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蔚:、、、、、、、、、
待那男子離開忠勇侯府之時,天空如入黑夜,豆粒大的雨點已經開始零星落下,在地面上打出一個個斑點。
家仆還是通過后院的角門將這位仙師送出,他手里拿了一柄油紙傘,恭敬奉上:“仙師,請。”
那男子呵呵一笑道:“修道之人,靈氣護體,豈懼區區雨水。”
說完他將包著長劍的包裹背在身后,慢慢行去。
家仆驚嘆不已,看著仙師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道:可惜自己命薄,不能隨仙人修行。
此時雨點已逐漸密集起來,轉瞬之間便成了滂沱大雨。
家仆連忙撐開傘,又看了遠去的仙師一眼。
他發現那位不懼雨水的仙師,似乎全身都已經濕透,黑色的披風濕淋淋地裹在身上,披風下沿不斷地滴著雨水,拐過街角去了。
大概是自己眼花了,畢竟方才仙師施展仙法他也是親眼看見了的。
家仆揉了揉眼睛,轉身入內,關上了門。
那男子回頭望了一眼,見已看不見侯府,立刻抱著雙肩跑了起來,雨勢越來越大,偏偏附近沒有躲雨的地方。
大雨傾盆如注,大街之上已經沒有行人,就他自己一個人,顯得格外狼狽。
好不容易看到街邊有一家關門的店鋪,門口架了個能容納兩人躲避的雨蓬。
那男子已淋成了落湯雞,跑過去站在雨篷下。
他小心翼翼地拉開衣襟,看了一眼懷里的銀票,并沒有濕,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然后他就看到有一個高大身影從街另一邊走來,是個男子。
那人也如他一般,并沒有在大雨中打傘。
他現在已經沒有淋雨,立刻就有了幸災樂禍的心態,想看看那人被淋得濕透的慘樣。
結果一看之下,他才發現令人驚異之處。
那人看似一直被雨淋著,但身上卻干干爽爽,連腳上的鞋都沒濕。
他趕緊揉了揉眼睛,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但當他將手放下,再想定睛細瞧時,那人已不知所蹤。
他嘟囔了一聲,向后撤了一步,結果一下子撞入了一個人的懷里。
回頭一瞧,他嚇得差點叫出聲來,方才那個人,不知何時已經也站在雨篷下。
這次他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上,一點都沒濕。
對方是一個修士,真正的修士。
“小……小人吳德,敢問仙師有何……見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冷,口吃起來。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下,笑道:“練氣初期?”
然后那人一伸手道:“拿來。”
吳德一愣,真是流年不利,居然遇見打劫銀兩的修士了。
對方修為顯然比他高,他不敢不聽,又不敢使出騙人的手段,只好乖乖將懷里的銀票取了出來,哭喪著臉道:“仙師,這是全部銀錢了。”
一萬兩還沒捂熱乎就失去,足以使他仰天長嘆,椎心而泣血也。
那人將頭一搖:“畫像。”
吳德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立刻由陰轉晴,忙不迭地將銀票塞回懷里,取出葉青璃的畫像。
“仙師可是要這個?”
那人將畫像打開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可知道她在何處?”
“仙師,據說是在西南涼州一帶。”
“帶我去找她,”那人將畫像塞還給他,另一只手一晃,手指上夾了一張兩萬兩的銀票,“這個就是你的。”
吳德的眼睛差點就被晃花了,人生大起大落,太刺激了。
他心花怒放,連連點頭:“小人這就帶路,這就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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