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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荊棘之歌
更新時間:220223
而崔玉珠對面的癩蛤蟆大嘴還在孤寡:
“男人身軀確實是殘廢,可你又不怕別人笑話,有這樣一個能自由出入的身軀,且還有嫡子身份,你難道不想搏一搏嗎?”
“若非是親兄妹,你們還沒這樣的緣分呢。”
這一刻,崔玉珠怦然心動。
癩蛤蟆于是趁熱打鐵:
“你與崔天瑯一母同胞,倘若能哄她找人生個孩子,是你的身體生出來的,還怕以后沒孩子嗎?”
崔玉珠:!!!
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計劃了!
可……為什么聽起來那么誘人?
“你要什么?”
她猶豫著問道。
癩蛤蟆歡歡喜喜的呱去了隔壁房間。
那里,聽到妹妹說話的崔天瑯正握緊纖弱的小拳頭,此刻恨恨錘在桌子上,隨后又痛的一臉扭曲。
他那清秀的臉上一片猙獰,最終恨恨罵道:
“賤人!”
仿佛是罵生死仇敵,而不是自己的親妹妹。
但癩蛤蟆卻半點不慌,反而又呱了起來:
“你慌什么?換個身體不好嗎?”
他一張大嘴格外嘲諷:“反正你如今也是個廢人。。“
崔天瑯的神色又扭曲了。
“與其回到那具身體里被人冷嘲熱諷,不如暫且用崔家小姐的身子養精蓄銳。”
“倘若你愿意的話,日后還能再生出個孩子來。你與崔玉珠一母同胞,如今又用了她的身軀,到最后這孩子豈非是親上加親?”
“等帶了孩子再互換身體,你還怕別人笑你無后嗎?”
“你這妖怪!!!”
崔天瑯何曾敢想生孩子的事?
更何況,他才不要做女人!
對方瞧著沒那么好忽悠。
可是按照時閱川所說,他也根本不需要忽悠住對方,只笑著說道:
“你同不同意都沒關系。崔小姐是位大方人,剛已許下大把錢財,只求我穩固住當今局面呢。”
“想來她倒覺得你們二人互換身體,當真是再好不過的。”
崔天瑯想起剛聽到的些許對話,最終咬牙切齒得瞪著他
“她出多少錢?”
看著兩兄妹積極盤點自己的財寶和崔家人再次帶來的金銀,程溪云終于緩緩松了口氣。
果然是可持續發展道路啊。
白麓姑娘總結的當真精辟。
這兄妹倆各有心思,如今狗咬狗一嘴毛,且還有得糾纏呢。
白麓心滿意足。
不過……
她側頭看著一旁的時閱川:
“你臉色不大好,還總在揉額頭?是頭又疼了嗎?小青的刺今天沒用嗎?”
她張嘴便要叫人。
時閱川卻搖了搖頭:“不關小青的事。”
這次他用起刺來與之前是同樣時辰。
而且,現如今也不是疼痛,只是……他有些不好形容那種感覺。
只是一瞬間,腦子就昏昏沉沉,仿佛有什么東西被掏空,便連身軀都有些發軟了。
“有病要早說呀!”
白麓急了。
此刻一摟他的細腰:“走走走,帶你去見醫師。”
一邊嘆氣:“現成的醫生不用,多浪費啊。”
鄭醫師如今還趴著呢。
時閱川忍不住按住腰間的手掌:
“阿麓,我只是有些無力,并非不能走。”
這客棧人來人往,她一個年輕小姑娘,堂而皇之的摟著自己的腰,若是被人瞧見了說難聽話,豈不是平白惹出一場氣來。
如此,還是要謹慎些好。
白麓:……
她怏怏地收回手。最終一錘鄭醫師的門。
“鄭醫師,看個病啊。”
鄭醫師仍舊趴坐在床上,又拿著小青的刺翻來覆去的研究了。
這可當真是了不得的能力,他昨天往自己背上一扎——唉呦,不疼了。
趴著睡了好香一個覺。
要不是怕夜里不注意,翻來覆去將傷口弄嚴重了,這會兒都能跑能跳了。
此刻一瞧時閱川面色蒼白的模樣:
“哎呦年輕人!我就說補藥你也得喝吧,看看,虛了吧!”
說著便利落的伸手一探脈,隨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咦?”
白麓心想:鄭醫師的口頭禪,看來確實是這個“咦”了。
但瞧著對方應該挺有兩把刷子的,不然小青的狀況不會這樣好,因此便也認真聽著。
只見鄭醫師眉頭緊皺,看完左手再看右手,此刻又小心地瞧了瞧時閱川的面色,這才納悶道:
“我瞧你的模樣,似乎是精力已全透支干凈了,可身體血脈卻未有那種大動之后的躍動感。”
更加不是眠花宿柳帶來的精氣虛弱。
“時公子,你是否覺醒靈術了?”
什么?
白麓瞬間激動起來,此刻兩眼熠熠的看著時閱川:“是什么?能變身嗎?能開個隨身空間嗎?”
然而時閱川卻嘆了口氣:
“未曾有此感覺。”
他也不知道有靈術究竟是什么感覺。
此刻,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墜脹之感已然消失,平日里哪怕有小青的刺所在,最多也只是不再疼痛。
可那種不停沖擊游走的感覺還是有的。
也因此,時閱川篤定自己定會覺醒靈術。
可什么時候覺醒,又是什么樣的靈術,他也沒有把握。
如今,那種沖擊之感早已消失,但自己身上卻未有絲毫的變化。
他神色不變,此刻已接受了最壞的結果:
“鄭醫師,有沒有可能,我的靈術覺醒失敗,身體里游走的力量已然散去。”
“這……”
鄭醫師研究靈術也不過區區幾年,且前些年由于案例太少,其實沒什么大進展,如今他也不敢打這樣的包票。
只是猶豫道:“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然而仍不死心:“你真沒有別的感覺嗎?”
時閱川搖頭道:“沒有。”
說出這兩個字時,他內心也難掩沮喪。
然而一旁的白麓卻是狠狠拍了他的后背一巴掌:
“我就說嘛,上天怎么會讓一個人這么完美呢?”
“你本事又強人又聰明,年紀輕輕就當了官兒,陛下也喜愛,偏偏一張臉還長得這樣好……所有的優點都讓你占全了,再有個了不得的靈術,那可叫那些平庸之人怎么活呢?”
一邊說著,一邊仿佛真覺得如此,瞧起來很是坦然。
時閱川滿腹的復雜心事蕩然無存。
他失笑:“阿麓,我只是略有些沮喪,并未到一蹶不振的地步,你不必這樣來安慰我。”
太夸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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