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宮,我想女兒了。”
唐曉云合衣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上方,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我感覺到寶貝她沒有死!”
在邊疆時,她相信她死了。
可回京后,她想到女兒身體消散,越想越覺得可能她沒死,畢竟穿越這么離奇的事都有了,萬一她只是去了其他地方呢!
時隔越久,這種感覺愈發濃烈,或許是母子連心,她似乎能感應到宮頌顏在另一個地方生活,而且過的很好。
每每聽到有人議論宮頌顏死了的事,她都會上去理論。
她的女兒活的好好的,她不允許他們咒她。
明明回來時他們跟皇上說的是宮頌顏失蹤,可不知道怎么,傳出外面就是死了。
為此,唐曉云氣的臥床好幾天。
這樣的話她每天都在說,宮行君只以為是她太思念女兒了,側身摟著妻子:
“云兒,女兒她已經不在了。”
他覺得讓她這樣繼續下去不行,遲早得出事,便出了個主要,想借此讓妻子走出女兒死去的陰影:
“云兒,不然我們認一個義女吧,讓她天天陪著你好不好?”
雖然他也不愿意讓別人取代女兒,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妻子為了思念女兒而消沉,她的身體已經經不住了。
每到晚上,她就睡不著,一整晚的說著有關女兒的事,從她離家出走時說到女兒出生,想起女兒被換受苦時她又自責。
到后來與宮頌顏相認后的點點滴滴,再到她消失。
唐曉云聽了宮行君的話,生氣的將他推開,惱火大吼:
“我說了她沒死,她沒死,你怎么就是不信我?
我有親生的,我不需要義女陪。”
她相信她的寶貝一定會回來的。
就算女兒真的死了,她也不需要。
宮行君看她生氣,說話鼻音濃重,知道她又哭了,連忙把燈點亮,走過去哄她。
唐曉云拍開要替她擦淚的手,大聲吼:“離我遠點。”
唐曉云聲音太大,把隔壁院里的瑪莎都給吵醒了。
瑪莎推了推旁邊酣睡的宮墨淵:“醒醒,快醒醒!”
“唔!別鬧!”宮墨淵翻過身繼續睡覺,還把腿抬到瑪莎的身上,不一會響起呼嚕聲。
啪!啪!啪!
瑪莎直接在他背上拍了幾巴掌,頓時房間充斥著響亮的巴掌聲。
宮墨淵茫然的睜開眼,用手揉揉迷糊的雙眼,打著哈欠坐起:“怎么啦?公主大人,是不是我又把被子裹走凍著你了?”
說著還伸手去摸摸瑪莎的手看看冷不冷。
“沒有,我剛剛聽到好像父王和母妃吵架了!”
好吧!其實是聽到母妃吵。
但一個人是吵不起來的,所以肯定是父王招她了。
宮墨淵平靜躺下,還拉了一把瑪莎:“乖,睡吧,父王不可能跟母妃吵架的,在他心里,母妃可比他眼珠子重要多了。”
自記事以來,他就沒見父王跟母妃爭吵過,有的只是母妃單方面虐他。
所以他根本不相信,他覺得可能瑪莎聽錯了。
瑪莎不爽的瞪他:“可我聽到母妃哭了!”
宮墨淵利落起身穿衣服:“走,過去看看!”
瑪莎看到他背上的紅色巴掌印,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應了一聲也開始穿衣。
沒辦法,她從小跟皇兄練功,導致力氣有點大,一時沒控制好力道。
打開門,聽到動靜的丫鬟上前行禮:“世子爺,世子妃可有吩咐?”
丫鬟低著頭不敢抬起,不知道世子爺和世子妃有沒有看到自己睡覺!
宮墨淵牽著瑪莎從她面前走過,留下一句話:“下去吧!不用守了。”
那丫鬟吐出一口氣,看來是沒看見自己睡覺,下次可得找個隱蔽的角落偷懶了。
宮墨淵兩人走到云苑外,還能聽到唐曉云抽泣聲和宮行君哄人的聲音。
兩人對視,瑪莎氣鼓鼓的丟給他一個“讓你不相信我”的眼神,宮墨淵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你干嘛?”瑪莎大眼瞪他,又在他臉上捏回來。
扣扣——
宮墨淵輕輕敲門:“父王,母妃!”
聽到兒子的聲音,宮行君就知道兒媳婦兒肯定也來了,看一眼自己哄了好久,還在傷心的唐曉云,認命的披上衣服去開門。
他就不該出這主意的。
門一開,瑪莎仰頭就問:“父王,您惹母妃生氣了?”
看著一臉純真的兒媳,宮行君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心力交瘁嘆了口氣:“外面涼,都進來吧!”
轉身時喪氣的弓著背,看的宮墨淵一陣心酸。
瑪莎噔噔噔跑到唐曉云身前:“母妃!”
自驛館與宮墨淵發生關系,知曉他的心意后,她又變回以前性格像個孩子,成親后更是。
拿出帕子擦著唐曉云的淚:“母妃不哭,是不是父王他欺負你了?”
動作自然,嫻熟,她在母國時經常因為調皮把母后氣哭,每次都會準備一塊干凈的帕子為其擦淚。
宮墨淵也一臉擔憂,只有宮行君垂眸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曉云輕扯嘴角:“母妃沒事,你們怎么過來了?”
“我們……”
“我們睡不著,就想過來看看母妃和父王歇下沒有!”
宮墨淵截過瑪莎的話,她就怕這傻瓜將被母妃哭聲吵醒的話一股腦說出來,到時候母妃會自責。
被打斷話的瑪莎不開心的努嘴,在他手上使勁掐了一下,立馬出現一個指甲印。
唐曉云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心里得到一絲欣慰,拉過瑪莎的手,輕拍著。
“夜深露重,快回去歇息吧,母妃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瑪莎順勢蹲下,將下巴擱在唐曉云膝上,軟乎乎的:“母妃可是想妹妹了?”
瑪莎雖看起來大大咧咧,神經大條,可她并不是傻,她能看出母妃對妹妹的感懷。
宮墨淵又如何看不出,唐曉云日漸消瘦,身體每況愈下,他們一家子都顧及她的感受,平時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妹妹。
可瑪莎說出來了,他想組止已經來不及,對瑪莎直言直語,沒有城府的性子他為她感到頭疼。
“莎莎,你相信母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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