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蛾殿,亮起燈。
桓樾坐在寶座上打著哈欠,都準備睡了,又不得不起來。
狄寶瑟、郭冰都打扮的很正式,過來作陪。
不是陪客,而是陪娘娘。
永清長公主就不過來了,她一把年紀,裴環麗那點事兒還犯不著她出面。
至于朱家幾個婦人想見她,是那么好見的?
朱家張口就敢說皇太子妃算計,裴環麗和儲妃有什么關系,全靠朱家一拍腦子?甚至都不過腦子。
或許是朱家勢太大,底氣十足的,尸體被翻出來都不緊張,大概都是別人陷害。
鞠昭訓、任昭訓、孟娉婷也過來陪娘娘。
方棠過來,對裴環麗還挺好奇的,裴家奇女子真多。
內侍將裴環麗拖來。
簡單收拾了一下,但還是挺狼狽。若說幾分姿色,在東宮美人跟前就淡了。
裴環麗終于見到皇太子妃了,激動的沖上前:“四姐姐!”
裴環麗是機靈鬼,又跪下磕頭:“四姐姐!”
狄寶瑟怒喝:“說吧!”
裴環麗受驚,穿的不多,蠻可憐的:“我不是照著四姐姐?”
狄寶瑟問:“你想死?”
裴環麗嚇的不行,但沒改口的意思。
桓樾說:“你知道我炮制的人丶彘?”
裴環麗這回真嚇到了!但是,抬頭看著皇太子妃、沒失去希望。
桓樾沒耐心:“拖下去,男人的問題男人來解決,一個不夠就兩個,三個不夠就四個。”
裴環麗愣住!
內侍拖著她就走。既然裴環麗缺男人,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裴環麗忙喊:“四姐姐!”
桓樾挺淡然、和女史說:“我沒說自己是好人。”
女史都沒明白,這句話不記了。何況,裴環麗都想坑皇太子妃?怎么處置她都可以。
畢竟,充軍那不是一樣?所以,半點問題都沒有。
郭冰點頭:“裴家人又野又蠢!”
狄寶瑟冷笑:“都坑到娘娘頭上,還指望娘娘念那點情分,這不是一刀捅她還要她仁慈?”
鞠昭訓嚴肅:“做人沒有絕對的仁慈,那些人將人抬到大度的位置,就是要容納一切的惡。真是給自己算的好。”
桓樾說:“想做個人的,我給她體面;不想做人的,我成全。”
方棠點頭,咱娘娘不做圣母。
何況是面對那么多攻擊,太善良就活不下去。
桓樾看她,沒消息?
方棠笑道:“裴環麗走在街上,遇到流氓,朱掞英雄救美,可還行?”
大家面面相覷,竟然是這樣?
任昭訓好奇:“朱掞把美人救回家,然后就下一步了?”
方棠倒也沒那么清楚:“大概就這樣吧。比如許了什么好處,讓裴環麗咬娘娘。”
狄寶瑟極不屑:“要什么好處?不過是個男人。這回娘娘更大度,裴環麗何必靠別人?”
孟娉婷不能理解:“朱掞都強殲她了,還能對她好?還不如老實說了,還能照顧她一下。”
狄寶瑟說:“人家比你聰明,你這么笨,懂什么?”
孟娉婷笑而不語。
總之裴家人的腦回路是很清奇的。
就像東宮給足了裴家面子,他們也不知道抓住機會。
總是想要更多要更多,就不想想憑什么?
安分種地就那么差?種地可以雇人啊,以前孔貞君不是種地?
不過孔貞君也把自己玩壞了。
就像華陽公主,挺聰明的人,也能犯蠢。
內侍來回稟:“裴環麗招了,說是朱掞答應娶她,到時還是三品以上的誥命。”又說,“沒人碰她,不想碰她。”
方棠笑的不行!
孟娉婷也捂著嘴樂。
任昭訓說:“還以為她多那啥,誰都是朱掞那種東西。”
不知道大家避裴家如蛇蝎了?
狄寶瑟說:“裴環麗不是挺明白的?還以為她對朱掞有什么感情。”
桓樾說:“感情、你想太多了。”
任昭訓附和:“常紫榆對殿下都沒感情。”
和裴家人談感情還不如對牛彈琴。
內侍說:“裴環麗說她只是想嫁人,讓娘娘饒了她。”
狄寶瑟笑死:“一口一個四姐姐,饒了她不得愈發將自己當回事?想嫁人到鄉下去多得是。”
鄉下人口比城里多。
像鞏善媛走了一圈回來,說鄉下有不少來歷不明的女子,只要愿留下。
因為鄉下人多,所以也能挑出比較好的,不純是窮的娶不到媳婦的。
像裴環麗的能耐,在鄉下勾個小地主都可以,總歸是心大。
不過,與其讓她到鄉下再打著娘娘的旗號造孽,這樣就這樣。
桓樾不再管。
裴環麗招了,那自然照大趙律辦。
誣陷儲妃,她就別想活了,還想嫁人?
謝籀過來。
狄寶瑟、郭冰她們都散了,回去洗洗睡,這不知道要鬧多久呢。十天半個月都是短的。
謝籀抱著媳婦兒到承恩殿。
桓樾問:“沒事了?”
謝籀說:“沒我的事。”
父皇讓他回來安撫媳婦兒、這咋說?
桓樾都好奇:“有一群儒士成事的嗎?”
謝籀說:“這也得看情況。若是他們做急先鋒,許他們拜相封侯,那就可以。”
桓樾點頭。這文人不打、那殺的也少,就是底氣。
像朱家還差一些,這一步就像瓶頸,只能用非常規的手段打破。
或許他們有宰相之才,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可以。
封侯那不用說,也不管是大趙還是分裂后的小國,沒多大影響。
或許一群儒士覺得能控制了朝廷,這個野心不得不說、很撩。
架空皇帝的事兒不少,有宦官干的,也有權臣干的,所以只要有能力(野心)、誰干不得?
桓樾說:“讀書和執丶政是兩回事。”
謝籀說:“他們想不了那么多。”
桓樾點頭:“一群流氓,能打到哪兒全看命。”
謝籀覺得媳婦兒有趣極了。
朱家顯然沒那個命。
一群人要代表儒士怎么地。
也有不少儒士不愿被代表,局面已經越來越有趣。
但前提是,被推出來的皇太子妃、要有能說的。
剛好,她非常有的說。
首先她是才女,對于讀書人而言是親近的。
其次,像白石村的學堂,也是很有說頭。
很多窮人都希望有更好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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