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有些迷迷糊糊的回到家。
陳蓁迎著她,看她是怎么了?
丫鬟媳婦都不太清楚,尤其東宮的事在外邊不太好說。
陳惜想了想,還是去找祖父。男人的事兒說不準,祖父還比較準。
至于要避諱準這個字,可以用確來代替,就是這意思。
書房里。陳佐看著,還是桓娘娘厲害。
陳寅很好奇:“娘娘和你說什么了?”
陳惜還復雜著:“沒什么。其實男子未必可靠,還得靠自己。娘當初若非那樣,應該……”
陳惜也說不好,就很復雜。
陳寅沒覺得她犯忌諱,畢竟游氏對他們是有傷害的。
游氏看似厲害,將陳準管死死的;但她又靠著陳家,對陳家造成了傷害。
陳蓁很好奇。
就有奴才來回話:“左灝被抓住了。”
陳佐茫然,左灝是什么東西?
奴才解釋:“內侍監周佑、據說是桓亭左家的人。這位左灝也是左家的,和莊熲是親戚。他在盛安比較久了,之前就要誅左家九族,所以,昇平坊抓出了好多,現在應該還圍著。”
陳佐知道了。
桓亭左家都誅九族了,還敢往盛安來,打著莊家的旗號。
一群躲在昇平坊那是被逮個正著。
陳惜嚇出一身冷汗,若是和左灝扯上,陳家不是要完了?
不是說陳惜和他有沒有真的感情,他對陳惜有真的嗎?就好氣!
陳克不明白:“左灝是怎么想的?”
陳蓁有個想法:“咱家、和桓娘娘不算好,所以……”
陳克想想。
意思是陳惜一定會激怒桓娘娘?陳家再被氣著了,就往后一倒落水了?
陳蓁有點臉紅,陳家女和桓娘娘沒那么水火不容吧?
陳佐懶得去想:“以后都小心點。這些人的歪門邪道太多。”
陳寅不高興:“左灝若是知道這結果,會這么做嗎?”
陳克說:“他們小瞧了祖父,小瞧了桓娘娘,也小瞧了三妹,咱陳家的女兒就那么沒腦子?”
陳惜臉紅。
陳蓁安撫她:“和裴家比就知道了。桓娘娘沒在意不是嗎?”
陳惜看她,用裴家來比確定是安慰人?
陳蓁說:“你看太華真人,以前不聰明嗎?她現在怎么不聰明一點?”
陳惜點頭。
太華真人是真不算聰明。多好的日子啊活的最滋潤的庶女!
所以,她干嘛和鄭王較勁兒?人家鄭王自己不會過日子?
她干嘛和東宮較勁兒?青蛾宮以后是中宮,太華真人怎么較勁兒都是不劃算的。
陳蓁也聽說了:“今年常河縣豐收,井夫人在那兒過的不知道多滋潤。”
當然前提是未來國舅,而且常家不大,沒那么多的糟心事。
就算嫁到柏家、符家,以后就舒坦?
陳佐點頭:“白石村是最好過的。但沒有桓娘娘在宮里,那白石村也沒了。”
陳佐有點遺憾,常紫河沒多幾個兄弟,常水根也沒多幾個兄弟,其他的關系就遠了。
他陳家女兒可以嫁常家,但不能沒譜,叫人笑話。
謝籀回到青蛾宮。
桓樾在看菜。
謝籀拉著媳婦兒的手,她是不是想帶球跑?
桓樾看他一眼,突然問:“若是遇上一個那樣的女子,帶著一個孩子,殿下會接回來嗎?”
謝籀盯著媳婦兒,十分危險!
天都刮風了!烏云!
是謝籀很危險,還是沒地位。
桓樾覺得不奇怪啊,這么干的人可不少。而且:“殿下出面,那逃奴等都不是問題。”
謝籀咬她一口,就這么咬臉。
宮娥們低下頭,覺得殿下能活到現在是挺危險,娘娘帶球跑都是被逼的。
當然,桂奴逃出去是犯法的。
雖然、她再怎么好再怎么可憐,逃奴就是犯法。若是利用別人再弄戶籍,對被利用的人公平嗎?一旦查出來肯定有責任的。
或許在桂奴的角度她如何努力了,但努力的方法要對。
要不然和那些儒士有什么區別?
桓樾沒揍狗男人,而是說:“再嫁應該更自由,對女子的戶口也該管好,要不然總是問題。”
謝籀點頭。
以后戶口不只是男子,也有女子。
那丫鬟過的再不好也只能通過正規途徑,她不是聰明嗎?想不到辦法?
宮娥覺得:“孩子不要了,再把自己弄到莊子上去。”
另一個說:“毀容不就可以了?”
女子的一張臉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
小丫鬟說:“她可以通過銀霜透露到老夫人跟前嘛。老夫人不得借這機會打壓夫人?”
宮娥笑道:“雖然得罪了夫人,未必不能討好老夫人。”
一個問:“做兩面派?”
桓樾笑道:“不一定,主要還是看怎么做的。若真是為活著,不傷害誰。”
在夾縫中生存有時候是沒辦法。
但人在任何時候都要有底線。
謝籀拉著媳婦兒進屋。
這左灝以及一些人的發現挺意外的。
搜查、他們都很賊,所以,只要有動作就會露出尾巴。
桓樾問:“要將昇平坊掘地三尺嗎?”
謝籀說:“昇平坊有一邊地比較高,應該有不少山洞。查起來會比較慢。”
桓樾就不管了。
謝籀現在比較擔心:“你要跑記得把我帶上。”
桓樾問:“你爹多久沒揍你了?”
謝籀眨眼睛,好好想想。
父皇揍他是蠻少,這儲君、以后皇帝還是必須做的,愛美人不要江山不是他的事兒。
桓樾倒是不多想。男主和白月光都沒扔了江山,有江山才是霸總呢。
這是他的責任,現在若是撇下,不知道有多亂。
以為謝籧來代替就完嗎?
皇帝和謝籧的信任未必還能建立,若是大家都不信,再讓謝箴趕鴨子上架?
瞎想的。
這天陰了,明天可能要下雨。
謝籀看媳婦兒,又擔心什么?
桓樾沒什么擔心的,在宮里的日子也是舒服的不行。
謝籀看她滿意就好,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有的都能弄來。
桓樾沒那么大愛好。何況貢品很多了。
謝籀知道她想出去玩,以后有機會的。
內侍來回稟:“那些儒士又死了二十多個。”
桓樾問:“以死相逼,還是他殺?”
謝籀猜:“多半是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