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小睿:、、、、、、、、、
看見活招牌,再有人進幾句讒言,這些年身體日漸枯竭,力不從心的皇帝也就動了歪心思。
竟給宮行君下了命令,三個月內必須見到“長生不老藥”,否則將治他個欺君之罪。
在皇帝看來,身為宮頌顏父母的宮行君夫妻手里肯定還有丹藥,只是不愿意上交給他。
而看著宮行君十幾年如一日,仍身如玉樹,墨發濃密黝黑,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彩,歲月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明顯印記。
而自己額上與眼角鐫刻著條條皺紋,皮膚粗糙蠟黃,像是經年累月沒睡覺一樣,眼窩青黑凹陷,兩鬢斑白,就連眉毛和胡須也沒有光澤。
兩人對比,讓皇帝心中更是不忿,明明他只比宮行君大八歲而已,但現在看起來像是隔輩。
而他思來想去,又親眼目睹唐曉云和太后幾人的變化,心里斷定墨殤說的是真的。
只要得到壽王手里的“丹藥”,就能改變身體狀態,長生不老,永遠坐擁大燕江山,千秋萬代。
唐曉云從空間拿出瓷瓶,翻來覆去看了看,還有兩顆,是她特意留下舍不得吃的。
她對著宮行君笑的有些輕佻:“有是有,但就是不給他,讓他耗著,說不定他一著急就斷氣了呢。”
給兩顆美容丹倒沒什么,兩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只是現在皇帝不問朝堂事,對墨殤的話言聽計從,就算給了他也不會知足,只會想方設法要更多。
反正都是暗里不和的,忌憚壽王幾十年,撕破臉皮是遲早的事,晾他幾個月再說。
兩人想法不謀而合。
唐曉云看宮行君略顯疲態,推著人往寢房:“先去補覺,都快成國寶了。”
宮行君坐于床榻上,一邊脫著鞋襪一邊開口:“國寶是死物,怎么能和我比?”
在他看來,國寶就是傳國玉璽。
唐曉云被逗笑:“國寶是...”
還沒說完就聽到梳妝柜上手機振動,她還以為是瑪莎又開始跟她隔院嘮嗑,漫不經心走去拿起一看,差點沒拿穩。
生怕接晚了被掛斷,唐曉云像患了帕金森一樣,顫著手接通,待手機屏幕出現她日思夜想的身影時,激動的流下眼淚。
瑪莎三天兩頭在隔壁院跟唐曉云開視頻嘮嗑,宮行君還以為又是瑪莎,可看唐曉云反應不大對勁,連忙走過去。
“怎么啦?”
手機傳來宮頌顏的甜糯聲音:“老爹,媽咪,上午好啊!”
宮行君緩緩轉頭看向手機,他以為出現幻覺,還揉了一把眼睛,可手機里的人還在。
鏡頭前的宮頌顏被他不敢相信的樣子和唐曉云喜極而泣弄的也流下眼淚。
她抹去淚水,笑容不斷,調侃宮行君:“老爹,快哄哄媽咪啊,待會你的王妃不漂亮了哦。”
宮行君老淚縱橫:“閨女,你真沒死啊?”
他還是不敢相信,她一直以為唐曉云說感應女兒活著的話是因為她太思念閨女產生的臆念。
可現在女兒活生生的出現在手機里和他說話,這太不可思議了。
宮頌顏癟嘴撒嬌:“老爹看我長的那么像鬼嗎?”
唐曉云看著鮮活生動的女兒,用手肘碰了一下宮行君,瞪著眼睛兇道:
“怎么說話呢,我都說了寶貝會回來的,什么死不死的別亂說。”
宮行君只寵溺對唐曉云道:“是是是,都怪我,還是云兒聰明,知道閨女沒事。”
唐曉云賞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后溫柔的看著手機里的宮頌顏:
“寶貝,你現在在哪兒啊?你還好嗎?媽咪來找你好不好?”
宮行君一聽唐曉云的話,立馬接話:“對對對,還有我。”
他怎么能讓云兒一個人去呢,萬一云兒跟閨女一起把他忘了怎么辦?
“媽咪,老爹,我跟相公在一起呢,你們別奔波勞累了,我過段時間就回去,長途跋涉的也不輕松,你們在家等我就好,咱們可以隨時視頻見面啊。”
宮行君一聽可不得了,閨女怎么能跟那小子一起呢,萬一他哪天又來個中毒發瘋傷了閨女怎么辦?
他語重心長的說:“閨女,咱不要他了啊,在那小子身邊太危險了,咱們換一個欺負不了你的。”
低頭略思索又道:“你哥哥那朋友就不錯,溫潤儒雅,玉樹臨風,待人真誠,長的也不錯,叫方什么來著?”
唐曉云白眼一翻,這記性可真夠差的,慢悠悠吐出倆字:“方景。”
宮行君一拍腦門:“對,就是方景。”
“你要是不喜歡,京城還有大把公子可以選,哪個不必那舞刀弄槍的陳家小子強?
最主要的是,人家也不敢欺負你。”
唐曉云:說的你沒舞刀弄槍似的。
陳霆剛從外面走來,就聽到宮行君勸宮頌顏不要他,頓時心里一緊,甚至不敢看宮頌顏的臉。
宮頌顏臉上除了無奈之外沒有其他,看見陳霆不安的神情,連忙喚他:
“相公,冷~”
陳霆抿著唇瓣,同手同腳的脫了鞋上去替她裹緊毯子后,無措的低頭,內心滿是擔憂和恐懼。
她會不會不要他,嫁給別人?
岳父說的沒有錯,他除了會舞刀弄槍之外,一無是處,最重要的是,他曾傷她渾身差點至死。
如果是別人搶走她,他拼了命也要將她搶回來。
可如果是她不要他了,他該怎么辦?
他不愿勉強她,不想她不開心,更不想她恨他。
可他真的不能沒她。
陳霆緊繃的下顎微微顫抖,這一刻他好恨自己,他好沒用。
為什么那時候不是自虐而是傷害她。
宮頌顏本是等他抱她的,可他替她裹緊毯子就沒動靜了,她疑惑的轉頭。
手機里還有宮行君不停勸她離開他的聲音。
宮頌顏看到他微顫的下顎,眼里壓抑的恐懼。
他這是,怕她不要他了?
宮頌顏放下手機,心疼的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
“相公,我哪里讓你沒有安全感了你告訴我,不要那么小心翼翼,不要一個人藏在心里。”
“我們是夫妻呀,我們要執手白頭,兒孫繞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