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可別欺負他了。這一下,又要連續漱口好幾日了。”大寶瞪了四寶一眼:“你那狐貍抓緊解開,等會兒掉沒氣兒了。”
提起這狐貍來,四寶頓時一拍腦袋:“對啊,可別把這小玩意傷了才是。”
說罷,便是解狐貍去了。
“弘晝侄兒,我先睡一會啊。”十七又撇了一眼大寶,頓時腳底抹油,轉身就鉆進后頭跟著的馬車里頭去。
四寶癱了癱手:“大哥,瞧你給人嚇得。”
大寶:“.”
“都回來了?是不是你又惹了你三哥了?”
溫酒這會兒打了個哈欠,便是撩開了簾子向著外頭瞧過來。
“額娘,您醒了?”
四寶驚喜的道了句,頓時甩著狐貍給溫酒瞧:“額娘看看,好看不?”
溫酒看了眼:“好看的緊呢。”
四寶便是直接將狐貍丟給奴才:“好生看著。”
而后跳上馬車:“額娘,三哥真是的,還將您叫起來告狀,明明是他嫌棄我,我可是好心給他雞腿吃。”
“怎么就是你三哥叫我了,是我本也沒睡實。你呀。”
“額娘甭聽他的。”大寶這會兒也上了馬車:“額娘,晨起時候皇瑪法哪里得了些大個的櫻桃,兒子和二寶瞧著好,便是厚著臉皮給您帶了兩簍來。正是味道好的時候呢,您快嘗嘗。”
二寶跟著身后將櫻桃放下:“額娘,都洗過的。”
溫酒嘗了一口:“嗯,味道真好。這般急著回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了?剛剛收到九爺給送的信件回來了,而今海外還有緊要的貿易呢,哪里離得開他?怎么這會兒回來了?”
這話一出,兄弟三個一時間都是頓了一下。
“額娘,哪兒有什么事兒,說來九叔也是有兩年多沒回來了,皇瑪法想必也是想念他的。”大寶說著,便是笑道:“額娘頭疼不疼了兒子給您捏捏。”
“啊,對,阿瑪還說過,女子有孕腿也是會抽筋兒的,兒子給您捏捏。”四寶頓時也笑著到跟前來。
二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認真的道:“那兒子幫額娘捏這只”
“不用!“
“不用!”
溫酒還沒等說話呢,大寶和四寶兩個頓時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溫酒:“那個.其實,二寶試試也行。”
二寶皺眉:“相信我,我練習過了。”
四寶:“.是,你是練習過了,上次你拿我練的,給我腿捏折了,還好額娘有奇藥,要不然,我現在還瘸著呢。”
大寶:“用我練習的時候還好,也就是將我胳膊給卸了。”
二寶皺眉:“后來我給阿瑪捏了一次,阿瑪夸贊我捏的極好。”
瘋狂漱口的三寶一聽,一口水直接噴了出去:“我就說阿瑪那段時間為啥不敢去額娘院子,非要和我搶書房!那會還懷疑阿瑪外頭養了人,好一通查尋無果。后來七叔說,阿瑪好像是碰到了人生勁敵,身上被揍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合著,這罪魁禍首是你。”
二寶:“.額娘,你看他們,都不信我。”
溫酒默默的摸了把自己二兒子的腦袋:“好兒子,額娘就一個,捏懷了就沒了。乖啊,咱不捏,來,吃個果子。”
說罷,溫酒拿了個果子笑瞇瞇塞進二兒子的嘴里。
二寶:“.”
“噗”流蘇瞧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一回來見母子五人都在瞧著自己,流蘇頓時輕聲咳了一聲:“那個,咱們速度還挺快的哈?這般瞧著,不到兩個時辰想必就回府了。”
溫酒也笑:“是啊,這會兒回去正好,看看山楂家的小娃娃,你們還不曉得吧?你們山楂姑姑又得了兩個兒子。”
“好家伙,不語安達這也太厲害了。”四寶咂舌。
“胡說,額娘跟前你也沒個顧忌。”大寶聽了頓時皺眉。
溫酒也敲四寶的腦門:“活該挨罵了吧?”
