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師姐姐,你不是缺錢……”
“咳。”
鶴玄之‘缺錢’兩個字剛一出口,被墨硯的一聲輕咳阻止。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瞪了自己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二叔一眼。
又繼續游說道:“玄師姐姐,是救命的大事,你這么功德深厚的人,不會置之不理,對吧?”
“會。”孟晚拒絕的很徹底。
她給人看事兒,也不是什么活都接。
首先,對方一定要是純良之人,否則就算救了,也是害人害己。
這是她的原則,并非因為拒絕小道士的說辭。
還有,誰說她缺錢的?
孟晚挑眉看向鶴玄之,“為何說我缺錢?”
她看起來……很窮嗎?
窮的連小道士都想接濟她?
孟晚下意識摸了摸乾坤袋……
嗯,好像,的確是挺窮的。
但是她不說,誰知道?
鶴玄之瞥了他二叔一眼,怎么也不敢把罪魁禍首交待出來。
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看出來的,玄師姐姐雖福壽綿長,天倉卻不是很飽滿。”
所有的玄師都是一樣,算人,不算己。
雖然每天照鏡子,孟晚從未開過天眼,為自己看上一看。
此時被另外一個玄師說自己財運差,孟晚有點方。
原本理都不想理小道士,忍不住詢問道:“是飽滿度不行,還是色澤度不好?”
天倉,是太陽穴的位置,也代表著一個人的財運。
看面相就是從天倉的飽滿度和色澤來看,還有一個影響的財運的點就是傷疤、惡痣。
孟晚確定自己的臉上干干凈凈,所以只能是飽滿度和顏色的問題了。
其實,孟晚絕對是多慮了。
她的顱骨是那種特別飽滿的,所以顯得天倉有些窄,和飽滿度沒有任何關系。色澤更是白里透紅,最佳狀態。
只是她不知道,鶴玄之根本窺不見她的面相。
從第一次初遇,就發現她的相上云遮霧罩,哪里能看清什么福祿壽?
為了完成二叔交待的任務,鶴玄之信口胡謅的。
沒想到孟晚竟然會追問,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正想繼續胡說八道,卻被墨硯出聲制止。
他看出小姑娘的顧慮,耐心解釋,“那戶人家,老爺子是軍人,為國家出生入死過,子孫也繼承衣缽,從了軍,多是忠肝義膽的純善之人。”
“軍人?”
在孟晚這里,保家衛國的戰士,總是會受到特別優待。
她敬佩這樣的人,所以只要有途徑找到她,絕對不會推辭。
就比如祝君好,就是她認識的一位軍官介紹的。
“對,王軍長的小孫女,半個月前出去游玩一趟,回家之后整個人就不太對勁兒,沒過幾天便昏迷不醒,去醫院被診斷為植物人,卻找不到任何病因……”鶴玄之見孟晚松了口,連忙解釋。
孟晚有些奇怪,小道士既然了解的這么清楚,為什么還找她?
“你解決不了?”
“怎么可能!那女孩啥病沒有,就是靈魂……”
鶴玄之連忙為自己辯白,卻在瞥見他二叔的眼神時,又轉了口,“應該是靈魂被勾走了,可我在師父的面前發過誓,這一生只為段家,所以玄師姐姐,這件事非你不可。”
孟晚將信將疑,看了看鶴玄之,視線又落在墨硯臉上,“該不會是你的主意吧?這樣可不行哦,如果真是將門之家,不管誰出手,一定要救,不能因為我窮,就把機會讓給我。”
墨硯一臉正色,“你想多了,玄的確解決不了。”
鶴玄之:“?”
二叔!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我只是去看了一眼啊喂,還沒試,你怎么就知道我解決不了!
其他人的事情,他的確不能插手,因為在師父面前發過誓。
可那是王軍長家啊!最不信鬼神之說的那位!要是靠自己的本事救了他孫女,還愁以后會被他針對嗎?!
大夏國有一條律法,不允許宣傳封建迷信,最先提出這條律法的人,就是王軍長。
所以玄師這個職業,聽著很厲害,卻不被承認,如果發現還會被列入宣傳封建迷信的范圍內。
鶴玄之的師父讓他發誓,其中的一個因素就是怕小徒弟下山以后多管閑事,再被人抓起來。
如今王軍長的孫女遇到這種事情,王家的門檻都快要被玄師們踏破了,多半都是憋著一口氣,想證明自己。
但真正有本事的,又有幾個?
那女孩的情況很復雜,鶴玄之自己都不敢保證,靈魂一定找得回來。
猶豫要不要出手,將事情告訴了二叔,二叔可倒好,直接打消了他的念頭,把玄師姐姐捧出來,還極其自信,她一定能解決。
鶴玄之不服啊!
質問他二叔,玄師姐姐萬一失手了呢,王軍長會更加瞧不起玄師,直接將她抓起來的!
他二叔只給了兩個字,“有我”。
就問你,氣、不、氣!
鶴玄之反正是快要氣死了,他二叔再也不是原來的二叔了!以前這種偏愛都是他的!
只是情竅不通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二叔為什么會對玄師姐姐另眼相待?
難道是玄師姐姐比他厲害?
鶴玄之不服,他要親眼看看,玄師姐姐到底有多大本事,讓二叔都如此臣服。
倘若王軍長孫女的事情解決不了,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出場!
都不用二叔出手救玄師姐姐,他就能讓王軍長另眼相看!
可二叔現在卻直接否定了他!
“玄師姐姐,我們一起吧,各憑本事,如果你能將那女孩的靈魂找回來,我就臣服于你。”
原本是悄咪咪在心里做的決定,被二叔如此否定后,鶴玄之忍不住將小心思說出來。
“我要你臣服做什么?”孟晚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便讓給你吧。”
她揉了揉懷里的大白貓,看向墨硯,“照看好老爺子,三日后我會再來,還有哦,我不窮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孟晚是不知道王軍長那里的情況,只以為墨硯覺得她窮,小道士才把這件事讓給自己。
鶴玄之:“……”
他怯生生地望向墨硯,心里只有三個字:搞砸了……搞砸了……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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