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長大的野孩子,到底是沒有教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帶!你這個當爹的就不能管一管?她既然回到我賈家,就要遵守我賈家的規矩!”
“媽,您消消氣,我這不是一接到您的電話就回來了嗎?麗姝呢,怎么沒有陪您?”
“還好意思說你那個媳婦!當初我就堅決反對你們的婚事,她俞麗姝除了一張臉好,哪里能配得上我賈家?!豪門千金你不要,偏偏選一個爛賭鬼的女兒!這種人家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現在好了,連帶著你家那些小的,也跟著不學好!”
賈家,賈老太太進不去孟晚的房間,只聽蓉媽說‘二小姐將捆了您的野丫頭帶回來了’,氣得夠嗆。
偏偏俞麗姝又不在家,說是去醫院陪賈可兒,可氣壞了賈老太太,連夜將兒子叫了回來。
賈付仁最怕的就是這個親生母親,從小也不在她身邊長大,不敢像弟弟一樣撒嬌賣乖,只能對她言聽計從。
無論她罵什么,都順從的聽著。
心里卻是不認同賈老太太的話。
俞麗姝至少長得美啊,老太太逼著他娶的女人又丑又胖,再豪門他也不想要。
瞥見門外緩步走進來的小姑娘,賈付仁連忙轉移話題,“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你奶奶血壓高,要是有個……”
“最后說一遍,我奶奶死了。”
孟晚緩步走進來,盯著沙發上那個罵人罵到臉紅脖子粗的老太太,滿眼都是嫌棄,“原來你所謂的有教養,就是像個潑婦一樣在這里罵街,你所謂的有教養,就是連人家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說她不三不四。你所謂的有教養,為了攀附權貴,拿子女的婚事做聯姻。
這樣的賈家,真是有教養,我不配呢。”
她梨渦淺笑,兩顆尖尖的虎牙若隱若現,嘴上說著不配,無論是語氣還是眼神,滿滿都是不屑、蔑視。
“你這個野丫頭!你——你……”
賈老太太顫抖的指尖指向孟晚,一口氣沒上來,倒在沙發上。
蓉媽失聲尖叫,“老夫人!老夫人啊!快快,藥呢!”
喂賈老太太吃下藥,她又轉頭數落孟晚,“二小姐,不是我說你,老夫人再怎么說也是你有血緣關系的祖母,怎么可以如此不孝?你帶回來個對老夫人動手的野丫頭就算了,還不讓老夫人進房間,這可是賈家的房子!”
賈付仁更是被嚇得不輕,“混賬!混賬!難怪家里沒有人瞧得上你!就是個小畜生!怎么敢這樣頂撞你奶奶?!”
賈付仁抬手就要打孟晚,卻在瞥見那雙黑漆漆,泛著幽光的瞳仁后,抬起的巴掌遲遲不敢落下。
只能恨恨地叫嚷著,“你給我滾!帶著那個野丫頭,滾出我賈家!我賈付仁沒有你這么冥頑不靈的女兒!”
孟晚眉梢一挑,似是故意激怒賈付仁一般,在賈老太太的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那可不行,是你們請我回來的,不付出點代價,我怎么能走呢?”
“我就說這丫頭沒安好心!看吧!她裝的心高氣傲,實際上貪得無厭,就是在覬覦我們賈家的財產!”
孟晚還沒說要他們付出什么,賈老太太便認定她是奔著家財來的。
手按著胸口,她只要一看那死丫頭桀驁不馴的樣子,眼睛就疼。
目光落在賈付仁身上,賈老太太忽然冷笑,“還是說,你們才是一家人,我老太婆倒是個外人!”
對于賈付仁這個半路找回來的兒子,賈老太太的感情一直極其復雜。
想對他好,想彌補那些丟失的歲月,可從小不在身邊長大,無論怎么樣都似乎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賈付仁一意孤行娶了俞麗姝后,她更是氣的不想來往。
要不是俞麗姝給她生了個大孫子,賈老太太當真是連家門都不會登。
她更喜歡去小兒子家里。
可是這幾天聽小兒子說了一些公司里的事情,賈老太太對賈付仁越發不滿。
賈付仁一聽這話,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媽!我可是您的親兒子,您怎么能這樣想我?”
原本把孟晚趕走,還只是說說而已,此時此刻,賈付仁倒是真的動了心思。
“都怪你這個不孝女!還不趕緊給奶奶磕頭,承認錯誤!她老人家要是不消氣,我就與你斷絕父女關系!”
唔,來了。
孟晚盼了很久的事情,終于來了。
她一直呆在賈家沒有離開的原因,一部分是想要為奶奶討回公道,另一部分就是那點稀薄的血脈羈絆。
這是孟晚沒辦法說割斷就割斷的東西,得生她的人主動提出來,孟晚與賈家之間的那條線,才能徹底斷了。
否則,賈家日后敗落,也會影響到她的福運。
她勾唇,看向賈付仁,“你說的哦,斷絕父女關系,從今以后我與賈家沒有任何關系,路歸路、橋歸橋,再無羈絆。”
賈付仁的眼睛,從憤怒,慢慢變成了驚訝。
連賈老太太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她狐疑地盯著孟晚,一臉不可置信,“你小小年紀,心眼子倒是不少,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你覺得以退為進,我老婆子就能原諒你的大逆不道?!”
以退為進?
孟晚笑了,“既然斷絕關系,就徹底一點,現在就去警察局做公證吧。或者,我叫李警官來,幫我做個見證?”
她說著就要打電話。
這兩天李司業拜托孟晚找無頭女尸,留了聯系方式。
“媽!老公!你們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俞麗姝將賈福岫交給門口的傭人,連忙跑了進去。
“晚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算她調皮了一點,也是我的女兒!”
俞麗姝本來就生的極美,是那種我見猶憐的小白花類型。
就算年級大了,依舊是風韻猶存。
一雙杏眼中噙著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
不知為何,賈付仁盯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怎么覺得今天的妻子,格外嬌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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