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
過了年,天暖和。
桓樾抱著小朋友出來轉。
快三個月、百日了,小朋友都長大了!
穿著漂亮的衣服,一頭漂亮的頭發,尤其這漂亮的小臉,一雙漂亮的眼睛,稀罕極了!
桓樾自己也恢復的差不多。
沒有特地的,但就像冬天捂著?開春了脫下來,到夏天大概更美了。
現在有點豐腴,更福相,抱著小朋友多好的?
謝籀趕著回來,看著妻兒,幸福的冒泡!
他一手摟著媳婦兒,一手護著寶寶,一人親一口。
小朋友嫌棄!不知道親親不好嗎?
所以謝籀都沒用力,親兒子,有什么不好?
桓樾直樂。爹養家,小朋友就別太挑剔了。
小朋友看看爹,還是娘親最好。
謝籀對于兒子的小情緒一點不在意,畢竟他已經夠好了。
謝籀沒有錯過兒子的一天,看他從小小的長到這么大,就是幸福,什么都能不計較。
桓樾突然樂,兒子幸福的童年能治愈他爹一生嗎?
應該是可以,所以很多人想補償孩子,但補過頭就成傻子了。
這到底是孩子的一生,大人想補也得照著他的一生為準。
謝籀摟著媳婦兒,一塊在水榭坐了。
這兒的春光已經很好,尤其那一片春水。
挺大的榻,鋪軟軟的,一家三口坐著很好。
謝籀抱過了兒砸,讓他娘親輕松一點。
小朋友多數時候是懂事的,長這么大就沒怎么鬧過人。
年前邢美人生了個女兒,晉封婕妤,從這兒分過去的兩個乳母就非常辛苦。
小朋友的那小姑姑,天天鬧!好像是不輸八郎,又有親娘帶著。
邢婕妤給折騰的就了無生趣,生孩子有什么好?
當今看不下去,賜封太寧公主,這幾天好像安神一點了。
小孩是有各種情況,所以遇上安神的就很幸福。
鬧騰的小孩也未必不好,八郎養大了,現在其實挺好的。
那邊空地上,八郎、九郎一塊拉著十郎走路。
十郎這個懶漢、走一步也得停三停,兩個哥哥不拉他就往地上坐。
桓樾看他不缺鈣也不缺愛,從小這么個懶毛病,看著挺好玩的。
閻伯烜已經是四歲的大人了,很費心的盯著三個舅舅。
八郎都三歲了,知道閻伯烜是外甥,有時候可以欺負他一下。
九郎和十郎就在一邊看熱鬧。
常紫河、井蔚和常孝忠一家三口到東宮,來到水榭。
他們來這一次,就準備回白石村了。
常孝忠現在是半歲,看到表弟激動極了!抱大腿!
井蔚心想,這小子以后和呂溫仁去,他好像挺喜歡的。至于常家能不能出個武將,沒人在意。
反正在意的人沒資格。
常紫河穩重的坐著。
謝籀主動的將兒砸抱到他跟前:“讓大舅抱抱。”
常紫河特小心的抱過來。
常孝忠扒過來就要看,嗷嗷表弟看他!
小朋友看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常孝忠已經激動的不行!皇孫他看我了看我了!
井蔚也不嫌丟人!皇孫這么漂亮,能看他當然是面子大。
常紫河這大舅抱著,小朋友一點不鬧,也是相當給面子。
大舅哄他。
小朋友咧嘴笑了笑。
常紫河給迷的神魂顛倒。
井蔚也受不了,這皇孫長得真是太好了!
娘娘現在渾身發光,但小孩的這種純凈還是不同,他相貌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是真好!
常紫河和井蔚都有默契,回去頂多和父母說一聲,對外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至于常孝忠這么小,他能記多久都是問題。
宮娥端了挺多吃的過來。
常孝忠還吃不了,井蔚挺喜歡的。
常紫河就說:“好多地方想種,種子又不多,我們先少種一點。”
桓樾點頭:“先種兩年,看看情況。有什么問題及時處理。”
常紫河知道,新的東西適不適合白石村不一定。
本來說白石村種的好。
但知道鄭王帶了不少種子回來,有些人都不知道爭個什么勁兒。
農民沒資格爭,爭的都是不種地的。
種地的愿不愿種都是兩回事,那些爭的都是題外之意。
白石村就那點地,犯不著成眾矢之的,就種米不香嗎?
照白石村的米那么好,一石賣二兩銀子多少人搶著買。
去年畝產達到七石,這也有十幾兩銀子。所以,白石村種什么是真沒問題。
就是一些小人、賤丶人!
井蔚說:“常河縣向來是良田,這田不僅要好好種,一點都不能糟蹋。那辣椒看起來不是哪兒都種得好。”
若是不適合常河縣,就少種點。
常紫河說:“紅薯是種地里,山上不能隨便開荒,山地先種一些。”
桓樾說:“好像是喜歡沙地。”
常紫河說:“大壟村、就是大姨那兒有一大片沙地,讓大哥種著試試。”
桓樾點頭。
謝籀開口:“今年底再來的時候,把俞家都請來盛安玩玩吧。”
常紫河應下。這是給大哥的體面。
常紫河又多說了一句:“小的時候大哥還挺惦記,可惜惦記錯了人。他繼母小氣,不過現在分了家,兩邊沒多大影響。”
桓樾問:“繼母有兒子吧?”
井蔚接話:“有一兒一女,都養的很小氣,倒也沒別的毛病。好像說,當年大姨沒了,又顧不上娘家,娘家也不管兩個外孫,是我婆婆時常關照,沒叫他們像無依無靠。現在外家沒了,繼母和兒女也不是討嫌的。”
桓樾說:“到底是一家。”
井蔚點頭:“宮里的東西送給那妹子,她挺高興的,說要留著做嫁妝。說起來好笑。大哥那也是她大哥,妹子這不是能嫁個好的了?她娘就是小氣,看著不靠譜,就在村里找個老實的。妹子還不太樂意。后來大哥開口,說這個好。”
桓樾問:“人怎么樣?”
常紫河說:“長的一般吧,兄弟三個,都是很踏實能干。擱以前不一定能吃飽,現在就很好了。”
桓樾點頭:“那這是不錯。”
井蔚點頭:“也沒聽說打老婆的,讓他打也不敢啊。她娘說,在村里,哥能給她做主。嫁的好了,日子到底好不好可不一定。這把她心說定了。”
現在主要的不是嫁得好,而是常家這靠山。
井蔚笑道:“那繼母精打細算的也明白,分明是人家稀罕咱,不是咱稀罕人家。那就一直稀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