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指著契約道,“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什么都不寫,咱們也不會把種子賣給別人,還不如大方點,讓我們覺得他們坦蕩大方。”
周嘉聽后,拍拍頭道,“還是魚兒你看得通透,剛才我還覺得契約只對四海錢莊有約束,對我們沒有約束和要求,心里還覺得不安來著。”
李虞知道周嘉,是因為簽約的那個是當今皇上,才會有些惶恐不安,她心里對皇權沒有多少的敬畏之心,只是覺得和那少爺,也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周嘉笑嘻嘻的對李虞道,“魚兒來,看看箱子里送了什么禮物給咱們!”
周嘉打開了檀木箱子,只見里面放著四個盒子,上面那兩個盒子打開,一個里面裝兩盒徽州墨,一個里面裝著兩個硯臺,還有兩只湖筆。
周嘉拿起一塊墨錠,歡喜的對李虞解說著,“這兩盒是徽墨,聽聞徽墨入紙不暈,舔紙不膠,色澤烏潤,經久不退,是上品的佳墨,這硯臺是端硯,很是名貴。”
李虞笑意盈盈地看著周嘉愛不釋手的樣子,柔聲道,“你喜歡,用完了以后我們再買。”
周嘉看看李虞,笑了一下,“我想留一套給阿青,留一套收藏起來,傳給咱們兒子,”周嘉把筆墨和硯臺放在一邊,“來我們看看是什么樣的添箱禮。”
李虞也好奇的看著,周嘉從木箱里拿出的雕花匣子,打開一看,里面流光溢彩,一套蓮子大小的雞血紅寶石,首飾靜靜地躺在匣子里。
周嘉又拿出一個匣子,里面是一套蓮子大小珍珠首飾,只見那些珍珠大小一樣,顆顆圓潤,泛著淡淡的熒光。
李虞嘆道,“這也太貴重了吧!這些首飾拿去賣的話,肯定能賣不少銀子。
周嘉點點李虞的鼻子,笑道,“你這傻瓜,這東西不能隨便賣的,被上頭知道要治罪的。”
李虞撇嘴嫌棄道,“送給我了,還不準我賣啊?”
周嘉拿出一串珍珠項鏈,戴在李虞白嫩如藕的脖子上,周嘉嘆道,“魚兒,你戴著這串珍珠項鏈真美。”
李虞摸摸脖頸上的項鏈,在昏黃的銅鏡前看了一眼,搖頭笑道,“我不喜歡戴首飾,累贅。”
“也好,等我幾時給你好好買兩套首飾,”周嘉接過李虞遞過來的項鏈,放進首飾匣子里,“等會你拿去先放著,等我們成親的時候,就戴那條紅寶石的,肯定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了。”
李虞聽后,笑嘻嘻地靠在周嘉肩上,“你呀!也不怕別人笑你,每次我不管穿什么、戴什么你都說好看。”
周嘉親了李虞一下,笑咪了眼,“小喜的媳婦不管怎樣都好看,我又沒說假話。”
忽然來娣抱著豬哥在門口探了探頭,“哎呀!豬哥你聽聽,二姐牙都要酸掉嘍!表姐,你牙不酸嗎?嘻嘻···來娣抱著豬哥轉身就跑,周嘉和李虞兩人瞬間變成了兩只油燜大蝦。
李虞愣了一下,推了一下周嘉,捂著臉道,“唉!羞死人了,都被來娣那小丫頭聽到了。“
周嘉安慰著說道,“等會我讓何嬸做點好吃的給她,她就不會笑話你了。”
兩人又在屋里說了會話,劉婆子來稟報說,“姑娘,村里有幾戶人家,說是有事來找您。”
“你把他們帶堂屋坐著,我稍后就到。”李虞問周嘉道,“奇怪,他們找我干啥?村里這些日子有啥事嗎?”
周嘉笑道,“周神仙我掐指一算,他們是想找你買新稻種,今年那十幾畝田的稻子好,村里誰不知道。”
李虞皺眉道,“我先去看看,不合適的人家,我不想把稻種隨意地賣給他們了。”
周嘉起身看著李虞道,“該拒絕的就理所應當的拒絕,他們的日子已經夠好了,田地里的出息,還有每年的工錢,”周嘉有些生氣,“我看村里有些人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李虞聽后也覺得周嘉說的沒錯,從上次流匪來后,李虞就覺得村里的人心和以前不一樣了,李虞知道,世情就是這樣,有的人能共患難,卻是不能共富貴的。
“我心里有數了,你躺著歇會,我去看看,到底是哪幾家。”
周嘉點點頭,回去靠著炕頭倒下了,李虞去了堂屋,看到有五六個村里的婦人,有一個是陳阿婆的媳婦金氏,還有一個是劉琨的媳婦陳氏,就這兩位婦人李虞要熟悉一點,其他的四位,李虞也搞不明白是哪家的媳婦兒。
幾人坐在沙發上,正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見李虞到了堂屋門口,陳阿婆家的媳婦金氏,連忙站起來笑道,“小魚,嬸兒幾個今兒來打擾你了。”
李虞客氣又疏離的問道,“不知幾位嬸子找我有什么事啊?”
金氏見李虞笑得冷清清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硬著頭皮說道,“小魚,我們幾個想問問你,你家的新稻種要賣嗎?”
陳氏幾人熱切的看著李虞,李虞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那些種子連我家莊子的田地都種不滿,我還沒想過要賣。”
金氏有些訕訕的道,“這樣啊!那我們就先回了,打擾你了小魚。”
其他的幾人好像還想說些什么,“走啊!我們別在小魚家耽擱小魚了。”金氏和陳氏連忙拉著幾人走了。
幾人走到屋外,尖臉婦人有些不滿的嘀咕道,“小魚如今不愧是舉人的未婚妻啊!那神色看著真讓人發怵。”
“翠香,你少在那胡說,小魚不是這樣的人,”陳氏有些不滿看著翠香,“我當家的說過不準我來找小魚買稻種,你們回去不準說露嘴了,不然的話,我家要吵架了。”
翠香嗤笑道,“陳氏,你是西山村的姑奶奶,劉琨當年沒跟著你娘家和我們逃到此處,哪來的這些安穩日子。”
陳氏聽后心里有些不快,黑著臉看著婦人,“翠香,你也別說風涼話,要沒有小魚和周先生,我們就算是運氣好逃到這,年前也被流匪屠村了,呸!我也是鬼迷了心竅,被你一攛掇就跟著你來了。”陳氏說完滿心懊悔的扔下幾人走了,金氏也急匆匆地跟著陳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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