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的師父？
“不曾見過。”孟晚實話實說。
她與鶴玄之也才有過幾面之緣，又怎會見過他的師父。
楚傾凰翻了個白眼，“你怎么不問我為何這樣問？”
幾百年過去，這妮子還是如此，明明很好奇的事，就是懶得詢問，求知欲簡直低到離譜！
像她這么八卦的，完全理解不了，好奇的事情不知道原因，那不難受嗎？多問一句能死嗎？
孟晚：“……”
“那好吧，你為啥這樣問？”
楚傾凰剛要說，便瞧見男人高大的身形從禁閉室中走出來。
她頓住，悄聲在孟晚耳邊道：“成迦小禿驢還記得吧？”
成迦……
孟晚當然記得。
占星殿的小和尚，一直到她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地在她耳邊念叨，要做她的徒弟……
見她一副追憶往昔的模樣，楚傾凰神秘一笑，“我就知道你還記得，咱們出去說！不過你得給我找個住處，我現在沒車沒房也沒錢，窮的叮當響。”
她說著，從破洞褲的兜里掏出兩個鋼镚，顛了顛。
孟晚一聽，樂了，“你真的要出去？”
既然決定要帶老鳳凰走，孟晚自然是要管她的。
這家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頭，連個一技之長都沒有，所有的精力、財力，都用來找什么前世愛人，不管她怕是要流浪街頭。
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想通了，還以為要做做思想工作，才能讓她主動離開。
“當然！這招叫以退為進，你單身狗一只，不懂！”
老鳳凰給了孟晚一記白眼，看向墨硯，“咳，我能走吧？”
雖然她家小玄玄怕她受苦，同意她離開維安局，但話事人不開口，她也不敢走啊！
成了逃犯，被通緝可就不好玩了……
墨硯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孟晚身上，“你要帶走她嗎？”
老妖怪沒犯大錯，但是毀壞公物，毆打執法人員，也算劣跡斑斑了。
沒有合格的監護人，是絕對不能隨意放行的。
孟晚點頭。
似是知道墨硯心中的顧慮，她寬慰道：“墨先生放心，我帶她出去冷靜幾日，學還是要上的。”
上學？開玩笑！
她堂堂上古神獸，還需要上學？
小神棍多半是忽悠墨二爺呢
楚傾凰抱著膀，思索片刻還是沒反駁。
說實話，她挺怕這個男人的，雖說是普通人類，但他身上有一股兇煞之氣……
怎么說呢？這股兇煞之氣，她第一次見，還是因為小玄玄的前身慘死，她追到地府索要魂魄時，見到過的。
結果就被閻羅殿那位煞星打傷，差點送命……
‘哐哐哐——’
就在楚傾凰回憶往昔之時，樓下傳來一陣砸東西的響聲。
外面守著的老虎精和獅子精同時堵住耳朵，一臉無奈地吐槽，“媽的！十七樓那小子又開始鬧了！真想一悶棍干死它！”
“咱們維安處本來和和氣氣的，就是受了那老妖怪的妖力影響！”
“二爺！您不處罰她，還要放她離開？這是什么道理！”
楚傾凰只要釋放強大的妖力，就會影響那些關在禁閉室躁動不安的精怪。
樓下鬧著的，正是沈若隨口中的那位平頭哥。
它們守在外面，聽說二爺要放了老妖怪，心里別提多不平衡了。
楚傾凰心虛地往孟晚身后靠了靠，忿忿不平地反駁，“它自己心有不甘才會被影響，關我什么事？”
孟晚無奈扶額。
看吧，她就不可能平白接受任何人的好處。
哪怕墨硯只是網開一面，放老鳳凰離開，因為是她的關系，這麻煩就自己找上來。
孟晚肉疼地摸向乾坤袋，打算將為數不多的鎮妖符奉上，心安理得地換取老鳳凰的自由。
誰知，她摸到了從血玉中鉆出來的玉靈。
小家伙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主人，如果我留下來上學，畢業后，可以像狐貍哥哥那樣，正常行走在人間嗎？”
玉靈眨巴著大眼睛，滿眼期待。
老鳳凰聽到這聲音，好奇地往乾坤袋里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瞬間炸毛，“好你個小妖精！老娘還想出去以后找你尋仇！你竟然躲在這里！”
玉靈壓根不認識化形之后的老鳳凰。
望著那雙怒目相向的眼，她懵了好一會兒，忽然縮到了血玉里。
玉靈的第六感十分準確，尤其是對危險的感知，剛才孟晚說要帶老鳳凰離開，玉靈就忽然想留下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只是，一定要留下來。
現在對上那雙眼睛，她終于明白了那股不安從何而來。
幾年前，她可是幫著壞人蠱惑了一只怪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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