“回頭兒子同端方端正說一聲,想必他們曉得了會很是開懷。”大寶又道。端方端正是不語和山楂大兒子和二兒子,都習得一身好武藝,幾乎和大寶幾個一同長大,而今在大寶跟前效力。
“正是呢。”溫酒又道:“正好,老祖宗前兩日回去的早,還不曉得我這肚子又有了,回頭給她老人家報喜去,想必她一定開懷。”
這話一出,大寶幾個相互瞧了眼,還是大寶笑道:“那是自然。老祖宗可是盼了許久。”
一路上和兒子們有說有笑的,好似眨眼間便是到了似的。
馬車剛停下,溫酒被幾個兒子簇擁著出門。
大寶:“額娘小心點。”
二寶:“對,慢著些。”
四寶:“別了,還是兒子背著您吧。”
三寶:“你那毛躁樣子,別摔了額娘,額娘還是我來。”
溫酒瞧了眼幾個孩子,頓時哭笑不得:“其實,額娘自己可以走。我兒啊,額娘跟你們說,懷孕時候雖然重要,但真的不是癱瘓.”
大寶:“.額娘,您可說點吉利的吧。”
“呦,小弟妹真是好福氣,這幾個孩子好生孝順啊,真是讓人羨慕。可不像我兒,總是前頭當差事,在跟前的時候好少。不是我說小弟妹,若我是你啊,為了孩子們想,也是讓他們忙前頭的事兒去,什么還能比孩子們的前程重要啊?那里就這么金貴了?下車還要幾個人扶著?”
三福晉正巧回府,路過瞧了一眼,忍不住跑下馬車來。
“三福晉這話說的對極了,我一向都是被人羨慕的么。”溫酒笑瞇瞇的順著道:“兒子多就是這樣了,總是擔心我,這跟前么,也總是有人陪著,不似三嫂你,多清凈。”
“額娘,小心啊,這太陽太大,額娘可別像是三伯母似的,被曬到就不好了。”三寶說著,忽而拍了下自己的嘴:“呀,說錯話了,三伯母即便是沒有哥哥幫著撐傘,也是有奴才幫著的,挺好的,挺好的。”
“你你們!”三福晉氣的直瞪眼睛:“整天圍著額娘的孩子,那兒有什么出息,我這是好話,不停便罷。”
溫酒自己打馬車直接跳了下來,仰著下巴道:“我兒卻是沒什么建樹,上次教考,不過就是拿了個皇孫里頭的頭籌而已。呀,好似第二也是我兒,第三也是呢。對了,三嫂,你家.”
“溫酒!”三福晉頓時氣的瞪眼睛。
可是瞧著溫酒身后四哥眼瞧著身高體壯很是不好惹的兒子們,終究是一句話沒憋出來,一甩袖子:“你別得意,咱們”
“咱們兩個沒完是吧?”溫酒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你這話,我聽的耳朵的起繭子了,你就不能換兩句?”
自打四寶將她家弘晴門牙給打掉了一顆之后,她和三福晉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哎?四寶!你回來啦!”
弘晴等了許久沒見自己額娘回來,便是出門開接,這會瞧見四寶,頓時眼睛都亮了。翻身下馬便是要往跟前跑。
三福晉本是氣的肺都要炸了,見自己兒子笑的那副樣子,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四寶你個頭,給我回來!”
“哎哎哎?額娘,疼疼疼!輕點。”弘晴頓時捂住了耳朵。
“弘晴啊,回頭來我們這兒吃飯啊。”溫酒瞧見弘晴,便是笑了。這孩子可是比三福晉討喜多了。
“哎哎,謝謝小四嬸嬸,我等會就去,四寶,你等”
“等!等什么等!你這個沒出息的,門牙都沒打掉了還去找人,在來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額娘疼疼疼,您輕點啊,牙不是長出來了嗎?您怎么還記得這茬?”
“你的意思是我記仇了?”
“啊,難道不是嗎?”
“嘿,我非是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