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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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艷陽高照,正宜出行。
國公府外人喊馬嘶,一行車隊約有數百人,出了國公府,向盛京北城門行去。
勞軍的浩浩蕩蕩車隊已經在北城門外等候。
鎮國公下了車,先是見了隨行官員及衛隊統領,然后來到隊伍靠前的一輛女眷乘坐的馬車前,扶著車轅道:“霜兒?”
一只蔥蔥玉手掀起側窗的簾子,皓腕似凝霜雪,傳出黃鶯啼鳴般動聽的少女聲音,如涓涓清泉,沁人心脾。
“爹爹,怎么了?”
鎮國公道:“你從未出過遠門,可有不適?”
車內少女聲音笑道:“女兒初次出遠門,看什么都新鮮,高興還來不及呢。”
鎮國公見女兒一切如常,放下心來,命國公府車隊匯入大隊,向北方前進。他則上了一輛馬車,與妻子樊氏坐在一起。
他掀開車簾,看著前面女兒的馬車,用胳膊頂了頂樊氏道:“你說這孩子,對太子殿下是不是太過執著了些?”
樊氏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當爹的,以霜兒的容貌才學,除了太子殿下,又有誰能入得了她的眼,她不配太子還能配誰?”
鎮國公呵呵一笑,“我覺得人不能一棵樹上吊死,太子殿下雖然超凡脫俗,但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好接近那。”
樊氏幽幽道:“其實我也勸過她,這孩子脾氣極犟,屬于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那種類型,她已經認準非太子不嫁,我們當爹娘的除了支持又能如何。”
說著,樊氏又上下撇了鎮國公一眼,“你當年不也是死纏爛打,把我娶進門,我覺得你們父女倆都差不多,只是霜兒是女孩子,更矜持一些罷了。”
鎮國公嘿嘿一笑,“說的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何況太子殿下還不是金石呢。”
“貧嘴。”樊氏笑著打了他一下。
夫妻倆在車內聊著家常,行了大半日,到了傍晚,車隊已是進入盛京北邊的寧州地界。
負責車隊安全的暗衛統領將戰馬驅到鎮國公所在的馬車跟前,隔著轎簾道:“大人,已經到了寧州地界,寧州知府同巡檢,已經在五里外列隊恭迎欽差大人。”
車隊由寧州知府,巡檢率人馬接著,在寧州專門供欽差居住的館驛歇息。
入了深夜,萬籟俱寂,在館驛之外,有一隊隊巡夜的兵士持著火把走過。
在館驛的屋頂,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年輕人躺在屋脊之上,嘴里叼著一根草桿,翹著二郎腿,明亮的雙眸望著頭上一輪明月。
忽然下面的院落中傳來開窗的聲音,年輕人一愣,坐了起來,面帶驚喜之色。
然而下面卻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咳嗽聲,然后是一個婦人聲音低低響起,仿佛是在關心詢問。
年輕人失望地重新躺了下去。
忽然一陣靈力的波動傳來,在屋脊上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單膝跪地道:“少主。”
“你跑來做什么?”年輕人坐起來,將草桿順到嘴角。
“少主,您以后是要掌管江家千百子弟的人,不要整日守著這個女人吧。”
年輕人擺擺手道:“家里的事情,自然有我爹我大伯他們去管,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影子道:“這個女人身無靈根,不能修煉,百年之后必定要死去,少主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已入金丹期,待修成元嬰后神魂不滅,何苦在意一個凡人。”
年輕人搖頭道:“你不懂,那種感覺,和一個人能活多久一點關系都沒有。”
影子愣呆呆地道:“那種感覺?”
年輕人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笑意:“對,那種感覺,只有當你有了時,你才會懂。”
“屬下聽不明白,就不多嘴了,只是少主真要跟著她一起北上?”
“她沒有靈力,我怕有人傷害她,再說了,有些粗鄙之人,我也不想他們接近她。”
年輕人說完了,揮手令黑影離去,自己則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