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泠然:
洛凝歡拍手贊成。
“好,就這么辦!這天海客棧的房間,著實太小了些。我連祭煉個法器,都怕動靜太大影響別人呢!”
百里蕭然也點頭道:“王道友估計這一兩日內就能回到天海城,他是天海閣的人,我們托他替我們尋訪一處院落租下來,這樣行事也能便利些。”
三人遂回了天海客棧,等著王一水回來。
王一水在三日后回到天海城,他交了任務,就來客棧尋他們。
將任務的獎勵給了他們三人后,他提起那日之事,很是唏噓。
原來當日船破后,眾修士紛紛逃命而去。他與他師兄還有趙量倒是離得近,幾人便朝著一個方向逃命。
行至半路,趙量忽然提議道,不如遠遠地找塊礁石落腳,看看能不能撿一些金丹真人不要的妖獸尸體。
想著自己的師兄醉心煉器,要是能撿到白霜蝶魚的殘肢碎片,供他練手那也是極好。王一水就欣然同意了。
別問張一火同不同意,人家早就找好落腳的礁石了。
三人便在遠處觀看戰況。
原本明覺真人為首的金丹修士們,已經獵殺了四頭白霜蝶魚,牢牢占據了上風。
不想暗地里卻殺出了一群程咬金,白霜蝶魚的妖血引來了一群噬金鯊。
這噬金鯊作為生活在滄瀾海中段海域的妖獸,不過區區四階而已。
奈何架不住它們數量多,攻擊速度又是極快。
明覺真人一時不察,被它們的金水箭網略微拖慢了身形,立即就叫最大的那頭白霜蝶魚鉆了空子。
那頭白霜蝶魚全力一擊,用寒冰刃將他的身形稍稍凍住,而后又用寬大的雙翼將他拖進了海水里。
水里百十條噬金鯊蜂擁而至,撕咬起這一人一獸來。
明覺真人想逃開,奈何白霜蝶魚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與他同歸于盡。
待他好不容易掙脫白霜蝶魚雙翼的桎梏,所有的噬金鯊已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口一口硬生生地將他撕成碎片。
其他的金丹修士見此,紛紛祭出飛行法器跑了。
“后來呢?”云泠好奇地問。
王一水搖頭道:“后來如何,我也不知道了。那般兇險之地,我們不敢久留,只顧著逃命了。不過我在船上聽說,天海閣遣了一位元嬰真君前去驅散了那些妖獸,那段海域才漸漸平息下來。否則血腥之氣越來越濃,估計還要有波折。”
說完,他長抒了一口氣道:“實在是太過兇險了,我回程途中可是擔驚受怕了一路,好在最后總算是平安回城。諸位也有驚無險地回來了,甚好,甚好。”
幾人又聊了些任務途中的瑣事,百里蕭然便談及了要租住小院之事。
“此事包在我身上!”王一水拍著胸脯說道,一口攬下。
不出一日,他就傳訊說找好了一個院落,約他們前去一看。
幾人來到了他說的地方,海安坊。
海安坊在天海城西北區域的正北處,有著上百個小院子,專門用來租給筑基期修士修煉居住。天海城其他區域也有這樣的地方。
王一水給他們找的是海安六號小院。正屋三間,東西廂房也各有兩間,甚是寬敞。
最重要的是,這個院落位于海安坊的中心處,有聚靈陣加持,靈氣不弱,極為適合修煉。
當然,這價格自然也是不菲的。
那負責租賃的管事,見他們對這處院落頗為滿意,開口便是五萬靈石一年的租金。
還未等云泠幾人作答,王一水就將這管事拉到一旁,低聲交談起來。
也不知他說了些什么,那管事回來直接給了三萬六千靈石的底價。
“王道友,既然這幾位是張道友的親眷,我自是要給張道友面子的。奈何這院落自有定價,以我的資歷,只能降下這么多了。”他苦笑著說道。
足足便宜了一萬四千靈石,這張道友的面子值這么多靈石?
云泠見王一水拼命地對著她使眼色,料想這個價格很是合理,便同意租下,先租一年。
付靈石時,百里蕭然搶著付了。云泠也不與他爭,晚些時候多給蕭然師兄一些丹藥,抵了自己與師姐的租金便是。
那管事與他們簽下了租賃憑證,收了靈石便走了。
王一水笑道:“這人此前托我師兄煉制了一把法器,頗為喜愛,從此便與我師兄交好。我們租賃小院之時,也是他做主便宜了不少。今日我假托幾位是師兄的遠房親眷,他果然又便宜了些。對了,我和我師兄租在海安十五號,歡迎諸位前來,必定掃榻相迎。”
“王道友客氣了,改日我們一定前去叨擾。今日匆忙,過幾日我們還要邀道友與張道友來做客。”
王一水告辭離去,言道二日后再與師兄一同前來,賀喜他們三人喬遷新居。
雖說修士有儲物法寶在身,什么東西都可一收就走。但租了這新居,也是需要打掃整理一番,才能夠入住的。
云泠率先挑了西廂房,洛凝歡選了東廂房,正屋便留給了百里蕭然使用。
當然,正屋東側那一間,原本就是用來招待友人的,他們并未改動。
其他的房間就按照自己的喜好,稍作修整。畢竟打算在這住一年時間,或者更長,怎么舒適怎么來。
最夸張的還屬洛凝歡,她購了不少霞珠貝的殼子,鋪滿了整個房間的地板,一開門便能看見滿地的粉色霞光。
光是這樣她還不滿足,言道過幾日再出門歷練之時,還要尋些彩色的珍珠來,懸掛于房梁之上,立志將自己的房間打造成水晶宮。
又過了兩日,王一水與張一火前來慶賀他們喬遷新居,送上三盞白珊瑚燈。
這燈是張一火特地煉制的。
待夜幕四起,這燈可以發出七種不同的燈光,任君挑選,惹得洛凝歡欣喜不已。
而后,百里蕭然與洛凝歡便跟著王一水他們四處獵殺妖獸。
云泠則借口要沁煉丹藥,留在了小院中。
這兩個月來,她一邊沁煉一些簡單的丹藥,一邊用丹藥調養神識,傷勢已好得七七八八。
這一日,她打算沁煉一些難度大點的丹藥練練手,便出門去買缺少的靈植。
回來時,院門口卻站著一個人。
她望著來人沉下了臉,冷冰冰地道:“還請真人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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