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都駛過來了,你還是坐馬車回去吧!”南宮衍輕聲說道。
沈千洛:“……那好吧!”
馬車都停在她面前了,如果她再堅持走回戰王府,有些過意不去,那就坐馬車回府吧。
沈千洛和南宮衍道了別,坐上了馬車。
木一駕著馬車,緩緩駛向戰王府的方向。
不遠處,云傾城一襲似雪白衣,迎面走了過來,她一張小臉陰沉沉的,美麗的眸子里滿是憤憤然:大理寺那群人可真煩人,她都已經再三言明,她和那幾個布衣搶劫犯毫無關系,而那幾個布衣搶劫犯,也異口同聲的幫她澄清,說不認識她,和她更不是什么同伙,同黨,大理寺的人竟然還是不放她走,三堂會審似的,將她審了一遍又一遍,直審的她暈頭轉向,都要昏倒在大理寺了,大理寺的人才放了她……
真是可惡!
還有那個沈千洛,她會被抓進大理寺,會被大理寺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審,會被審成現在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都是沈千洛害的。
可惡的沈千洛!
云傾城氣呼呼的想著,抬起了頭,卻見御王府的馬車迎面駛了過來,擦肩而過時,馬車的車窗簾被風吹起,露出了坐在馬車里,拿著銀風鈴研究的沈千洛……
沈千洛,御王府馬車里坐的竟然是沈千洛!
云傾城頓時怒氣沖沖,急步朝馬車追了過去,邊追邊怒喝:“沈千洛,你給我站住,站住……”
馬車里的沈千洛似是沒聽到她的怒吼,馬車停也不停的繼續向前跑,跑到拐彎處時,馬車一個漂亮的回旋,揚起大片灰塵,緊追在后面的云傾城,頓時被那灰塵噴了一頭一臉,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等待她用力揮灑煙塵后,道路上早已不見了馬車的影子,云傾城頓時怒氣沖沖,惡狠狠的瞪著沈千洛馬車消失的方向:可惡的沈千洛,可惡至極!
瞪了好片刻后,云傾城氣呼呼的轉過身,正看到站在御王府門口的南宮衍轉過了身,緩緩朝府內走去……
御王爺竟然也在!
云傾城眼睛一亮,以最快的速度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和發髻,急急忙忙的朝南宮衍奔了過去,邊奔跑邊呼喚:“御王爺!”
南宮衍仿佛沒有聽到,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府里走。
云傾城也不在意,跑到御王府大門口后,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前跑,眼看著,她就要跑進御王府,站在王府門口的守門侍衛伸手攔住了她:“云大夫,請留步!”
云傾城:“……我要見御王爺……”
“不好意思,我家王爺不想見云大夫!”守門侍衛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又不是御王爺,你們怎么知道,御王爺不想見我?”云傾城氣呼呼的質問。
守門侍衛:“……”
自然是因為,他家王爺還沒有走遠,他們和云傾城的對話,王爺聽得一清二楚,如果王爺想見云傾城,早就開口讓他們放行了,哪會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的走遠……
“御王爺……御王爺……”云傾城不死心的朝著南宮衍高聲呼喚。
南宮衍依舊像沒聽到她的呼喚似的,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不消片刻,已消失在御王府里的文黛小路上……
望著空蕩蕩的文黛小路,云傾城美麗的小臉上瞬間寫滿了委屈:同樣都是人,為什么南宮衍讓沈千洛進御王府,不讓她進?為什么南宮衍對沈千洛照顧有加,卻理都不理她?她哪里比沈千洛差了?
云傾城越想越委屈,美麗的眸子里盈滿了盈盈淚水,眼看著那淚水就要掉下來,一道熟悉的呼喚突然響起:“云姑娘,你做什么呢?”
云傾城轉過身,只見木含煙正坐在馬車上,挑著車窗簾,不解的看著她。
云傾城抹抹眼淚,低低的道:“沒什么……你這是去做什么了?”
木含煙笑笑:“也沒做什么,四處逛逛……”
云傾城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看著木含煙道:“你又坐著馬車逛京城?”
“是啊!”木含煙點點頭:“有什么不對嗎?”
“也沒什么不對,只是覺得怪怪的,你坐著馬車在京城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逛,都不覺得無趣嗎?”她穿來這里時,也對這京城很是好奇,可她在京城里逛了兩三遍后,就沒什么興趣再逛了,畢竟,景色再好看,看多了也會煩,而木含煙,坐著馬車逛京城一事,就她知道的,都有七八次了,逛了那么多圈京城,木含煙竟然還沒逛煩……
云傾城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木含煙。
木含煙笑笑:“我坐著馬車逛京城,并不是為了看京城里的景色……”
“那你是為什么?”云傾城不解的詢問。
木含煙櫻唇輕啟,一字一頓:“為了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云傾城不解的詢問。
“我的心上人!”木含煙一字一字揭曉答案。
認識木含煙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木含煙竟然有心上人……
“那人是誰?”云傾城好奇的詢問。
“我也不知道!”木含煙搖了搖頭。
“我是在雷隱寺認識他的,和他也只見過兩面……”木含煙低低的說著,面容羞澀:“第一面,是在雷隱寺后山的桃花林里,我去桃花林看桃花,而他,正坐在桃花林里,下棋品茶……我想上前問問他是誰,可一個錯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第二面是在雷隱寺山腳下,他坐在山腳下的涼亭里,我遠遠的看到他,想上前打招呼,不想,他上了馬車……我也上了馬車,追趕他,一路追到了京城……可進了城門后,我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我在京城里,一圈一圈的逛,就是期待著能夠再遇到他……”
云傾城:“……萬一,他不是京城人,或者,不住在京城呢?”
“不會的!”木含煙搖了搖頭,自信滿滿的說道:“我仔細觀察過他,他的言談,他的氣度,他的一舉一動都優雅而尊貴,他定是名門貴族之人,定然居住在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