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后,不知是衛子卿放下了今日紅嬤嬤的事情,還是想開了,喚了珠翠和珠鶯進來。
今晚,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侍衛安排好沒有?”
珠翠點頭:“小姐,您放心,他們兩人已經在偏門候著了,就跟在巧盼身后。”
“不過這韓氏太狡猾,這一夜都沒有讓他來,剛好等著這起火的時候,趁著人多嘴雜的時候,讓巧盼姑姑去接了人。”
衛子卿點頭,隨后便起身,給自己穿了一件外氅。
“小姐,您這是要出去?”珠翠有些訝異,沒有想到小姐要親自去。
“沒錯,這次,不能出差錯了。”
韓氏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歹毒狡猾,之前是她輕敵了,也是,這后院的女人,可不會一直犯糊涂。不然,怕早就成了尸骨。
這次她必須自己親自去,才能保證不會出事。
“那我同您一起。”珠翠說著便開始收拾東西。
“不用了。”衛子卿打斷她:“我從小路過去,人多不方便,你守著院子便好。”
“可是......”珠翠不放心的看著自己小姐。
衛子卿拍拍她肩頭,示意她放心。
珠翠自然是拗不過她,只能嘆道:“那小姐您一定要小心。”
“嗯。”
若是有人想傷她,自然是不可能的,衛子卿冷笑,這從異世而來,她一身的功夫和毒,便是她的底氣。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亮出底牌的時候。
衛子卿吹滅屋里的蠟燭,便直接躍了出去,一下子便消失在院子里,珠鶯以為自己看錯了眼,揉了揉肉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小姐的屋子。
而少女沿著小路,便來到了偏門,只見兩個侍衛跟著巧盼,出了門,在衛府外的一個東巷里,停下來腳步。
衛子卿正想跟上去,身后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衛子卿下意識從袖間掏出短劍。
短劍還未落在那人身上,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衛子卿抬頭見來人,頓時怔住了身子。
他怎么還沒走?
衛子卿眼神有些不耐煩,被那人看了出來。
“你做你的,本太子這夜里啊,睡不著。”祁澈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在衛子卿耳邊輕聲道。
睡不著所以就深夜偷入衛府,還半夜跟蹤女子?
衛子卿不想同他多言,以免誤了正事。
便也不管身后人,徑直跟著前面兩人,和他們打了照面。
“小姐?”兩個侍衛有些訝異地望著衛子卿。
“嗯,先不多言,辦事。”
衛子卿的聲音微冷,隱隱帶著一些慍氣,祁澈覆手瞧著少女纖弱的背影,光影灑在她身上,讓她整個清冷的氣質,顯得稍稍柔和起來。
祁澈嘴角含笑:“看來,小狐貍今天不開心。”
男人聳聳肩,把玩著手上的匕首,這還是方才在她手上拿下來的,匕首在月色下泛著光,祁澈伸手摸匕尖,卻在快要靠近的時候停下了手。
“有毒。”祁澈失笑,這女人,果然狠心。
衛子卿瞧著身后沒了動靜,不會為何有些好奇,轉身一看,只見男人遠遠立著,望著自己。
衛子卿突然有些局促,好心被發現了什么難以啟齒的小心思,立馬回過頭,約莫自己今天是氣昏頭了罷。
她重新將目光,放在巷尾的兩人身上。
夫人面前,站著一個壯漢,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
男人一臉絡腮胡,眉目粗狂,右手肘微微往里彎,應當是早些年受了什么傷。
一看,便是一臉兇相。
巧盼是極不喜歡這家人的,若不是留著他們有用,夫人早就暗地里悄悄派人處理了,怎么還會理他們到今日。
男人敲著夫人手上拿著錢袋子,一只手摸著嘴,頗為油膩猥瑣:“巧盼姑姑,這次,這衛夫人給多少啊?”
“哼,夫人派我問你一件事。”巧盼睨了眼前人一眼,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過男人也不在意:“什么事?不說,姑姑到是先......”
說著,便要上來拿錢袋子,巧盼順手將錢袋子別在身后:“急什么。”
男人撇撇嘴,頗有些不耐煩:“什么事?這不都給她把事辦好了?”
“辦好?”巧盼冷笑:‘夫人讓你找人吧衛子卿給辦了,你是怎么找的人,現在這衛子卿還安安穩穩地在衛府帶著呢!’
“不可能,我今天可聽說了衛府門口死了人。”男人敲著巧盼,以為是這韓氏向想過河拆橋。
“這死的,是夫人院子里的。”
劉彪一臉不可置信:“怎么會?”他細細念叨著,這是他派道上的兄弟找的,聽說這人身手極高,下手歹毒,從來沒人從他手上活命過。
“夫人說了,若是你想要這銀子,便把事情給辦好了,到時候,給你雙成。”巧盼不耐煩道。
劉彪眼珠子轉著,這個人,他可請不上第二遍了,但是想到這雙倍的銀子,劉彪咬咬牙:“你回去同夫人說,她放心,不過三日,自然取衛子卿性命。”
巧盼睨了他一眼:“夫人可等著,否則,你們一家,便別想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說著,便轉出了箱子,劉彪瞧著這老婦人的聲音,狠狠朝地上啐了幾口:“呸,什么東西,一個下賤胚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而另一邊,衛子卿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想要我的命?三日?笑話!
衛子卿冷笑,見著這巷子里只有劉彪一人。
“動手。”衛子卿一聲令下,兩個侍衛便閃了出去,身手矯健。
這劉彪還未反應過來,只見一陣白煙襲來,正想反抗,整個人身子都癱軟了下來,一點力氣沒有。
兩人將劉彪反手擒住,壓倒衛子卿面前。
劉彪抬頭,望著衛子卿:“你是誰?你竟然敢綁我?!你可知道我在京城......”
“在京城如何?”衛子卿突然大笑:“看來韓氏還真是找了一個草包,這要暗殺我,卻連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你......你是衛子卿?”劉彪瞪著衛子卿,顯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的確不知道衛子卿是誰,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韓氏讓她辦人,他托人找殺手,至于殺人的事情,便是殺手去做,與他無關,他只需等韓氏給銀子便是,哪知道,竟然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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