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山上稍一修整,皇甫將軍便又開始公布接下來的收費……啊不,神藥競爭細則。
好在之前的隊伍已經打過底,如今怕是只有后來交罰款的那個隊伍不清楚了。
本來就交了好幾萬兩,還當眾受了那樣的屈辱……這位冤大頭公子內心很是憤憤!
可如今再一聽,每人還要再交聞香費三五百兩,算下去又是一筆支出!
可惡!
“皇甫將軍!”只見這位公子站直身子,拱手,義正言辭道:“您護衛邊疆辛勞多年,我等自然是尊敬萬分,原先交的那些報名費罰款,也是有意想叫將軍好好犒勞手下。”
“可如今,將軍是否吃相太難看了些?今有聞香費,那接下來呢,是否還要再收費?”
當兵打仗的,哪有一個臉皮薄的?
皇甫將軍嘿嘿一笑:“叫你說對了!”
“聞香結束后,還有神藥競爭比拼。比拼結束后,大家才有資格掏錢買這神藥的各個部分。”
不然人人都想全要,花就那么一朵,總得分出個高下來吧。
“你若不愿意,現在便可帶你的隊伍下山,當然——”他嚴肅道:“之前的報名費不退。”
“畢竟近距離接觸神藥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那公子差點氣急攻心!
踏馬的!大家一群人在這山上餐風飲露的,圍著這根孤零零的草花,中間恨不得相隔七八丈,你管這叫“圍著神藥”?
外界都傳皇甫將軍個性耿介,嫉惡如仇。如今看來,分明是臉如城墻,鐵壁厚皮!
再一看周圍的隊伍,這公子更氣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起個頭,大家自然會起來聯手,為自己多爭權益。
可萬萬沒想到,這群人竟仿佛被調教好的鵪鶉一樣,明明自己在為大伙爭取權益,他們卻拿自己當笑話看!oo┈→ωωW.X.иΣㄒ༊
那公子心頭羞怒,臉色又慘白一分。
皇甫將軍一看這還得了?
萬一病得重了,待會兒不僅要多吸兩口,還帶隊伍退出競爭怎么辦?
到手的錢可不能長腿跑了!
他于是露出一個和藹又僵硬的笑:
“是這樣的,這收錢也不都是咱們云州。對面神山上,東真的勇士都等著呢,等錢一到賬,他們也要分走的。”
說來說去,還是這神藥不大會長——但凡往這邊邊境線多挪一點點呢!
不過,東真他們國內的矛盾國內解決,黃甫將軍也跟對方商量,最后2萬兩銀子買斷。
2萬兩,對于東真可著實不算少數了,畢竟他們國小。只不過如今在場眾人還不曉得罷了。
那公子臉色又是一僵。
因為他想到了——
倘若這神藥最后人人都有份兒,以及皇甫將軍能維持這么好的秩序,他們又何苦絞盡腦汁的琢磨怎么偷偷返程,行李輜重一概不要呢?
想想自己因此受的百般苦楚,護衛們的面色也是青白交加。
那公子面色慘白,此刻只重重一甩袖,帶著一身酸菜的發酵味道,走到了一直坐在隊伍最后方的兩個老頭面前:
“兩位大師,等到最后爭奪,還請兩位大師鼎力相助。”
“放心放心。”兩個干瘦的老頭承諾:“有尾款未結,我們必會拼盡全力的。”
這波要不是錢多,真的虧大了!
他們出發時可是圓胖的福氣身材,如今干巴巴的,瘦了許多不說,身上的皮都松了!
瞧著憑空老了20歲。
“大哥。”其中一位老者道:
“等拿了這筆錢,咱們千萬得好好休養啊。”
“弟弟放心,這回我定要包下一片竹園,再娶上一房好婆娘,從此過上幸福生活!”
“哥哥,我也要娶!”
