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通常在二月,現在已經考完。
不論去年、前年如何,會試還是正常進行。
朝廷很強!圣人萬歲!
考完的日子很放松!除平康坊,不少人折騰桃花。
幾位同鄉捧著桃花來找伏鼎臣。
作為去年的解元,并不怎么地,尤其他還跑得快;但是,他住進鄭王府了!那就是別人想瘋了都想不到的!
雖然,這陣有些謠言,最近傳謠言的確實少了。
幾個士子造謠,被吳王當街訓斥:圣賢書是這么讀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革除功名、又加上了三代。
吳王有這個權,喊冤都沒地方喊去。
還有人替吳王喊冤,一頓板子加革除功名再加三代,這種套餐沒幾個喜歡。
總之,同鄉已經服了伏鼎臣!
能進鄭王府的門,絕對是本事!伏家祖宗八代也沒聽說和崔家有關,要不然才倒霉。
難得肖琳心情好,將人請進來,就在花園喝酒。
一群土鱉,看著王府精致的花園,哪怕在太丶監跟前,都是縮手縮腳的。
肖琳搖搖頭,沒伏鼎臣好玩。不過這幾個來玩玩也行。
有奴才、都是奴才、送來一本書。
幾個同鄉就想看,不知道鄭王府給伏鼎臣開了什么小灶?
肖琳看完,拍桌子笑!一邊遞給伏鼎臣看一邊說:“這常公有點意思。”
一個士子忍不住問:“是哪位?”
肖琳好心:“白石村一個老童生,欽賜舉人。”
幾個同鄉面面相覷。
舉人有什么了不起啊?自己辛辛苦苦考的,以前看不起伏鼎臣,大概要被老童生看不起。
現在,老童生還想著書立說?朝中有人就是不一樣。
伏鼎臣看的快,一個故事很快看完,笑的喝酒喝酒!痛快!
伏鼎臣也好心,遞給幾個同鄉看看。
年紀最大、最穩重的、接過來,就像看殿試秘笈。或許是打著老童生的旗號?
畢竟也不好公開說給伏鼎臣走后門。大家看過就懂的。
士子看不懂了。
一個不懂、二個不懂。
第三個少年郎懂了,哈哈:“這王狗!”
肖琳問:“妙不妙?看過可別傳出去啊。”
少年郎忙點頭,又從頭看一遍,眼淚都笑出來!
伏鼎臣對著春風反省:“這返璞歸真我還達不到。”
肖琳說:“白石村大概有內味兒了。”
幾個士子不明白,小心的拿過來,看著吧,是比較可笑。
紫巉山的得一真人,括弧:得一諧音得意,也是指得道或天,就是口氣極大。
得一真人帶著兩個小徒弟下山,遇到了村里的王狗。
王狗什么都不知道,將得一真人、從天上摔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伏鼎臣拿筆來,寫下來。
少年郎忙湊過去看,我屮!
這一手草書,字好!把剛才的故事寫的差不多,這是過目不忘?
輪到幾個內侍拿過去看了。
伏鼎臣提筆繼續寫,字從飛揚到圓潤,有點返璞歸真的味道。
肖琳看的直點頭,滿意極了!愉快的繼續喝酒。
幾個內侍也看的歡快:“這非生活是寫不出來的。”
肖琳點頭:“這個村味兒。”
又一個伸手想拿。
肖琳勸道:“稍等。”
少年郎不懂,不過,有筆墨他也可以抄。這故事短,抄起來很快。
伏鼎臣寫了兩份。
有內侍拿盒子來裝了,立即送進宮去。
幾個士子面面相覷,我屮!
感覺伏鼎臣至少像翰林院,隨時能面圣,嫉妒的要面目全非了!
他們不太清楚送進宮是個什么情況,能不能送到圣人跟前。至少,一般人沒這門路?
伏鼎臣喝了一杯酒,慢慢回味,又笑起來。
一個士子皺著眉,起個頭:“紫巉山的闡教不是這般吧?”
伏鼎臣說:“你到紫巉山周圍看看,真的大概有,沒幾個管山下百姓的。管不管沒關系,但管他們要銀子,所以,這情況一點不奇怪。”
肖琳看他們不知道?可能真不知道:“他去年進京的時候又不務正業去了。要不是命好,說不定就來不了盛安。”
少年郎想起來:“是你?我聽說慈善司了,還有個跟著慈善司的士子。”
慈善司的名氣比伏解元大,除非他能中狀元。
幾位士子、再對照紫巉山和余善的情況,對闡教的最后印象倒了。
儒生自然不去尊闡教。
但大勢如此,大家十年寒窗就擔心會試,沒幾個敢像伏鼎臣這么浪。
《得一真人與王狗》很快送到東宮。
文邈、朱氏德妃、郭冰等人在這兒,有事順便陪儲妃。
郭冰看完,臉上笑起來特好看!
朱氏不由得暗嘆,不過,美人活的自在也挺好的。
就像永穆公主,青蛾許她公主不變,就由著她自在的開。
這種事兒、朱氏是不怎么敢勸圣人,萬一將他激怒、不知道想出什么來,畢竟身份也不同。
有內侍飛奔而來:“喜事!邢美人有喜!”
桓樾高興:“把桃花錁子拿出來!”
文邈突然問:“你是不是想把桃花送出去?”
桓樾看她肚子:“你沒搶到。”
文邈哦:“我打算過兩年再生。”
朱氏就問:“為什么?”
文邈雖然淡然,但也和大家開玩笑:“現在小孩扎堆。”
朱氏大笑:“以后能不扎堆?”
圣人這一脈要子孫興旺,那是必須扎堆。
大家也沒就這句話生事兒,畢竟,東宮幾個小孩,一個八郎就夠鬧了。
文邈是不想生那么多,頂多三五個孩子就好了。
雖然放開了未必能生,但若是不注意,可能就生多了。
朱氏又一嘆。邢美人沒了兩個,還能再懷一次,總算能圓她的夢。
大家也會看到,圣人念舊,可舊人也不止一個。
桓樾看德妃娘娘一眼,她要是再有了就比較難生。
朱氏眨眼睛,她有一個就夠了。
拼死拼活拼第二個做什么?
有這空,不要為自家神獸操心,要么忙宮里的,沒事了玩不好嗎?
桓樾覺得也是。
朱氏又樂。青蛾想生一個怕是不太容易。
若是殿下不寵別人,那她就得辛苦點。
凡事都有得有失。圣人偏心她也不是沒原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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