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溫久著實是沒想到,會出現這么多意外。
尤其是楚嘉言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基因改造后的那一面。
雖然前第三軍區非法進行基因實驗的事,在整個聯邦鬧得是人盡皆知。
但聯邦總部出于對受害者們的保護,是從未透露過任何有關受害者身份的信息的。
如今楚嘉言當場出現異變,想來大家也能猜到楚嘉言的情況。
溫久倒不覺得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楚嘉言是受害者,他不該受到歧視,更不該被當成怪物。
可難的是,她聽賀安娜說,星網上有很多人認為楚嘉言的實力強,是因為得到了基因改造。
所以他們都在星網上要求,瑞亞軍校小隊替換楚嘉言。
賀安娜捏了捏眉心,“我懷疑星網上的輿論是有人惡意操控的,不然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但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會替換也不會放棄楚嘉言。”
溫久眼神堅定,“那是自然。賀老師,能麻煩你讓我去看看小楚和妮妮嗎”
其實賀安娜也想讓溫久去看看兩人,畢竟好朋友之間的安撫,總比老師或醫生的安撫更有效果。
她果斷答應,“當然能,你稍等我一會兒,我給發個消息說一聲。”
正好溫久想上廁所,就趁這個時候去往走廊盡頭的廁所。
上完洗手,卻見本該在醫療艙接受治療祝有蘇居然走了進來。
還沖她挑眉,“溫久,真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與你在比賽里痛快打一場。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了。”
這話總讓溫久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面上無異,“為什么會覺得沒有機會呢接下來還有幾場比賽。”
祝有蘇噗嗤一笑,“因為我有暗系異能啊,你說他們會允許我這個不安定因素繼續參賽嗎”
“那就看第二軍區是怎么想的了。”溫久緩緩沖洗著雙手的泡沫。
祝有蘇又走近了幾步,“是啊,若是我沒法參賽,你也別想。我們是同類嘛,當然要有、難、同、當。”
話落,她沖溫久露出一抹惡劣的笑。
溫久神色不變,用機器烘干手,“你是人,我也是人,的確是同類。可我跟你不熟吧,憑什么有難同當祝同學,做人不要臉皮太厚。”
祝有蘇微微歪頭,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看起來像是笑得很開心。
但她的眼里,是冰冷一片。
“憑什么.憑你溫久也是暗系異能者。”
溫久看著祝有蘇,半瞇著眼,“你有臆想癥”
祝有蘇的笑容僵硬一瞬,隨即深吸一口氣,又朝溫久靠近。
兩人近在咫尺,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祝有蘇那雙漆黑的狐貍眼,突然閃過了一抹惑人紫光。
她盯住溫久,“被祂注入過神力的人,都會覺醒暗系異能。溫久,別裝傻。你很清楚,你也是怪物,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都早已不屬于你了。”
溫久干脆利落地抬手,一把掐住祝有蘇的脖子。
不過她并未用太大的力氣,免得祝有蘇倒打一耙說她殺人。
她只是默默凝聚了一絲靈力,向著祝有蘇的體內入侵。
很快,祝有蘇就面色慘白,猛烈地掙扎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走近,溫久順勢松開手,“不是說了有蚊子在你脖子上讓你別亂動,現在好了,又沒打著。”
祝有蘇喘著粗氣,背后滲出了冷汗,“溫久,你好得很。”
溫久聳了聳肩,又抽了張消毒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手,“我確實好得很,多謝你的夸獎。”
她把用過的消毒濕巾扔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祝有蘇也沒追上來,不知是不是被她的靈力傷著了。
總之她可以確定,祝有蘇的體內不僅是有蟲卵,還已經孵化甚至掌控了祝有蘇。
畢竟她都沒把靈力往異能本源處輸送,之前單是浮于表面的時候,喬詩詩和婓輕羽都沒什么反應。
而祝有蘇對靈力的反應格外大,可見對方的狀態很不對。
但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抱著疑惑,溫久回去找到了賀安娜。
“溫久,我跟那邊溝通好了,現在就過去可以嗎”賀安娜還特意補充了幾句,“輕羽那邊的治療還要一陣,估計得到晚上才能好。你放心,這邊也有陪同教師團的老師在,不會出事。”
溫久點頭,“那行,我們走吧。”
她還特地去找在治療室外守著的喬詩詩說了一聲,然后才跟著賀安娜離開。
在地下停車場,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婓家三人。
溫久與婓澤玉打了個招呼,告知婓輕羽在接受治療的情況后,便上了賀安娜的懸浮飛車。
四十分鐘后。
兩人抵達了第二軍區官方的療養院,楚嘉言和斯蒂芬妮都在這里的療養室接受治療。
溫久看著楚嘉言的房門外,有一支十人戰士小隊在看守,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
楚嘉言是人,是受害者,憑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她的好臉色煙消云散,接受了簡單的檢查后,才被放行進門去看楚嘉言。
本來小隊隊長還要求她開著門,且得有兩名戰士陪同她進去。
但賀安娜發了火,說要找虞副區長問話。
明明商量好了只是接受治療,不是軟禁更不是嚴加看管。
現在不但派了戰士來守著,還要這樣嚴格對待楚嘉言,第二軍區是不是想出爾反爾。
小隊隊長這才認慫,沒再要求溫久開門,也允許了無人陪同。
進去后。
溫久關上門,看著坐在角落里的楚嘉言。
與往日的意氣風發不同,此時的楚嘉言頗為頹廢,好似整個人的魂都被抽走了。
這讓溫久不免鼻尖泛酸,可她仍是開著玩笑說:“黑哥,就算你這樣裝可憐,我也不會同意你花十萬星幣買那本狗血的。”
楚嘉言無奈一笑,“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同意我買,你真沒有同情心。”
溫久走去楚嘉言面前,盤腿坐在地上,“那你再求求我,說不定我就同意了。行了,我倆之間沒什么秘密可言。”
“你直說吧,當時和祝有蘇交戰,到底是怎么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