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記的九命病貓:
李虞雖說早就想到是林氏下的手謀害李母,卻沒想到林氏為了一個男人,就狠毒的一再下手謀害自己的同胞妹妹,那男人還是妹妹的未婚夫,可以說是喪盡天良,李母當初是何等的難過絕望,眼前這個助紂為虐的老虔婆也不是個好東西。
韓嬤嬤說完見李虞神情冰冷的看著自己,嚇得沖著兩人不住磕頭求饒,“老爺、夫人求您老奴一命,饒過大小姐,她這些年在王家過得也不容易。”
“為了一個男人喪心病狂的謀害自己的同胞妹妹,還過得幸福美滿的豈不是沒了天理,還有你這個狗膽包天的惡奴,也逃不過懲處。”
周嘉讓韓嬤嬤在供訴上按下了手印,看著她冷笑道:“想著想著求人饒過你們了,可你們當初有想過饒過林二小姐嗎?那還是你們朝夕相處的人,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饒過了你們豈不是違背了天理良心。”
韓嬤嬤驚恐的看著李虞,果然饒不過自己!韓嬤嬤面色倉皇中帶著死灰,癱坐在地。
周嘉見韓嬤嬤的樣子怕,擔心她尋死后被王家倒打一耙,索性就用繩子將她捆綁起來堵住了嘴,才和李虞一起出了地窖。
吉祥吃過飯來到正院得知李虞已經訊問過韓嬤嬤后,把一路上的事向兩人說了一遍,才回去歇息去了。
夫妻倆洗漱后把熟睡的陽陽抱到小床睡下,李虞見他睡得滿頭大汗的,拿了扇子輕輕的給他扇著,周嘉坐到李虞身旁,拿過扇子接著扇了起來,小聲對李虞說道:“魚兒,你累了一天了快去歇息。”
李虞靠著周嘉小聲問道:“小喜,你覺得僅憑韓婆子的供訴能不能把林氏干的事公諸于眾?”
周嘉搖搖頭,“一來時間久遠岳母也已過世,林氏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在韓婆子身上,或是說自己毫不知情,二來,王家和林家為了名聲肯定也不會同意。”
“名聲?這些世家大族空有名望,背地里卻干盡了骯臟齷齪事真是無恥至極。”
周嘉攬過李虞給母子倆搖著扇子,“世道就是如此,那些個老酸孺在外面滿嘴的規矩禮法,其實最不守規矩禮法的人就是他們。”
翌日一早,李虞帶著韓嬤嬤和她的供訴去了王家,王老太太聽到下人稟報李虞帶著韓嬤嬤來了王家,指明要見林氏和自己,雖說滿心疑問還是讓人去叫林氏,自己帶著人迎了出去。
林氏聽下人稟報說李虞帶著韓嬤嬤來了王家,急得在屋里轉圈,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怎么辦?怎么辦?奶娘被李氏那賤人抓住了,不知有沒有供出自己?
唐婆子在外面催促道:“夫人,李夫人還等著呢!”
“來了。”林氏惴惴不安的跟著唐婆子去了正廳。
王老太太到了正廳,看到被繩索捆綁著的韓嬤嬤心里咯噔一下,隱隱感覺此事恐怕不簡單,指著她問道:“李夫人,這不是林氏的奶娘嗎?不知她犯了何事?”
李虞指著韓嬤嬤對王老太太道:“林氏與這惡奴狼狽為奸謀害自己的同胞妹妹,就為了嫁入你們王家,這惡奴我會交與官府處置,林氏也難逃刑責。”
林氏走到門口聽到李虞的話,厲聲說道:“無憑無據的你憑什么說是我干的。”
“是不是你干的,看看這個就清楚了。”李虞拿出韓嬤嬤的供訴,遞給王老太太,“王老太太,這是韓婆子的供訴。”
王老太太看了一遍供訴,還是被林氏和韓嬤嬤的所作所為嚇到了,王老太太滿臉震驚,半張著嘴盯了林氏片刻,走上前一巴掌扇在林氏臉上,指著她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如此狠毒竟然下得去手?那是你的孿生妹妹。”
林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變得煞白,惡狠狠地盯著韓婆子,“奶娘,這些年我對你可不薄,你怎么能干下如此喪心病狂的事,被人抓住后卻又來污蔑我?”
“小姐,您·····”韓嬤嬤抬起頭來看著林氏的眼神,心如死灰,是啊!連自己一母同胞的孿生妹妹都下得了手,自己這個奶娘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小姐,老奴如今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老奴如今得了報應不能陪你了,愿你余生萬事順遂。”
林氏緊緊的盯著一臉死灰的韓婆子,“什么善報惡報的,奶娘你不能昧著良心誣陷我啊!”
李虞看著眼前一幕覺得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看著林氏冷笑一聲,“你也不用急著狡辯,等去了衙門自有公斷。”
林氏外強中干的瞪著李虞,“你少在這里嚇唬人。”
“哼!”李虞站起身來,“你就等著看看本夫人有沒有嚇唬你。“
王老太太呆坐在一旁,想到兩個孫子有這樣的親娘,將來恐怕會受人排擠受盡白眼,連忙呵斥林氏,“還不給我退下。”
這幾個字聽在林氏耳朵里,簡直是天籟之音,“是婆婆。”林氏比兔子還快的溜了出去。
王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沖著李虞行禮求情,“李夫人,政兒與林氏還有兩個兒子,如果把林氏交與衙門懲處,被世人知道兩個孩子有這樣一個親娘,兩個孩子以后立世艱難,”王老太太看著李虞老淚縱橫,“李夫人,王林兩家歷來交好,你娘最是寬厚良善,我與你外祖母情同姐妹,求你看在你母族的情分上不要把林氏送官,留給我們王家私下處置,這個惡奴自然交與官府懲處。”
李虞看著老淚縱橫的王老太太,心里明白王家不會讓人帶走林氏,冷著臉說道:“你們王家要怎么處置林氏?”
王老太太見李虞松口,長吸了氣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李夫人,林氏會去王家村的家廟為她犯下的罪孽懺悔。”
“好,希望你信守承諾,韓婆子我帶去衙門了。”李虞帶著谷雨,吉祥從外面進來把韓婆子提了出去。
回了莊子,吉祥對李虞說道:“夫人,用不用去把林氏做了?”
“不用,對她那樣的人來說,家廟的日子死了是解脫、活著才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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