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這一幕是何其眼熟,和剛才常何二位公子的“精彩”表演如出一轍,只不過飚血飚得更狠,也更加的觸目驚心。
當然,也更假。
陸清漓捂住臉,已經無力吐槽。
外人不認識這兩個家伙,她卻一眼認出,這兩位不正是溫如玉的左膀右臂,正氣仙門兩大護法公孫大雄和燕小嬰。
演戲也就罷了,偏偏和別人演得一模一樣,而且這演技更加的浮夸,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
溫如玉嘴角也在抽搐:這幫兔崽子,玩什么不好,怎么把這套路玩出來了,不行不行,這套路會的人太多,下次得換個新花樣才行。
“爹啊,女兒不想活了。”更讓人崩潰的還在后面,就在公孫大雄和燕小嬰鬼哭狼嚎鮮血狂飚的時候,一聲令人牙酸的尖叫響起。
人群中,一個膀大腰圓看著比燕小嬰還要壯實幾分的女人跌跌撞撞沖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就是一陣干嚎。
一邊嚎,那一臉的脂粉還一邊刷刷直往下掉。
“小姐莫要傷心莫要傷心,家主大人已經找到那登徒子,今日必會為你做主。”幾個濃裝艷抹的老婆子緊緊跟在身后,想要拉住自家小姐,可那么大塊頭誰拉得住啊,都被拽得踉踉蹌蹌人仰馬翻。
“憐兒你來得正好,你來跟大家說說,到底是誰玷污了你的清白?”還是關家主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
憐兒?看看她那鐵塔似的塊頭,那一身亂顫的肥肉,那張抹了不知道多少層脂粉的臉,還有紅得跟剛喝了人血沒來得及洗的嘴,眾人都是一陣惡寒。
對了剛才是誰說關家大小姐冰清玉潔貌美如花來的,他眼睛啥時候瞎的?
“是他,就是他說我天生麗質羞花閉月,說我秀外慧中溫柔善良,說對我一見傾心,愿與我雙宿雙飛,花言巧語騙了人家身子。”關大小姐朝天鼻往上一翻,指著常明翰說道。
天生麗質羞花閉月……呃!看著那對黑乎乎的鼻孔,人群中有人開始干嘔。
“你這個丑八怪,我見都沒見過你,你分明就是血口噴人!”常明翰全身顫抖的指著關大小姐,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別說醉心修煉,年紀尚小也沒到貪戀女色的時候,就算真的貪戀女色,面對這樣的貨色他也下不了口啊。
這不止是誣蔑,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你叫我丑八怪,你居然叫我丑八怪!以前陪人家看月亮,叫人家小甜甜,如今騙了人家身子,就叫人家丑八怪。爹啊,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關大小姐往地上一躺,雙腿亂蹬滿地打滾,又是悲天嗆地一陣嚎啕大哭。
這一哭,直哭得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可問題是,你哭就好好哭吧,一邊哭還一邊挖鼻孔這是什么個意思?
陸清漓捂住額頭,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呃……”人群中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始嘔吐。
“關家主,我常家雖然稱不上家大業大,但好歹也是真洲十大修真世家之一,你真當我常家軟弱好欺不成?”常家主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死死瞪著關遠山,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事到如今,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來這幫人擺明了就是要讓他常家難堪。不說別的,就關家大小姐這幅尊榮,誰下得了口啊。
要不是還惦記著秦家的靈礦,不想在關鍵時刻節外生枝,再加上對方來勢洶洶絕非良善之輩,他早就當場翻臉,根本不會再跟對方多說半句。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這寶貝女兒自小溫婉賢淑,連跟男子說句話都要臉紅,難道還能誣蔑他人不成?”關家主毫不示弱的說道。
“爹啊,女兒被人壞了清白,反正也不想活了,今日就死在你的面前,免得玷污了關家門風。”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關大小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麻利的解下褲腰帶,哭哭啼啼的朝不遠處那棵大樹跑去。
這就是你說的溫婉賢淑,連跟男子說句話都要臉紅?看看關大小姐手中那條褲腰帶,人群中的嘔吐聲又高了幾分。
“使不得,憐兒使不得啊,為父就你這一個寶貝女兒,你死了誰來給為父養老送終啊。”關家主也抹著眼淚開始干嚎。
“大小姐不要,不要啊……”那幾個濃妝艷抹的老婆子趕緊追了上去,嚎得更加起勁。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連秦北安都跟著驚呼一聲。
他當然也看出來事有蹊蹺,知道她不可能把自己吊死,可就算不吊死,這位關大小姐只要往樹上一掛,秦家的風水也徹底完了。
還好,這一次幾個老婆子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在關大小姐把自己掛到樹上之前將她攔了下來。
“常家主你也看到了,我好生生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兒,就這樣被人污了清白,今日若是不給她一個交待,她定然是活不下去的,我關遠山就這么一個女兒,她若是死了,我孤苦伶仃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關遠山凄然說道。
他剛來的時候連正主是誰都不知道,不過鬧騰到現在,倒也把常家眾人的身份摸得一清二楚。
聽到“冰清玉潔”幾個字,人群中好不容易止住的嘔吐聲又是此起彼伏。
“你想要什么交待?”常家主強忍怒氣問道。
“木已成舟,我還能要什么交待?罷了罷了,他們兩人也稱得上郎才女貌,我就吃點虧,將女兒許配于他吧。”關家主長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好像把寶貝女兒許配給常明翰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郎才女貌,你哪只眼睛看出來郎才女貌的?看看雖然稱不上俊美卻也算五官端正常明翰,再看看不遠處正得意洋洋挖著鼻孔的關大小姐,連陸清漓都有點想吐了。
“賢婿,你以后要好好待我家憐兒,若是膽敢三心二意,在外面拈花惹草,休怪我這個做老丈人的不講情面。”沒理會眾人的反應,關遠山又扭過頭,擺足岳父的架子對常明翰說道。
這么快就把賢婿叫上了,常明翰打了個激零,只覺全身一陣惡寒。
“不行!”常明翰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
“嗯?”關遠山面色一沉。
顧清汐在一邊看戲,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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