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找到了馬,離祁家越來越近了,衛子卿回頭望望坐在馬后的憶苒,心里有些猶豫,自己還寄人籬下呢,怎么好再帶回去一個?可是憶苒救了自己,還幫忙救了祁大人,葉傾風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自己又怎好要她到別處去?
她想了想,對祁澈說:“你爹爹剛剛回來,我和憶苒就不去打擾了,我們找個客棧住下就好。”
憶苒一聽,連忙說道:“不要這樣啦,還是祁公子在你身邊安全些。你回祁家好了,我在哪里都可以的,你需要我時,我自然會出現。我沒事的啦,倒是你的安全更重要些。”
祁澈心下疑惑:憶苒對衛子卿,絕不是普通的親近,倒像是有種特殊的感情,想必這場相識也絕非偶然,她又會是什么身份呢?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衛子卿隨時都會遇到危險,他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想到這里,祁澈說道:“誰也不許走,都跟我回家!”
衛子卿還在猶豫,祁澈道:“你要是不聽我的,那我還離家跟著你。”
憶苒吐了吐舌頭,小聲對衛子卿說道:“嘻嘻,祁家哥哥真好,祁家哥哥也喜歡做你跟班,祁家哥哥好英俊的。”衛子卿回過頭,一指戳上她的額頭:“去是去,不過你不許搗亂,也不許偷東西!”
下了馬,進了門,就見果果在院子里大叫:“公子,你總算回來啦,老爺和冷大人還有凝香姑娘正等著你呢!”
祁澈說道:“一會兒帶你去見爹爹。”
衛子卿輕輕搖頭:“你家中有客人,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先回浴硯閣,等客人走了再去拜見祁大人。”她心中暗想:回去換身衣服,雖說救了祁大人,可也沒必要在祁家炫耀。當時蒙著面,祁大人也認不出來,自己知道這事就好。
祁澈想了想說道:“也好,你在浴硯閣等著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他笑嘻嘻地湊近衛子卿的耳朵:“看不見我,會不會想我?”
衛子卿一拳過去,祁澈笑著閃開,衛子卿頓了頓足,氣道:“這人怎么不知悔改啊?”
憶苒打了個哈欠,說道:“這些人怎么只知道打情罵俏啊?”
果果撲哧一聲笑了:“二位姑娘,快回浴硯閣歇著吧。姑娘從早晨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我這就弄去。”
衛子卿看著祁澈,剛才雖有些惱怒,但卻并不如何生氣,反倒有一絲小小的甜蜜。她對祁澈說:“你先換了衣服再去吧,在崖上爬來爬去的,衣服臟得很,這樣很失禮的。”
祁澈笑道:“還是你對我好。”
只聽憶苒一聲大叫:“救命啊,這些話可不可以私下里說啊?”
祁澈大笑,衛子卿背過身去不理他。這時,只聽纖塵一聲喊:“哥哥,你總算回來了!瞧瞧是誰來了?”
抬眼望去,只見纖塵帶著一個女子沖著這邊走來。衛子卿暗自打量一番,只見那女子身穿水藍色的衣衫,身姿裊娜,眉目如畫,肌膚勝雪,清麗脫俗。她一見到祁澈,便一臉笑意:“玄,我們等你半天了。”
祁澈微微笑笑:“凝香,好久不見。”
她含情脈脈,他謙謙有禮。衛子卿心里不悅,卻又說不出究竟為什么。
只見凝香點點頭,沖祁澈溫婉一笑,又看著衛子卿她們,問道:“這兩位是........”
纖塵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一步搶上前:“呦,我道是誰?臉皮真厚,還不走的?”接著又看了看憶苒:“怎么,自己在我家賴著不說,還要帶回來一個?!”
祁澈皺皺眉頭:“纖塵,不要胡鬧!”
果果連忙說道:“凝香姑娘,這兩位姑娘都是公子的客人。”
纖塵在一旁笑了,那笑容之中帶著些幸災樂禍:“我二哥的客人?不是吧?現在二哥的客人只有凝香姐姐,她們又算作什么客人?怎么還賴著不走啊?”
凝香拉拉纖塵的手:“纖塵,不要這樣啦,玄的客人,就是我們的客人。”
憶苒伸了個懶腰:“這位姑娘是誰啊?怎么這樣吵?不會是祁家小姐吧?祁大人家教一向嚴格,不會教出這樣的女兒吧?”
“你!”纖塵指著憶苒道:“我二哥護著你們,我可不認識二位是誰。哼!你們有什么心思我還不知道?我告訴你們,別打我哥哥的主意,冷家和祁家是世交,我娘心里早就認定凝香姐姐做我嫂嫂,你們還是收拾東西走人吧!”
祁澈道:“纖塵,不要亂說。”說著一把拉過衛子卿的手,緊緊握著,生怕她生氣。
凝香一眼瞧見,低下了頭。纖塵跺著腳:“二哥,你干嘛護著那女人的?爹爹知道了,還不一樣趕出去!”
衛子卿微微一笑,輕輕掙開祁澈的手,笑著問道:“纖塵姑娘即是祁家千金,想必深受祁大人教誨。祁家是書香門第,敢問纖塵姑娘,書香世家應有怎樣的門風?”
纖塵哼了一聲:“你是哪家小姐?也配問我門風?祁家人謙虛謹慎,清凈淡泊,豈是你這種人能領會的?”
衛子卿笑笑:“我不是哪家小姐,我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粗陋之人,不懂謙虛謹慎,清凈淡泊。可我知道,人生莫至清,否則就是清高!清高也未必不好,可是太清高未免傲慢。我來祁家,是祁澈請我來的,看來,祁家從沒把我當作客人呢!”
纖塵道:“你算是什么客人?不過是哥哥帶回來的野女人!”
祁澈急道:“纖塵,不得無禮!”
衛子卿橫了他一眼:“祁澈,纖塵姑娘是小孩子,你又何必這樣?”
纖塵大叫:“你這種女人!我不用你在這里假好心!”
憶苒氣得直跳:“你們祁家究竟怎么回事啊?你們知不知道她剛剛救了..........”
“憶苒!”衛子卿道:“不必說了。”憶苒不祁地看著衛子卿,衛子卿卻淡然一笑,對纖塵說道:“我對你謙讓,并不是怕了你!我沒什么大來頭,可也絕不會阿諛奉承,自慚形穢。請纖塵姑娘明白一點,我不是你二哥的什么野女人,我到這里來本是借住,不會臉皮厚到賴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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