住行全部都包下來。
故而,她們二人都約好了,培訓之后就好好在外面玩一場,也當做是為了她們的友誼,做一個紀念。
而顧柒霖畢業之后,他準備出國,也許會回來,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他對梁以橙始終都懷揣著抱歉,或許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