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泠然:
“說吧,你叫什么名字?為何在凡人的軍隊中插手戰事?”
云泠飛至周圍的一處密林中,將人扔下了飛行器。
杜孺誠一個不穩,趴了下去。
“小人姓杜名孺誠,乃瓊蒼國人士,自然是要為國出力的。”他戰戰兢兢地回道。
“你既然已經成為修士,難道不知修士是不能插手凡人的因果的?你師門長輩難道未曾與你說過?”云泠不解的問道。
“小人,小人并沒有宗門。”
“哦,你是散修?”
看他骨齡不過四十不到的樣子,已有煉氣期七層的修為,一階散修能做到這般,并不容易。
這人倒也算是資質尚佳。
“算,算是吧。”杜孺誠諾諾地說道,言語極不確定。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個大男人說話為何不能痛快點?”
“我,我”他嘴唇動啦半響卻沒有下文。
云泠懶得聽他繼續吞吞吐吐,直接問道:“你往日在哪修煉,帶我去看看。”
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靈氣,只是普通的凡人界。
這杜孺誠要修煉必然是在有一處有靈氣的地方,才能修煉至如今的修為。
有靈氣的地方,才會有一些特殊的法陣,她或許能找到回去之路。
“在瓊蒼國和居神國的交界處,有一個深淵。”
“帶路,我要去看看。”
“妙森,怎么辦?云妹妹被這墻吸走半天了,還未出來。”
章如婳心急如焚,在這石墻前走來走去。
若不是怕拆了這石墻會對云泠不利,她已經動上了手。
“我懷疑是因為云道友按到了不該按到的東西,你看這處圓坑,這里面本應該有個圓球。”林妙森指著墻上的凹陷處道。
“你是說,云妹妹可能碰到了這上面提到的什么珠?這幾個字我不認識,你可識得?”
林妙森搖頭道:“我也不識,不如我們先守在此處,能去自然是能回的,你莫要太擔心,我們翻閱一些古籍研究一下?”
“好吧,但愿云妹妹平安無事。”
“嗯,她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先從古籍中找一找這幾個字的意思。”
“前輩,就是這處懸崖之下。”
杜孺誠指著山風習習的深淵道:“我幼時在這些峭壁上摘草藥維持生計,某次不小心摔了下去,地下是一條小寒澗,我順著溪水飄蕩,發現了一處山洞,才習得了仙術。”
這一番說法跟那些話本小說所述,倒還真沒什么區別。
什么窮困潦倒之人偶然掉入山崖,在崖底發現高人的洞府,從而獲得了深厚的機緣之類的戲碼,如今明晃晃地出現在她面前。
云泠狐疑地看著他,頗有些不信。
可惜,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姑且信他一回。
“前輩,可是要下去?我知道一條往下攀巖的捷徑。”杜孺誠朝著她討好地笑道,一臉諂媚。
“何必那么麻煩!”
云泠抓起他,徑直往深淵而下。
不多時,兩人便在一條山溪旁停下。
對于凡人而言,這深淵足有千丈,不小心掉落下來必將粉身碎骨。
可對于云泠而言,這點高度委實不夠看的。
不過,此處依舊沒有靈氣,并非是杜孺誠的修煉之所。
“前輩,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到我說的那個山洞里。”
他在前面殷勤地帶路,待到路他所說的山洞處,便有若有似無的靈氣波動。
難道這山洞靠近一處小靈脈?
云泠隨著他進入這個有些迂回曲折的山洞。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只剩下了她自己,周圍一片寂靜。
“杜孺誠?”云泠喚道,這小子莫不是在跟她耍什么花樣?
在往前走幾步,發現周遭事物沒有變化,居然是最簡易的迷蹤陣。
如此簡單的陣法,她都用不著迷谷珠出馬,直接袖飛流光便破了陣。
陣外的杜孺誠看見她陷進了陣法中,開心不已。
不枉他一路伏低做小,總算進了這陣中。修為高有什么用,還不是沒識破這陣法,被困住了。
想起他從前誤入此處,差點餓死,還好有不少蛇鼠也誤入,令他有了果腹的食物。
如今他就守在此處,等著那女修餓死,他就將她的法器都占為己有。
想到這里,他不由地大笑起來。
可惜他的笑聲馬上就嘎然而止了,“你,你怎么出來了,怎么可能!”
他當初被困在里頭一個多月,后面不知道是不是瞎貓碰到死老鼠才得以出來。
不過才過了片刻,這女修怎的就這樣出來了?陣法也不見了?
“陣法呢,陣法怎么不見了?”杜孺誠驚慌地問道。
“你說的是這個?”云泠將手中的陣盤朝著他晃了一晃。
下一刻,她直接甩出一記巽風術。
杜孺誠瞬間倒地,握著血流不止的左臂哀嚎不已。
“這是給你的教訓,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莫要耍什么小聰明妄想對付我,不然,嗯哼。”云泠半是威脅,半是嚇唬地道。
“前輩,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杜孺誠賭咒發誓道,心里懊悔不已。
是他太天真了嗎?還是說人不可貌相,這位看不出修為的女修,修為極其高深。
云泠看著手中的陣盤,也是頗覺得奇怪。
這里有微弱的靈氣波動,乃是因為這山洞中有一條小靈脈,布陣之人既然可以引靈脈布陣,為何布的卻是這樣低級的陣法?
殺雞焉用牛刀?
“起來,帶我去你發現仙術的地方。”
剛才杜孺誠這一波愚蠢的操作,云泠倒了信了他幾分,果真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散修。
看在他無知的份上,她都不好意思下手傷了他的性命。
有了一次教訓,杜孺誠顯得異常乖巧,一路都沒起什么幺蛾子,將她帶至了山洞最內側的石室。
此刻這間石室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唯有中間的地上,高高聳起了一個土堆,還有一塊刻著“恩師莫天賜之墓”的石碑。
“這是你刻的?”云泠挑眉問道。
“對,受他指點我才能踏上仙路,總該讓他入土為安。我當初誤入此處,看見他端坐的白骨,可是嚇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云泠頗覺他的話有些破綻。
杜孺誠卻指著四周的石墻道:“前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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