“同娶同娶……”
身側的山林中,有人悄無聲息又退回來了。
“公子,我聽到他們聊天了。”
時閱川和白麓同時側頭,便聽護衛將對方聊天的語氣神態,描驀的活靈活現。
白麓不由側頭看向時閱川,心想:他這手下人倒真是別具特色,各有長處啊。
不過……
竹園?
“莫非他們的靈術,是變成在竹林里生活的某些生物?”
“那是什么呢?”
想起竹園,就不得不想起竹筍,想起竹筍,就不得不想起竹鼠……
“怎么就非是人變的呢!不然倘若烤一烤……”
護衛驚悚地瞪大了眼睛。
時閱川:……
“只是有可能。也或者他們能化身竹子。另外,我聽說有一種貓熊,也是酷愛食竹的。”
“不可能。”白麓斬釘截鐵。
“熊貓……我是說貓熊那么可愛,你再瞅瞅那倆老頭,干干巴巴麻麻賴賴……怎么可能是貓熊?”
“絕不是!”
時閱川悶笑一聲。
“嗯,我知道了,阿麓大概格外喜歡這貓熊吧。”
白麓想起前世種種,此刻悵然的嘆了口氣:“倒也不是喜歡,主要是聽說住在那一片兒的,政府給一人發一只呢。”
“養起來可費錢了。”
還好最后夢醒了,不然得吃破產。
不過……白麓又想一下:
“可竹鼠也沒什么特殊能力啊。”
竹鼠除了叫自己變得好吃一點,還有什么本事嗎?
時閱川卻更客觀一些:“倘若是貓熊,聽聞貓熊還有一個名字,叫食鐵獸。恐怕戰斗力也是驚人。”
白麓繃緊身子,眼神盯著那倆老頭所在的地方,目露寒光——
“就他們長得這樣子還敢變貓熊?呵!就看我們誰力氣大了。”
“還想食鐵?吃屎去吧!”
時閱川便明白了——
這必定是非常非常喜歡貓熊了。
在他們因貓熊而產生憤怒的時候,皇甫將軍這邊已經叫李法算重新支起了桌子,開啟了新一輪的寫收據路線。
隊伍們早已做好準備,此刻罵罵咧咧地掏錢——
唉,虧得神藥事關重大,來的人都撥了不少的款。不然,豈不是白白蹲守幾個月?
皇甫將軍卻是面色和藹,宛如一個鄰家小老頭。
他甚至大有長進了起來:
“各位隊伍爭斗之后拿著神藥,怕不怕路上出什么狀況啊?”
“倘若擔憂的話,不妨考慮考慮咱們云州軍啊。”
“3050人小隊,由我指派,可護送爾等安全抵達。根據路線以及神藥貴重程度,租金5005000兩不等。”
眾人:……
可惡,當韭菜的滋味一點也不好!
星海搖撼,濤擊千年。
芭婭沉默,在沉默中,她聽覺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著風浪……
“你們想過海洋之外是怎么樣的世界嗎?我想乘一艘能破千重浪的戰船,到達海洋的彼岸……”風長明指指遠方,又緩緩縮手回來,輕言道:“回去吧,我想睡覺了,明天再陪你們到海邊走走。老師,你為何不言語?是否老想著要與我在波濤中嘿嘿嘿的激蕩情景?”
蒂檬羞得怨嗔,芭婭亦無意地垂下臉,她料不到風長明會出此言,她突然覺得風長明不像巴洛金亦不像瀘澌,巴洛金不懂情調,而瀘澌亦不會輕浮,風長明卻是多變的,像大海一般,時刻變幻著,但無論哪種變幻,都藉著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猶如海洋轟擊大地一樣轟擊她的心靈。
“你好壞!”芭婭驚異自己和蒂檬同時說出了這三個字。
風長明與蒂檬睡在塔的二層,芭婭睡在三層。雖然有著芭婭在,然而風長明仍然一如既往,上了床,就把蒂檬弄得癱瘓,兩人才相擁而睡,而睡于他們上面的芭婭,卻須到他們睡著許久,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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