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的一早,下暴雨!
天、一下從夏天到了冬天。
外邊狂風呼嘯,冷的人躲進被窩。
猶有DuangDuang的、聽錯了、好像是冰雹砸在屋頂的聲音。
再冷一點可以下雪了,不知道會凍壞多少人。
桓樾躲在被窩,就擔心,今年的豐收會不會就這么打水漂?
屋頂DuangDuang的、是白果掉下來吧?這大風刮著,不知道要掉多少。
或者被刮走多少,丟了一些沒關系,就怕它躲在哪兒臭了。
謝籀抱著媳婦兒安撫,這是沒法的事。
桓樾摸著肚子里的孩子,這會兒睡的安穩。
她迷迷糊糊又睡著了,下一場雨而已,以后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謝籀護著媳婦兒,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看她睡的安穩了,他就放心了。
莊稼也是經歷風雨的,未必那么嬌氣。少收一點也還是豐收。
就像看苗子,都是好孩子;長著長著就有各種狀況,收到手里的才算。
像常河縣的稻子過半個月左右收,這雨若不是太大,那么影響還罷了。
真要下大雨,也沒辦法。老天給了希望又收走的時候不少。
希望、只是一種可能。
桓樾再醒來,天還是黑的,雨還是極大!
謝籀起來,坐在外邊。
內侍來回稟:“好像是盛安城內雨最大,畿縣目前還罷了,天是涼了。”
謝籀、沒那么放心也沒那么擔心,若是大趙更大,這邊下雨那邊出太陽還罷了,或許南邊夏天北邊冬天,這兒豐收那兒欠收。
全部欠的情況比較少,兵荒馬亂除外。
所以,人還是比天厲害。
天給了人活路,人就能不給人活路。
謝籀到里邊,看媳婦兒醒了?睡得好就好香,親一個。寶貝兒子親一個。
桓樾看他親的可能是小屁屁。
謝籀眨眼睛,親的少嗎?
桓樾掄起巴掌。
外邊有內侍跑來回稟:“卿氏又說糧食全完了。”
桓樾說:“她要生了吧?”
內侍走了。
桓樾還是不太放心:“這血脈的傳承還罷了,就像有的毒能傳給孩子,邪術也可以。”
謝籀皺一下眉,親親媳婦兒:“放心。”
桓樾點頭。
倒也不完全說孩子是無辜的,這種時候寧錯殺。
不過是才生下的嬰兒,沒那么可怕。等他用邪術的時候再打死不遲。
也不用做給誰看,桓樾心想,若是有條件還能做研究。
若是有能力還能將邪術提純,留給一群瘋子去做吧。
宮娥來服侍娘娘。
桓樾聽著外邊雨大,地里的菜是有影響的。
朝云來回稟:“長清縣主來,在承華殿和他們幾個玩。”
桓樾點頭。
這時候,不是說狄寶瑟、郭冰不能陪幾個孩子。秋香院就得陪著。
青蛾宮里的幾個,長清縣主來還算合適,她姓謝。
此時盛安城,天沒亮,城門也沒正式開。
城里,羽林衛正在搜查!
安興坊,陳家。
陳佐坐在書房,看著外邊的雨。
陳寅也在,他是真的沒做什么,就是像個紈绔,在盛安轉兩圈。
紈绔這種事兒,也不用特別的學,他家世擺著,他就是紈绔。
陳佐看著孫子,就這么地、也不是收不回來、而是一種參與后的成熟。
就這事兒,都欠齊國公一個人情。
陳寅說:“齊國公好像一大早就躲到宮里了。”
陳佐點頭。只要當爹的愿庇護,謝籧就沒事。
不多會兒,就有人跑到陳家來。
這不是第一次。
亂一次來一次,大亂來、小亂也來。但不能掉以輕心,小心把他們逼的。本來就不是陳家的事若是被咬一口就不劃算。
陳克說:“這次是他們太張狂,要的也主要是他們銀子。”
陳識感慨:“連皇孫長什么樣都敢猜,毫無敬意!”
就是赤果果的挑釁,不收拾他們更待何時?
皇孫,將來按說是要做皇帝的,雖然每個皇帝都有小屁孩的時候,但也容不得輕慢!
外邊安靜了。
陳克估摸著,有羽林衛、四處守株待兔。
好比彭王府、吳王府、甚至呂亮家,一邊守護一邊待兔、兩不誤。
有理沒理抓了再說。
這時候長腦子的都在家里不出門。早上買菜的事可以晚點。
若是卷進去、沒命了,買再多的菜上墳嗎?
而且今天中秋,雞鴨魚肉大概早都準備好了,今天想買些新鮮的,一時沒有也沒那么急。
何況像陳蓁,都在家種了幾盆菜,這種時候沒準就有用。
陳寅想著:“不知道地里的莊稼如何?”
陳佐白發蒼蒼、很深沉:“不好說。不過應該不會變成大事。”
像大石國折騰,直接打的可能性不大。烏奴國也折騰,破釜沉舟沒多大意義。
大趙打殘了烏奴國,打沒了有大石國支持的惪勒國。
這對鄰國都是不小的震懾!
只要不打仗,僅僅缺點糧的話,現在還不確定缺多少。
因為之前長的太好,打個折,或許還是豐收?
陳佐面向皇宮:“我們大趙的國運、蒸蒸日上!”
陳克凜然!鴻運當頭的時候,運氣都不會太差。好像就有逢兇化吉的能力。
陳佐看著孫子:“這時候,忠臣良將,要的是人和。”
陳克點頭:“局面有個主心骨。”
陳佐點頭。
這個主,不是皇帝坐在那兒就算。
是他確實能控制局面,當然還得是個明君,而不是糊涂蛋。
上面一糊涂,下面指定要亂。
陳寅說:“我看齊國公也不簡單。”
陳佐喝著茶,慢悠悠的說道:“皇子里,大郎雖然平庸,這樣正好;三郎、四郎、都不是簡單角色。養在東宮的三個,將來還不好說。”
陳克看看自己兄弟幾個,這就是國運向上!
陳佐唯一感慨的。是游氏給陳克挑的媳婦不算好,雖然像桓娘娘的難找。
現在要給陳寅娶個合適的也不易,只能往差不多里找了。
陳蓁覺得還罷了。
嫁人不是唯一,像井蔚嫁到白石村去做村婦,像嚴淑去倒貼,像文邈雖然嫁了個不那么優秀的但日子過的很舒心。
所以,女子得靠自己,有娘家,這日子怎么都是好過的。
要說最叫人嫉妒的還是呂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