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換了別人肯定轉身就跑了,但你王哥我天生膽子就特別的大。”
王楠說著說著就開始吹噓了起來,臉上的驚恐之色也消退了不少。
“我當時只愣了一瞬就給門打開了,可是里面關著的小動物各個都熟睡著,而且門開之后那古怪的哭聲也隨之消失了。”
“我還在房間里認真檢查了一圈呢,但我后來就再沒聽到那哭聲了,所以檢查完后我就直接回值班室休息了。”
收容中心搭建的時候他們沒有想過建造員工宿舍,所以只能改了幾個空房間出來當休息室和值班室。
反正現在的工作人員和志愿者都不多,也沒必要專門建個員工宿舍出來使用。
王楠說完后又細細回想了片刻,緊接著道:“說到值班室,我就又想起來一件怪事。”
“那晚我回到值班室之后本想直接睡覺的,結果我剛躺下就看見監控顯示上一閃一閃的,仿佛是信號不好或是電路故障似的。”
“所以我就只得起來去查看電路,可當我剛走到值班室門口的時候,忽然就瞥見新來動物的房間的監控畫面,差點給我嚇出一身的冷汗來。”
溫久聽著王楠的敘述不禁陷入沉思,尤其是對方說那些動物不約而同地,全部湊到籠門前緊盯著監控的方向看。
這讓她更加篤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或許這批流浪動物真的和楚嘉言一樣都是實驗品。
不過這些話她是不能跟王楠說的,她只能裝作毫不在意道:“王哥,我覺得你這些天是不是累著了那監控閃啊閃啊明顯就是信號問題。”
“還有那什么突然響起的古怪哭聲,我覺得可能是你壓力太大幻聽了。說起來我認識一個醫生,要不我介紹給你做個放松治療”
聞言,王楠訕笑著撓了撓頭:“小溫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這些事情...算了,這年頭誰還信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兒。”
說完他便從桌上找出了電子面板,然后將有關那批流浪動物的資料找了出來給溫久看。
“部分動物有傷建議盡早治療,”她一邊看一邊小聲念著,“是由西方城的公民撿到后,上交給西方城動物管理局的。”
她的聲音比較微弱,刻意控制在能讓王楠聽見的大小。
“對,這批動物是從西方城那邊送過來的,我聽說他們那里是最早出現流浪動物溢出情況的。”
溫久想知道的就是這些,畢竟有些話她不好直接問,而且問的太多反而會影響王楠的情緒。
對方現在已經處在害怕的狀態了,要是她現在再問個不停,反而會讓其因此多生疑慮把消息傳播出去。
于是她只念著資料上的只言片語,用這個來引導王楠把信息吐露出來。
只是資料上有用的信息太過稀少,她暗暗記住后便把電子面板遞回道:“謝謝王哥,這些動物就麻煩你照料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要去看看趙阿婆嗎她這些天一直在親力親為地照顧小動物,但她現在看起來那叫一個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聞言,溫久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時間不早了改天我再過來吧,還麻煩王哥你幫我把這些東西轉交給趙阿婆。”
之前流浪動物的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她也不用再擔心趙阿婆那邊的情況了。
于是她和王楠告別后,就出門搭乘上了回3047醫院的懸浮公交車。谷妟
回去的路上溫久一直在想王楠所說的那些,以及她看見的有關那批流浪動物的資料。
根據對方提供的信息來看,西方城那邊的流浪動物是最先溢出的,在這之后就是他們所在的東方城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由此可見,如果她想找到更多的有用信息,就必須要知道西方城那邊的情況才是。
只是她從來都沒有去過西方城,可以說是她對西方城一無所知。
溫久看著窗外不斷變幻的光景有些出神,她總覺得自己好似陷入了無盡的謎團之中。
明明自己只想賺錢當個平平無奇的有錢人,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有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好似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她揭開迷霧,而那些暗藏在迷霧之下的危險也在朝著她逼近。
不知不覺間,她好像早已踏上了一條與自己目標截然不同的道路。
“即將到站3047醫院站,請各位乘客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做好下車準備!”
溫久仰靠在座椅上舒了口氣,隨即才起身往下車的門走去。
她剛低著頭走了兩步,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
“嘶,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看。”她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疼的位置,抬眼看去就見那人還挺眼熟。
綠色的眼眸配上胡子拉碴的臉,這不就是學院里的機甲課老師高爾·格林。
對方就像是沒有認出她一般,冷冷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后,就找了個空位坐下看向窗外。
見狀,溫久雖然有些疑惑,但此時公交車已經到站,她只能裝作無事地下了車。
下車后,她向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向那輛懸浮公交車。
只見公交車即將啟程去下一站的瞬息間,高爾·格林忽然扭過頭沖著她的方向勾了下唇角,同時還做了幾個無聲的口型。
只是溫久還沒來得及反應,那輛懸浮公交車就離弦之箭啟程了。
不知為何,她的心突然砰砰砰地飛快跳動了起來。
于是她沖著3047醫院的大門飛速奔去,一路沖到徐望明的辦公室門外猛敲門。
好在只過了片刻,就見徐望明一臉無語地走了出來:“干嘛呢我門都要被你敲壞了!”
“呼,進去再說。”她把對方推著進入了門內,“你認識高爾·格林嗎”
聞言,徐望明愣了一瞬才開口道:“談不上認識,只知道他是那些人安插在你們學院的釘子之一。”
他把門拉上之后又接著說:“怎么了我知道他之前在學院想接觸你,在你于老媽找人干涉過之后他倒是安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