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匪首嚇了一跳,忙說道:“姑娘,啊不,大王,我們不知道是您的地盤,多有冒犯。”
衛子卿道:“少廢話!把人留下,你們趕緊走!”
憶苒馬上接口:“把人留下饒你們一命!趕緊滾蛋!”
衛子卿對憶苒贊許地點點頭:“對!趕緊滾蛋!”她心里暗笑,原來當山賊很有意思的。
匪首說道:“女大王,這人不能交給您啊。”
“哼!”衛子卿說道:“祁大人愛民如子,清正廉潔,誰要敢打祁大人的主意,我定不饒他!”
憶苒道:“誰要敢冒犯祁大人,就讓他腦袋開花!”
衛子卿使勁兒點點頭,用刀敲了敲匪首的腦袋,道:“若是腦袋開了花,肯定不會有這么多廢話!”
匪首大喊:“饒命啊,女大王饒命啊。”
衛子卿想了想,又問:“你們剛才說要找個瓶子是嗎?”
“是是是。”
衛子卿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山賊是怎么當的?不知道要先打探清楚嗎?祁大人他頂多只喜歡些硯臺墨錠宣紙什么的,什么時候對瓶子感興趣過?”
祁縉笑笑:“姑娘真是深知我心。”
那匪首問道:“女大王,莫非您知道瓶子在哪里?”
衛子卿哼了一聲,說道:“江湖上有一個紅衣教,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
“我剛跟紅衣教御風堂堂主葉傾風交過手,她那兒好像有個什么瓶子,是不是?”衛子卿剛一回頭,憶苒馬上回答:“就是就是,她那兒有好幾個瓶子,什么青花瓷的,甜白瓷的,唐三彩的.......好多好多啊。”
那些匪人互相交換了眼神,一個小個子湊到匪首面前:“啟哥,我們馬上回去跟八哥說,這瓶子果真在紅衣教那里。”
那位啟哥皺皺眉,問道:“她們的話能信嗎?”
小個子說道:“反正今天有這兩個丫頭攪合,也探不出什么,咱們趕緊撤吧。有了瓶子的消息,八哥也不會怪罪我們。”
啟哥點點頭,沖衛子卿一抱拳:“如此說來,我們當真是抓錯了人,冒犯了祁大人。得罪了!”說著對手下說:“給祁大人松綁,我們走!”
“等等。”衛子卿說道:“你們也知道是冒犯了祁大人嗎?想這么就走了?”
啟哥賠笑道:“女大王還想怎樣?”
“想走,就給祁大人磕三個響頭賠罪。”
“啊?”眾山賊大驚失色,“什么?”
“跪不跪?!”衛子卿向左邊啪地擊出一掌,一棵樹應聲折斷。
“跪不跪?!”憶苒向右邊啪地丟出一件火器,轟地炸碎一塊大石。
小個子喊道:“男.......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跪!”
“不跪?”衛子卿上前就是一腳,踢在他膝彎處,小個子站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衛子卿咯咯笑道:“想不跪,可也要有不跪的本事!”
祁縉微笑著說道:“如此大禮,祁某可當不起。”
小個子氣得站起身,啟哥趕緊一抱拳:“后會有期!”然后頭也不回地跑走。那小個子一邊跑還一邊對其他人說:“今天的事兒,誰要是敢說出去,老子要他的命!”
衛子卿和憶苒看著落荒而逃的一群匪徒,哈哈笑了起來,祁縉身上早以被松綁,他走上前來作了一揖:“二位姑娘,多謝了。”
衛子卿望著祁縉,他的面容清秀俊朗,言談間自有一番名士風流。這是祁澈的父親,他眉宇中有著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想來平時對兒女都是十分嚴格的。想起剛才他對那些匪人說的話“業障起于心動,禍至因為貪念。”說得多好啊,這位名動天下的奇才,果真是讓人敬佩。
衛子卿恭恭敬敬地說道:“不必說謝,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羞辱大人。“
“救命之恩,定當相報,二位姑娘可否留下姓名?”
“我只是個山賊,姓名就不必留了。”
祁縉搖頭笑道:“姑娘怎么可能是山賊,若是山賊,怎能連山賊的切口都不熟的?”
衛子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有人大聲喊道:“爹爹!”衛子卿心口一熱,是祁澈嗎?來人飛身下馬,衛子卿不由得失望,他長得跟祁澈很像,但是他的年紀比祁澈要大,祁澈是二公子,那么這一位就是祁澈的哥哥祁逸吧。
祁逸道:“爹爹,兒子來遲了。”
祁縉說道:“不打緊,剛才是些山賊,多虧這兩位姑娘救了我。”
祁逸一抱拳:“多謝二位姑娘。”
衛子卿連忙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用謝的。”
祁縉微微一笑,說道:“姑娘即是不愿留下姓名,那祁某就此別過。姑娘日后若有用得到祁某之處,一定來祁府找我。”
“好。”
幾個人一抱拳,就此別過。
衛子卿望著祁家父子離去的身影,說道:“憶苒,快,我們去崖邊。”
憶苒問道:“老大,你不告訴他們二公子的事嗎?”
衛子卿搖搖頭:“祁大人受了驚,若是告訴他,他一定會擔驚受怕,我去找祁澈,找得到便罷,找不到.........”衛子卿心里一酸,眼里泛出淚花:“若是找不到,我就替他報仇,然后去祁府謝罪!”
山路上,那群以啟哥為首的山賊正急匆匆地趕路,小個子小心地問:“啟哥,不知道那兩個女子是什么來路,她們怎么敢攪了我們的好事。”
啟哥氣道:“誰知道她們什么來路,臭丫頭,以后落在老子手上,一定叫她們好看!”
小個子說:“啟哥,今天咱們有點兒落下風啊。”
啟哥啪地就是一巴掌:“看不出我是故意示弱嗎?扮成山賊就要有山賊的樣子,難道還要使出一等一的功夫不成?再說,她們有火器,咱們豈能輕舉妄動?反正祁家也跑不了,等報告了八哥,再收拾他們不遲!”
小個子茫然地點點頭,心道:就是沒有火器,啟哥也打不過那丫頭,那把刀不是一下子就讓人家奪下來了嗎?啟哥總想坐上十三太保的位子,看來還差得遠呢!
唉,八哥要是知道了今天的窩囊事兒,還不罵我們是飯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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