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寶瑟不是個能忍的。
她是狄家唯一嫡女,她不需要忍!
所以,她殺回宮,就跑去太子妃那兒告狀。
朱槿還得管公主們是真的一時沒攔住,娘娘有孕啊老天!
狄寶瑟對著太子妃的時候愣了一下,但她的嘴已經能自己說話了。
等她的腦子反應過來,她已經說完了。
等朱槿趕過來。
狄寶瑟在破罐子破摔:“聽說鄭王府的動靜開始沒在意,合著都是那東西搞出來的?”
朱槿看娘娘、還好,她心寬。
狄寶瑟就覺得有事兒和娘娘說,像永穆公主憋著做什么?
狄寶瑟是越想越恨鐵不成鋼:“堂堂公主,回來就老實的關著門睡覺。一些不要命的還在猜她等著圣裁。裁個屁啊!那鄭王府就不一樣,天天都沒消停,估計公主睡醒,那邊也該賜婚了。”
桓樾在集賢亭,看一群宮娥撿白果。
今年的白果快完了。
桓樾還以為她兒砸做夢追殺白骨精是為哪般,原來是應在這兒?
所以,看狄寶瑟精力十足,士氣高昂,桓樾給她個任務:“去把人拖來。”
狄寶瑟相當興奮!
拿著雞毛當令箭!
帶著人就出發!
鄭王府離宮里近不是嗎?那她去的快、要回的快!
朱槿又認命的跟著。
內侍趕緊去奏明圣人。
這事兒說起來復雜,若是鄭王的心上人,沒看永穆公主都忍了?難道鄭王以后喜歡誰都管?
圣人能管,東宮還是悠著點。
桓樾就不急,她現在有兒子,在圣人眼里的地位比鄭王高。
大家也不勸娘娘,只是服侍她去更衣。
貓兒八卦:“鄭王府第一天就請太醫、請御醫,就像傷的比永穆公主重。接著又是王府人少,要一批服侍(那姑娘)的。今天又要各種藥,沒千年人參怕是救不好。”
其實鄭王不缺這些東西。
就算王府缺幾個人,但伺候一個心尖尖的姑娘也有的。
大概是覺得檔次不夠?從宮里要的,那意義就不同。
現在,鄭王別說要這點東西,就是再多要、圣人都會給。
小宮娥說:“大家就知道那位的地位了。”
貓兒說:“手段十分嫻熟。”
小宮娥突然向娘娘眨眼睛。
桓樾拍拍她的頭,蠢萌蠢萌的。
蕙卿卻是沒笑。那真作的、想取代東宮,又當如何?
桓樾難得穿了褕翟,又厚實又安全。
大家一再確認過她不怕重,所以這厚一點就算扛一條被子,就算摔了也能緩緩?
厚是真的厚,搞得她懷孕不知道是什么形狀?
好看是必須的。宮里不能有比她好看的。
桓樾隨手帶上龍鳳鑌鐵锏,幫她兒砸去打白骨精。
小朋友打什么白骨精?去打蜘蛛精?臍帶可不是蜘蛛精的。
桓樾在青蛾殿,還沒坐下來。
外邊鬧哄哄的,狄寶瑟將人拖來了!
她還真是抓著頭發從門外拖到門內,扔在了離寶座比較遠的地方。
鄭王不緊不慢的跟來,顯然并未阻止。
永穆公主也趕緊來了,看鄭王沒阻止、她也攔不住青蛾。
內使過來。
鄭王看著后邊一群、帶的是他要的東西?
鄭王以前不是這種人,但勞苦功高的回來,要幾樣東西也不奇怪。
方棠擠在門口,看傳說中的美人。
好像齊王出去一趟帶了一個。
殿下出去一趟在白石村留了一個。
所以,這位美人、最慘?
實慘!
讓狄寶瑟拽著頭發來的,她還能好得了?
桓樾問狄寶瑟:“你又搞什么?”
狄寶瑟就十分張揚、一向這么張揚、一開口突然蓮言蓮語:“妾去的巧,就聽她問:‘怎么沒見公主?我以為和公主相處融洽,沒想到她是真的不喜歡我。嚶嚶我知道我錯了,公主在哪兒?我去向她賠罪嚶嚶。’妾以為,她既然知道錯了,應該來向娘娘賠罪。一個小民,冒犯了我大趙的公主,此事含糊不得!”
方棠怒贊!瞧寶瑟這話說的,那躺在地上的姑娘抖了七八抖。
桓樾就很優雅大氣:“雖然不是我大趙人,但聽說救了鄭王,當以禮相待!”
狄寶瑟忙認錯:“妾不是心急?之前看公主就像死里逃生,以為她刺殺公主未遂,急著為公主討個公道!”
幾個宮娥將那姑娘拉起來,收拾收拾。
永穆公主過來拜見太子妃!
鄭王拜見太子妃!
隨行的女官等、都是大禮拜見!雖然沒先面圣,就這樣了。
那姑娘沒動,突然嚶……
永穆公主忙和她說:“我說多少次了,不怪你,你不要老是放在心上,好像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永穆公主多溫柔?她也不是不會說。
像現在,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那姑娘柔柔的、一套對上永穆公主沒用武之地。
永穆公主是真溫柔,哪怕現在更剛強了,但她特地溫柔的時候,能包容一切。
桓樾問那姑娘:“我特別好奇,你是怎么解決瘟疫的?”
大家都知道娘娘的意思。
不知道的人也很想知道這八卦。
那姑娘被迫對上大趙的皇太子妃,她也沒什么害怕。
桓樾的眼睛亮,現在,溫柔的她和永穆公主的溫柔不同。
她站在那兒,好大一個!
鄭王有聽說,但不知道二嫂懷了一個多大的侄子?
那姑娘不開口。
桓樾鼓勵:“能解決瘟疫的人一定很厲害!能解決瘟疫的女子一定是天下最美的!能來大趙是大趙的榮幸!我們大趙、天之所向!”
那姑娘眼里閃過一抹很詭異的光。
方棠看到了!
王茵也是看到了。
雖然桓樾的話忽悠不到她,但姑娘還是很驕傲,把塔塔國的瘟疫從頭講到了尾。
雖然她和大趙使團相處幾個月,大趙的官話學的不算很好;但表達夠清晰,大家都能聽明白。
就讓人十分佩服!哪怕她被狄寶瑟扯的狼狽,狄寶瑟應該跪下賠罪。
這姑娘長的不太像大趙的,但符合大趙審美里的美人。她穿的已經是大趙款式,也是宮里最好的料子。
人靠衣裝。有這樣好的衣服,有這樣的氣質,有這樣的壯舉,就說誰不服?
桓樾問:“你是蘇方國的?家里還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