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大碗糖:、、、、、、、、、
像極了……
那跨越了兩個年代,而且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像極了。
而且,你又說不上具體哪里像。
總之,給她的感覺就是似曾相識……
沒和他在一起之前,孟晚總是會無意中在墨硯身上看到那個男人的影子。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太久沒有和男人相處過,所以是個人在她看來,都會相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從來,就沒有誤會過。
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人!
算了,他知不知道又如何?
可笑的人是她!
八百年前就栽進去的一個坑,如今又不管不顧地踏了進去!
可笑!真是可笑!
不知不覺,孟晚的臉上,已經爬滿淚水……
“長歌姐姐……”
“別這么叫我!孟長歌已經死了!早在八百年前就死了!”孟晚狠狠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
老道士笑得無奈,“你不是說,已經釋懷了?長歌姐姐,你的心里,可能從來就沒有忘卻過……”
“閉嘴!”孟晚滿眼都是嫌惡,“今日,我便當沒有見過你,而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大亂了孟晚所有的步調。
也擊垮了她的勇氣。
面對未來,面對墨硯的勇氣。
見老道士還要說什么,孟晚提步就走,不想再從他的口中,聽到任何話。
如此憤怒,失去理智的他,鶴玄之從未見過。
便是連老鳳凰死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
鶴玄之不知道師父和玄師姐姐說過什么,因此很是緊張。
“玄師姐姐,我師父……”
孟晚卻沒有理他,腳步并未停下半分,匆匆地離開了段家。
等段老爺子聽到外面的動靜,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一大一小兩個道士,望向大門的方向發呆。
“我兒媳婦呢?”段老爺子詢問著。
鶴玄之懵懵地看了段老爺子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師父,您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胡說八道。”老道士看都沒看自己的傻徒兒一眼,只是瞇著眼睛望向少女離開的方向,“會想明白的,她總要自己,想明白。”
有些天機,不可泄露。
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長歌姐姐,再次從這個世界消失。
所以,他來了,便是當做提前的預警,讓她自己想明白吧。
否則,日后這將是她通往幸福的最大阻礙。
“傻徒兒。”老道士手心一攤,放在鶴玄之面前。
鶴玄之滿頭問號,“怎么了師父?我這沒有戒尺,打不了你的……”
小的時候,他每每犯了什么錯誤,師父便讓他伸出手,隨后拿出一個戒尺,拍在他的手心上。
所以,師父這一伸手鶴玄之以為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求打手板呢。
“蠢貨,怎地這么多年過去,還沒有任何長進?”
老道士的白眼,差點沒翻上天,“老子是讓你把手機拿來!有沒有存她的微信啊?”
鶴玄之:“……”
“師父,你什么時候都知道微信了呀?”
他怎么記得,師父對這些電子設備,完全不感冒呢?
這才多久沒見,師父時尚了啊!
“老子還知道你沉迷美色,無法自拔!混球!都忘記你爹娘是怎么沒的了!”
對此,鶴玄之一個字都不敢辯駁。
瞧見師父兇巴巴的眼神,他委屈的不行,卻也還是將手機乖乖送上。
“師父,我有玄師姐姐的微信,是二叔離開前剛加上的,但是還沒有說過話,你可不要再和她胡說八道了,否則玄師姐姐要是把我拉黑了,二叔他……師父!手機!那是我的手機!”
鶴玄之正絮叨著,身邊的師父,連同他的手機,一起消失不見了。
鶴玄之:“……”委屈,想哭!
難怪別人總說他傻,有這么一個啥也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的師父,他能聰明到哪里去?
另一邊,孟晚已經徒步離開了段家。
永夜招呼著小姑娘上車,她連頭都不回,完全當做耳旁風。
永夜哪里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錯,又哪里得罪了小姑娘。
也不敢開車離去,就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
永夜本以為,小姑娘是心情不好,大概散散步,等一會兒就該上車了。
誰知道……人家硬是徒步走到了公路上,打了個車,離開了……
永夜在風中凌亂,忽然就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了。
他拿起電話,想給二爺打一個,號碼剛撥過去,又想起二爺此時還在越國。
最后,無可奈何地永夜,決定還是先問問鶴小少爺吧。
誰知電話剛一打過去,就被掛斷了……
永夜:“……”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他又要不要跟上孟小姐呢?
永夜倒是不擔心孟晚回出事,畢竟那小姑娘的本事,大得很,連無夜的手臂都能被她輕輕松松卸掉。
再加上那一身的玄術,誰也要是覺得她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想欺負她,才是自找死路。
但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孟小姐啊!
永夜無奈,還是連忙踩下油門,努力地追了上去……
時間一晃,三日便過去了。
孟晚回到郡王府,躺了一天,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眠。
只要一想到墨硯,她便覺得心里難受。
這種難受,僅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排解。
到了晚上,孟晚收到了鶴玄之發來的微信。
當然,微信的內容卻不是出自鶴玄之之手。
而是……小和尚。
哪怕是孟晚不想再知道有關于那個男人的事情,小和尚都能追著來微信告訴他。
他告訴孟晚,八百年前她離世后,那個男人究竟做了哪些瘋狂的舉動。
對此,孟晚無動于衷。
直到她的目光掃過其中的一句話‘他,不是他’……
孟晚的心里又亂了,明明已經打定主意,這個人從今以后她都不想再提起。
可是看到這句話,她的內心竟然是很認同的。
是啊,他不是他,無論從性格,還是模樣,或者是任何方面,都和那個男人有著截然相反的差距。
可是,他又是他……
孟晚實在想的難受,便聞了聞忘川水。
足足睡了三天,若不是她感應到大黑有危險,怕是還要睡上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