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
孟晚接起電話,離開客廳。
賈付仁卻不依不饒,“死丫頭!你給我回來!長輩已經和你道歉了,你那是什么態度?!”
俞麗姝連忙拽住丈夫,生怕在他的逼迫下,那個詭計多端的女兒,會使壞,會搞得她家破人亡……
“老公,你冷靜一下,咱們不是說了要好好對待孩子嗎?晚兒她也是說的氣話,離開賈家,她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還怎么活?”
本來,孟晚已經拿著電話走出客廳,聽見這最后一句話,她的腳步忽然頓住。
“墨先生,稍等,待會兒打給你。”
說完,她掛斷電話。
賈家別墅不遠處的那條街道上,停著一輛十分低調的白色商務車。
與跑車不同,這輛車子的座椅十分舒服,后排座還有毛毯和抱枕,似乎專為睡覺準備的。
駕駛座上今天看起來格外特別的墨硯,收起傳來‘嘟嘟’聲的手機,幾乎沒有猶豫,下了車。
老爺子昨晚蘇醒,他連夜開車來接孟晚。
為什么親自來,墨硯也不太清楚,只是心里這樣想著,便來了,甚至做了許多準備工作,也沒有帶司機,就是想一個人來。
路上,遇到一家賣小禮品的商店,門口擺著各種可愛的卡通抱枕。
他不由得想起總是坐車就睡覺的小姑娘,順手買了一個,還有配套的毯子。
這一路上,墨硯想了很多,為何會無端地對孟晚有一種特殊的情緒?難道真的像玉靈所說的那樣,心里是喜歡她的?
墨硯對這個可能懷遲疑態度。
他是一個理性到甚至有些冷血的人,絕對不會發生對哪個女孩子一見鐘情的事情。
可小姑娘,真的是個特例……
比如,他在幾天前,因為精怪的一個哥哥,特意去染了個頭發。只為了讓自己配得上‘哥哥’這兩個字。
比如,來之前他特意折騰一番,以前衣柜除了黑色,就再也沒有別的色彩,現在卻是……
又比如,開了一夜的車,就是為了能盡快地見她,到了地方,卻擔心給小姑娘造成困擾,只能遠遠地停在路邊。
他尊重她,沒有得到允許,絕不會貿然給她增加麻煩。
再比如,他心里的萬般想法,能一瞬間化為烏有。
聽到賈家那對勢力的夫妻的對話,只想站在她身后……
他加快腳步,來到賈家。
還未走進,便聽到里面傳來孩子的哭聲,“姐姐!你快走!嗚嗚嗚!你們為什么都欺負姐姐!爸爸不能打姐姐!不可以!”
墨硯神色一凜,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紳士,什么禮貌。
賈家那扇剛剛被修好的大鐵門,直接被他一腳踹開,加快腳步走到室內。
此時此刻,他一心掛念著的都是有人要欺負孟晚,完全忘記初次相見時候她兇殘的模樣,怎么會讓自己吃虧?
以至于,來到室內,看到里面的情形,墨硯愣住了。
賈付仁倒在地上,一只手像是脫節了一般,癱在身側。這也就算了,他的身上還趴著一個小男孩,一邊哭,一邊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他會起來一樣。
傭人們忙著拉起那孩子,孩子卻哭鬧著,將人通通趕走,不管不顧地抱著疼到齜牙咧嘴的賈付仁。
賈老太太和俞麗姝被嚇傻了,愣在那里好一會兒,賈老太太才指著俞麗姝大罵著,“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喲!我老太婆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賈家會出了這樣一個打爹罵娘的不孝子!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媽……”俞麗姝弱弱地喚了一聲,卻被賈老太太一巴掌甩在臉上,“狐貍精!勾的我兒子和你結婚了,現在可倒好,生出這么個逆子!你還護著她!你還有臉護著她!”
俞麗姝被打蒙了,捂著臉,委委屈屈地望向一旁活動著手腕的女孩,“晚兒,你滿意了嗎?鬧成這樣你真的就滿意了嗎?這個家真的容不下你?我這個媽媽真的讓你那么恨嗎?雖然你沒在我身邊長大,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我是你媽的事實啊!”
孟晚扭了扭手腕,無所謂地笑著,“賈太太這是什么話?你老公要打我,我是自我保護啊,怎么就鬧了呢?實在不行,你也和我斷絕母女關系?”
孟晚說著,余光忽然瞥見匆匆走進來的男人。
她神色一頓,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墨硯是個很孝順的人,對段老爺子孝順,對死去的父母依舊如此。
她這種能和父母動手的人,在他看來,怕是很不可理喻吧?
唔,也不算動手,她只是阻止了賈付仁對她揮過來的手,不小心力氣大了而已。
孟晚撇了撇嘴,壓根沒想解釋,“墨先生看笑話了,我……你干什么?”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拉著她的手腕,來到俞麗姝面前,“賈太太,這個女兒你既然不想要,何不早點斷絕關系?母女一場,給彼此留下最后一份體面,如何?”
孟晚震驚地望向墨硯,這男人果真是有讀心術的!是吧?是吧!
剛剛只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一心想著要和賈家斷絕關系?
而且這男人找的不是賈老太太!因為就算賈老太太想和她斷絕關系也沒用,她真正的羈絆正是賈付仁和俞麗姝……
俞麗姝一聽,哭聲頓時止住。
看著陌生男人拉著自己女兒的手腕,她氣不打一處來,“哪來的野男人?我們賈家的事,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插手?”
眼前的男人,俊美絕倫。清冷的瞳仁是很罕見的琥珀色,冷峻又不失溫柔,淡雅卻又很高貴,垂眸看著人的眼神,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偏偏,他穿的有些寒酸,這是什么小白臉?
沒錯。
墨二爺……今天又裝年輕了。
為了來見小姑娘,他半夜特意去商場選了一身。
淺藍色的牛仔褲,不是什么奢侈品牌,就是單純的年輕,好看,上身搭配一件青色寬松毛衣,頭發甚至都在幾天前染成了棕栗色。
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不止五歲,像個在校就讀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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