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鈺風看看衛子卿,又看看她的手,衛子卿這才反應過來。
她頗為無語,這太子竟然擔心字自己與他有肌膚親,不過是把個脈罷了。
死板,封建!
衛子卿拿出一張絲絹,鋪在他手腕間,慕鈺風才收回眼神,有著衛子卿把脈。
少女輕輕按著自己的手腕,即使隔著絲絹,都有些酥酥麻麻,慕鈺風下意識耳根后面有些紅。
衛子卿睫毛微翹,撲閃有如蝶翼,一張臉極小,好像一只手就可以將她包在手里,肌膚勝雪,嘴唇粉嫩嫣紅,這么仔細一看,衛子卿也算是一個美人。
這個想法一出來的時候,慕鈺風自己也是一驚,他明明很討厭衛子卿,今日是怎么回事?
“太子莫要著急。”衛子卿察覺出他的不耐,柔聲道。
慕鈺風下意識安靜下來,就跟著衛子卿的話做了。
衛子卿也好奇,今天的太子怎么這么聽話,到是讓她有些驚訝。
看來,這太子還是害怕皇后娘娘的,不然她今日可進不來主殿,還能替他診病。
就在衛子卿收回手的時候,眼神瞥見了他手腕上的一處傷疤,傷疤被袖子蓋住,隱約露出一點,很寬,衛子卿能夠猜到這個疤有多大。
她抬眼看了眼慕鈺風,慕鈺風立馬冷著一張臉,衛子卿心中冷哼一聲。
等著巧盼走了,她才不伺候這位爺。
“太子如今雖然是頑疾,但是并不算特別嚴重。”
衛子卿說完,就拿出銀針:“太子躺下,子卿為您施針。”
衛子卿一拿出銀針的時候,發現慕鈺風有那么一瞬間表情的變化。
衛子卿看著慕鈺風的表情意味深長,這慕鈺風的表情似乎是害怕,也似乎是排斥,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有什么陰影圍繞著他,才會讓他這般。
一下秒,慕鈺風突然顫抖了一下,不過一瞬便裝作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淡漠的衛子卿,可是施針的人是衛子卿,病人的手在她手下,她怎么會感覺不出來方才慕鈺風下意識的反應。
“太子放心,不疼。”衛子卿柔聲道,好似在哄孩子一般。
慕鈺風盯著衛子卿,開口冷冷道:“閉嘴。”
可是眼里,卻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和柔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衛子卿不語,眼神專注在手下,慕鈺風第一次看到她這么認真的樣子,一時間是一愣,便未再說話。
房間里,十分安靜,氣氛還有一些凝重。
所有人都有一些緊張,包括齊峰,她是出了皇后以外,最希望太子能夠治好失語癥的人,畢竟這么多年,他和太子一起長大,就算是主仆關系,太子對他也是情如手足。
不過半柱香后,衛子卿收下最后一根針,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襟,整個過程中她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畢竟她要精準找到連接在脖頸附近
的血脈,這些血脈往往最為脆弱,若是稍不小心,恐怕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好在,一切都還很順利,衛子卿輕輕舒了一口氣。
眼中雖然有疲意,可還是臉上含笑對慕鈺風到:“太子,您試試開口,感受一下你的聲帶,可有比以前舒服一些?”
“嗯。”慕鈺風出聲,果然,喉嚨之下,沒有那么嚴重的堵塞之感,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些年尋便了這么多名醫,連御醫都沒有辦法,可是衛子卿第一次,便讓他有些一些變化,他看著衛子卿的眼神,多了一絲欣賞。
慕鈺風點點頭,便是有了一些好轉。
衛子卿心中睨了他一眼,說個話表示一下能死?衛子卿高度懷疑這個太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巧盼高興道:“衛姑娘果然厲害,果然是太后娘娘看好的人,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衛子卿福身:“巧盼姑姑譽贊了。”
“衛姑娘,你不必如此低調,你有實力。”
衛子卿回頭對慕鈺風一挑眉,慕鈺風瞧著她這神情,忍不住失笑,反應過來又板著一張臉。
“既然如此,老身便不打擾了,老奴啊,得趕緊回去給皇后娘娘復命,讓皇后娘娘也高興高興。”
說著巧盼姑姑便出了主殿,帶著一眾人回了皇宮。
來得快,走的也快,衛子卿心中腹誹。
巧盼走了之后,房間里的氣氛便有一些尷尬,衛子卿生咳了一聲,收起自己的東西,對太子福身道:“之后臣女會讓人替藥方給您送來,今日看診已經結束了,既然無事,臣女便先走了。”
無人說話。
衛子卿更尷尬了一些,摸不清楚這慕鈺風到底在干什么,往日他不是看都不愿意看到自己?
趕緊讓自己走,這花容還等著她回去呢。
見慕鈺風不說話,衛子卿慢慢往后挪一挪位置,顧及太子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直接走。
可是剛才走到門口,齊峰一把劍橫在中間,擋住了她的去路。
衛子卿皺眉抬頭,仿佛在說,什么意思。
身后便傳來太子的聲音:“慢著——”
慕祺燁的聲音,與以往不太一樣,并無往日那般沙啞,反而有一種潤朗,不過因為并未完全治好失語癥,所以還是變化并不是特別大。
衛子卿疑問地轉身,怎么?這慕鈺風是要過河拆橋?
她對上慕鈺風的眸子,眼神中微微有些慍氣。
“明日......再來。”慕鈺風開口,面上平靜,袖子中的手,卻有些局促。
衛子卿瞳孔微睜,她是不是聽錯了?這慕鈺風,竟然讓自己再來?!
“是,太子。”既然太子同意讓她來,她也能早日治好太子的病,這樣,屆她便能同皇帝請求取消這個婚約了。
慕鈺風擺擺手,衛子卿得到示意,立馬出了主殿。
東宮門口,衛子卿上了馬車,往花容的方向去了。
另一邊,太子府
“主子,衛小姐今日去了太子府上。”
祁澈微微抬眸,眼里又隱約的怒氣,周身的氣壓都極低,明明還未到秋天,侍衛直覺如臨寒冬。
是夜,衛子卿早早便睡下了,這幾日她都要給太子殿下施針,又要打理花容,自然十分勞累。
珠鶯心疼小姐,給衛子卿端了一盆水來:“小姐,您洗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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