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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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孝凱便回來了。
見到孟晚,他顯然也很激動。
只是男人,又是嚴以律己的jun/人,他的表達方式十分冷靜。
“孟大師,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給王曉凱這種錯覺的,是他的父親,王首長。
之前一直反對封建迷信,反對的無比強烈的父親,忽然就和他說guo/家有些律令是要廢除了。
雖然沒有明說是什么,但是王孝凱就是知道父親只的是封建迷信那些東西。
父子兩人,從來不溝通,有任何事也不會找對方商量,兩塊硬邦邦的石頭碰在一起,余下的只剩猜測。
在王孝凱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由得就想到了女兒身上……
父親曾說過給那些玄師三天時間,要是三天之內,找不到女兒的魂魄,就會將那些裝神弄鬼的玄師一網打井。
但是結果呢,魂魄雖然找回來了,卻在一個黑貓的身上。
而那些玄師,死的死,傷的傷,父親就算良心發現給他們補償,所以才會和他說有些律令要廢除。
至于具體原因,王孝凱沒問,全靠自己猜測。
越腦補越覺得事情沒有轉機了,再加上孟晚很久都沒有來過,他的心也漸漸死了……
孟晚笑了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王孝凱終于泄露了一絲激動的情緒,“好!好!孟大師乃女中豪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至于。”孟晚看向馬秀麗,“王夫人,一起坐下談談吧。”
馬秀麗一直覺得有什么事情忘記和孟晚說了,此時看到丈夫,她終于想了起來。
當王孝凱漸漸靠近的時候,她湊到孟晚耳邊道:“孟大師,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丈夫不知道我女兒的情況,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缺點。
雖然他不說,但是我知道,在我丈夫眼里,莎莎是完美的,沒有任何缺點,所以……你是說的時候,能不能委婉一些?”
孟晚:“……”
這個,還真不行。
叫王孝凱回來,就是要分析王幼莎現在的情況。
馬秀麗所說的缺點,對于妖怪來說是致命的,她也是因為這點,才猶豫該不該救那個女孩。
要是隱瞞這一點,那還說什么?
馬秀麗看出孟大師的為難,“是一定要說嗎?”
“嗯。”孟晚點頭,“這也關系到你女兒要不要救,到底怎么救。不過,他是父親,怎么會不知道女兒有什么缺點呢?”
馬秀麗嘆氣,“我丈夫常年在bu/隊,一年到頭能回來的次數少之又少,現在還好一點,我女兒小的時候,他幾乎不在家里。
而我……這些事也只憋在心里,不想離間丈夫和女兒之間的關系……”
“我盡量吧,如果非說不可,你將這些事情,告訴你丈夫可以嗎?”
馬秀麗有些惶恐,“不行!如果我丈夫知道,會更加不想救莎莎!孟大師,不怕你笑話,他其實……上次在你離開后,就一直想著要放棄我女兒……”
孟晚腦袋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不對啊,明明上次是王孝凱拜托她,一定要救他女兒,怎么又想放棄了?
轉念一想,孟晚就明白了。
他身上的使命感太重了,可能她離開后,將自己和他說的話,全都細細思索了一番。
應該是越想越覺得讓王幼莎活著,可能對許多平凡百姓都帶來極大的隱患,所以選擇放棄。
那時候的他,雖然也求她救,但是還有一句話啊,萬一他女兒有什么危險的征兆,一定要解決。
孟晚頭都大了。
不成想,王孝凱早就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動靜。
他聽不真切是什么,只聽到什么要不要告訴自己,他又是如何想著要放棄女兒……
“什么事情不能與我說?”
他忽然開口,嚇了情緒激動的馬秀麗一跳。
她最近總是神情恍惚,經常做著這件事,就忘了那件事,一心想著怎么阻攔孟大師不讓她說出女兒的實情,倒是忘記自己的丈夫常年在bu/隊,聽覺早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再加上,她剛剛一激動,聲音大了點,聽不到才是怪事。
馬秀麗求助似地看向孟晚。
那懇求中帶著悲戚的眼神,讓孟晚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馬秀麗的時候,她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形象。
這段時間不見,她身上的棱角已經被磨平,人也消瘦了不少,想必這段時間被王幼莎折騰的不輕。
孟晚嘆了一口,“先坐下說吧。”
如果話到份兒上,她不得不說,因為這關系到的,不僅僅是王家,還有整個大夏國。
王孝凱早就看出了妻子的異常,他瞥了馬秀麗一眼,倒是沒有繼續追問。
三人來到會客廳,馬秀麗是一步都不敢走。
王孝凱道:“秀麗,給大師泡一壺茶。”
馬秀麗:“……”
她不想離開半步,此刻有點像是防賊一樣,盯著孟晚。
“孟大師,您喝茶嗎?”
孟晚剛要搖頭,王孝凱一聲厲呵,“你這樣問人家還能說喝嗎?快去!”
王家以前有傭人,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馬秀麗。
但是自從王幼莎那個詭異的形態越來越嚴重,王孝凱怕走漏了風聲,便將所有傭人都辭退了。
他也不是不心疼妻子,但是事關重大,不得不這樣做。
馬秀麗一臉為難的站起身,經過孟晚身后的時候,小聲道:“孟大師,拜托您了。”
她的眼神,下意識瞥向另一側沙發上的丈夫,在他一個凌厲的目光中,連忙提步離開。
等馬秀麗走后,王孝凱才詢問道:“孟大師,我妻子……有事瞞著我?”
這該怎么說呢?
孟晚不會撒謊。
想了想,她將話題轉移,“你女兒的魂魄,我帶回來了。”
王孝凱一聽,面色大喜。
可是轉念一想,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所以,是出事了吧?就算找回來,也不一定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