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她能“死而復生”回來,已是上天恩賜,在此面前,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姐,姐夫,我能,進,來了不?”
薄薄的舊被不保暖,程妤整個人都被凍僵了,抹了一把鼻涕,說話磕巴。
宮頌顏這才想起程妤還在吹冷風,歉意道:“妤妤,快進來。”再吹下去要凍成冰雕了。
陳霆握住她的手不肯松開,視線緊鎖在她身上,他害怕這只是他的一場夢。
“姐夫好。”
程妤裹住被子走進,站在床的另一半對陳霆打招呼,剛才陳霆的兇惡模樣讓她還有些發怵,不敢離他太近。
雖然打擾人家重逢溫存不道德,可比起凍成冰塊,不道德就不道德吧。
看陳霆不理人,宮頌顏抹了把臉,笑著對陳霆介紹:“這是妤妤,我的救命恩人兼妹妹,你可不能裝高冷。”
陳霆雖沒什么表情,但聽了是媳婦兒“救命恩人”后,還是禮貌的點頭打招呼。
宮頌顏看陳霆渾身的傷和血,對著程妤開口:
“妤妤,你再補補眠,我給你姐夫清理包扎一下傷口。”
說完還從空間取出一件長款羽絨服和棉拖。
程妤立馬接過來套上,暖和了許多,只是腳丫子被凍的生疼,也不管他們還沒走,跳到床上拉過被子繼續睡。
陳霆不悅的拉下臉,那是他和媳婦兒的床!!
宮頌顏在他開口之際直接把人帶進空間。
讓陳霆躺在木屋的席夢思大床上,宮頌顏轉身想去取靈泉,陳霆卻不放手。
他一把把人拽到懷里,緊緊摟住,惶恐不安,潮紅著眼,乞求著:“媳婦兒,別走……別走……”別離開我。
他像那水中的浮萍,稍一點風浪就讓他如臨大敵,無一絲安全感。
他怕她一轉身又不見了,他再不想承受失去她的鉆心痛苦和煎熬。
宮頌顏破防,輕拍著他的背,安撫道:“相公,我不走,咱們先把身上傷口包扎一下好不好?”
陳霆不為所動,仍不安的抱著她,頭抵在她脖間,瘋狂又滿足的吸取屬于她的淡香。
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活了過來,只有感受到她脖間的體溫,他才相信她真的回來了。
宮頌顏看著不大會就被鮮血染紅的被子,輕輕退出懷抱,捧著他消瘦的臉頰:
“相公,再不包扎你就要流血而亡了,那你以后就再也見不到我啦。”
陳霆一慌,連忙坐起,手卻不放:“我跟你一起去。”
渾然不顧傷口因動作太大再次撕裂嚴重。
他不能死,無論生死,他都不能沒有她。
宮頌顏看的心疼極了,阻止他要下地的動作,坐在床上陪著他,沒辦法只能奴役淘寶寶。
解開衣衫,渾身布滿大大小小傷口,無一處是完好的。
宮頌顏喂他吃下一顆止血療傷丹,小心翼翼的用靈泉水替他擦拭傷口。
解開被血浸透的包扎布,胸前與后背各有兩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皮肉外翻,鮮紅的血液從肉里滲了出來,看的宮頌顏淚水泛濫。
“相公,你是剛從戰場上回來嗎?”
滾燙的液體滴在背部皮膚上,灼傷了陳霆的心,他反手拉住她的手,風輕云淡道:
“嗯,傷口有點深,別嚇到你了,我自己來吧。”
宮頌顏抽回手繼續著未完成的動作,沒多久丹藥藥效發揮,血也不再流淌。
包扎完,她眼睛又紅又腫。
顫著手撫摸著那條條凸起縱橫交錯的疤痕,心臟窒息的疼。
她不知道他到底受過多少傷,挨過多少痛才會留下這遍體鱗傷,明明之前沒有那么多的啊!
喉間酸澀脹痛,啞著嗓子:“相公,還疼嗎?”
陳霆吻掉她臉上的淚痕,“早就不疼了。”拉起她的手放到心口:“可是這里好疼好疼,因為我把媳婦兒弄丟了,三年多來從未停過。”
他躺下順勢將她摟緊,潮濕的雙眼滿含柔情的看著她,虔誠的在她額間親吻:“媳婦兒,對不起。”
對不起,你那么信任我,我卻傷了你。
宮頌顏附上粉唇堵住他蒼白而冰涼的唇,堵住他的自責和道歉,:“相公,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或許當時她確實有再不原諒他的想法,可分開五個多月,她對他思之如狂,念之如癮,那一點點矯情也被潮水般的孤獨沖散。
他愛她至深,又怎會傷她!
也許是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對戰太累,也許是她在身邊他心安穩,陳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手卻牢牢抓住宮頌顏不放。
宮頌顏手指在他臉上描繪著,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
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干枯消瘦,還生了些凍瘡,更讓人心疼的是小拇指關節處的凍瘡都潰爛流膿了。
一看就知道他這些年肯定沒顧自己身體。
宮頌顏單手沾取靈泉一遍遍涂抹在凍瘡位置,最后又購了瓶凍瘡膏給他抹上。
趁他睡覺的時間,在心里和淘寶寶溝通,原來是她和程妤睡覺的時候淘寶寶用空間的小動物升級了。
雖說穿的突然,但早一刻見到他,她心甚歡喜。
她靜靜的陪著他,心滿意足,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程妤睡一覺醒來,肚子不舒服,三急中的兩急讓她想要罵天,要命的是她房前房后轉一圈也沒找到解決的地方。
她也不能為了上廁所叫人家兩口子從空間出來啊。
她無奈夾著腿捂著肚子,彎腰四十五度站在門口吹著寒風賞著鵝毛大雪,想以此分散注意力,讓自己不那么急。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
她都成“忍者”了。
尼瑪,她真的憋不住,到極限了。
小臉憋的通紅,動都不敢動,就怕那玩意兒一動就調皮掉褲里。
她表情痛苦的看著不斷墜雪的天空。
老天,痛快點,來道雷劈死她吧,她真的堅持不住啦...
然而,沒等來雷,倒是等來一道大嗓門聲音,嚇的差點讓她近一個小時的忍耐前功盡棄。
“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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