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
謝籀抱著兒子也開森,終于喜歡爹了!
就看他兒砸拉著他手指往嘴里塞,流著口水要吃。
謝籀愣了一下,他兒砸已經吃上了。急的他忙叫媳婦兒。
桓樾不急,男孩喜歡爹是天性,爹的手和娘的手本就不一樣。
雖然他爹的手未必有娘有力,但娘抱他的時候不需要用力,他爹給他換尿布還是有些情的。
謝埸小朋友啃了一下,抬頭看爹,看娘親,是不是啃錯了?
桓樾準備吃飯。
謝籀問兒砸:“是不是餓了?”
“不餓。”楊氏來抱走。小朋友再晚一點吃了就要睡覺了。
小朋友看看爹,還有點舍不得。
楊氏直樂。過完年殿下又和娘娘睡一塊了,夜里乳母和宮娥只需要守在外間。
而晚上就醒兩次,殿下和娘娘就照顧好了。
像不舒服、夜里折騰、一群人圍著轉,這種的我們小皇孫都沒有。
楊氏雖然每天很細心,其實也沒多累,還被小皇孫治愈了。
謝籀一邊吃飯,一邊琢磨大石國的事,不知道他兒砸什么意思?
桓樾看他想多了,提醒:“大石國重要但大趙才是根本。”
謝籀點頭,給媳婦兒夾豬蹄。
這豬蹄做得好,他也愛吃。
桓樾真是吃了個夠,反正一直吃這么好、日子無比的愜意。
她心情就好,問:“范同文到盛安想做什么?”
謝籀說:“所圖不小。”
對了,桓樾問:“私自采礦猖獗,范同文也不差銀子吧?難怪敢到盛安、底氣足。”
謝籀一愣。就有點古怪:“表面看起來不錯,他老娘、孫女都有菩薩之稱。”
桓樾說:“私采,不給朝廷交稅,他吃大頭,給老百姓一點點好處,沽名釣譽又是什么用處?”
宮娥在一邊說:“關鍵是、孫女啊。”
桓樾點頭:“吃了朝廷的還得夸他賢惠,他先把朝廷的吐出來。”
謝籀點頭:“把他銀子先扣了。沒銀子看他底氣。”
內侍來回稟:“范同文在永泰坊買了個七進大宅子,大概是八萬兩銀子。”
桓樾說:“沒等著圣人賜宅?”
內侍說:“范同文一大家子,宅子小了都不夠住。賜宅才夠。”
桓樾說:“賜一塊地埋他一家吧。”
謝籀點頭,可以。
就算封疆大吏,每年俸祿有數,那絕對是算不上的。
他一大家子不要吃喝?
能買八萬兩銀子的豪宅,手頭有的只會更多,要不然以后生活沒保障。
像徐閣老,辛苦一輩子,在盛安也未必能買個三進的宅子。
桓樾就好奇:“哪來的底氣?”
暴發戶到盛安都該低調吧?
暴發戶不懂事,范同文干了一輩子也不懂?
還是他一輩子太順利,已經不需要低調了?
或者覺得已經夠低調,沒把鄭王府或齊國公府買下來?
桓樾覺得:“鄭王府若是要賣,五十萬兩銀子范同文不嫌貴。”
宮娥說:“鄭王府不止。”
當年崔氏不知道用多少精力修的。
內侍反應過來:“范同文買的那宅子或許不止八萬兩銀子。”
宅子不光看大小,看地段。
主要還是看里邊的房子,房子花園修的好,價錢翻倍不稀奇。
宮娥議論:“這宅子以前是誰的?”
內侍說:“柏家的。”
所以這事兒又扯到了柏家?
柏家沒到賣宅子的時候更不需要賤賣吧?
柏家什么逼格、用得著求范同文?
除非,柏家在礦上得了好處。
不管礦,還是紫巉山的田,都是有各家摻和。
所謂的背景復雜、強悍,就是這么一回爛事兒。
桓樾琢磨著,掀起來,只怕更臭。
吃過飯。
謝籀又去父皇那兒。
他現在都不太用東宮,不是不用,屬官在用,他經常跑去幫父皇。
當今見了兒子問:“石頭怎么樣?”
謝籀老老實實的回稟:“拉著兒臣的手啃,大概要長牙了。”
當今就特別嫌棄:“你手干凈嗎?”
謝籀保證,他都搞出潔癖了,就怕不小心弄臟父皇他大孫子。
什么不干不凈吃了沒病之類的,不是皇長孫的事,至少也得四五歲再去練他。
當今也想說范同文的事,就有陳佐求見。
雖然意外,不過當今給他面子。
陳佐進紫宸殿,拜見圣人、拜見殿下。
當今讓他起來,賜座。
陳佐謝恩,在凳子上坐了,回稟:“臣與范同文不熟,他卻請臣喝酒,要共商大計。”
當今問:“什么大計?”
陳佐回稟:“臣沒見著人,他家奴透露的意思,是很看好陳家,看好臣幾個孫子、孫女,大概是以后榮華富貴什么的。臣一想,除謀逆沒更好的了。臣就害怕。”
當今樂的:“你幾時膽子這么小了,和朕裝?”
陳佐指天發誓:“臣是真的怕。看看他家奴說的,臣不怕人,就怕他不做人。”
當今點頭:“那你想怎么著?”
陳佐汗顏:“范同文大概不知道臣正為盛安大學堂忙著。”
當今樂了!
范同文和兒子范靖反對盛安大學堂,又拉陳佐下水?讓陳佐自己打自己?
陳佐說:“范同文那就像潑婦罵街(要不是真瞧不起也不會直呼其名),臣哪天和他吵起來就怕他堵我家門。”
吵肯定是要吵的,就是問圣人要個保障。
有內侍急著來回稟:“范同文有意叫陳家和司馬家聯姻。司馬文秀愿意下嫁陳寅。”
陳佐就很想打人!
當今也樂了。
陳佐跪下來叫屈。他孫子好歹是侯門的,那司馬家算個什么東西還下嫁?
當今讓他起來,問:“你有看好哪家吧?”
陳佐哭、很可憐的樣子:“臣不幸,家里沒人操持,想托誰給看一個、不是舍不下這臉。”
當今開恩:“你想要個什么樣的?”
陳佐忙說:“臣想要個人品好的,別的都不重要。”
當今記得:“邢婕妤有個堂妹,你去問問阮老夫人,或者托她幫你看一個。”
陳佐忙謝恩!
別看邢家不怎么地,但邢婕妤得寵!
阮老夫人受敬重,就算找肯定也是靠譜的。
陳佐是真謝恩!肝腦涂地再給圣人干一百年。
謝籀覺得父皇就是厲害,安撫了陳佐又抬舉了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